愤恨地啐了一口,对李啸大骂道:“你这无耻明狗,还想诱降老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纵死,也不做这屈膝苟活之事!“
塔瞻说到这里,直起身板挺着胸膛,又对着李啸大骂道:“李啸,你这条可恶的明狗,你以为,我大清中,就没有为国效死的忠臣义士么?我叔父谭泰既已为国尽忠,现在我塔瞻理当效其忠烈之举,为大清殉国!不就是一死么,有甚难事。快拿刀来,把老子的心挖出来吧,看看老子的心肝是红是黑!老子可不比某些奴才,为了前程性命,黑了良心卖主求荣!”
听了塔瞻的话语,喀喇木霎时脸红到耳朵根。他脸上强作镇静,讪讪地将头扭向窗外。
“你这死鞑子,死到临头还嘴强牙硬!好,老子成全你,现在就将你挖心砍头,尸首拿去喂狗!”一旁的鲍昭暴怒起来,刷地一声,腰刀抽出,便欲朝塔瞻头上砍去。
“且慢!不可伤他性命!”
李啸一声断喝,鲍昭手中的顺刀,生生止在了半空中。
被李啸强行阻击的鲍昭,气恨至极,狠狠一腿踢出,踹在他的脸上,塔瞻一声惨叫,在地上连滚了几下,噗地一声,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狗贼,要杀便杀,何苦折辱于我!要老子投降你们,却是休想!”塔瞻嘴中吐血,却犹然大骂。
李啸微笑着向前几步,他俯下身,以一用极柔和的语气对塔瞻说道:“塔瞻,你放心,本官不杀你。只是你可知,本官为何要留你性命?”
塔瞻恶狠狠地直视着他,却一声不吭。
“因为,在本官看来,你这条鱼儿,还不算太大,本官之所以留你性命,却是希望,再以你这条鱼儿为诱饵,去钓扬古利这条真正的大鱼!”李啸轻轻拍了拍塔瞻的脸蛋,微笑着对他说道。
“李啸,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塔瞻一脸扭曲的惊怒表情,牙齿咬得格格响,他向着李啸愤怒而绝望地大喊道。
塔瞻咬着牙,想从地上站起身来,却又被鲍昭狠狠一脚踢倒于地,再难动弹。
此时,查塔、额弼纶二人,却喜气洋洋地从门外进来,大声地向李啸禀报,顺利收降那三千正黄旗援兵的经过。
原来,那些入援的正黄旗满洲军兵,由于群龙无首,被李啸军分别带至城中不同地方,然后用安排宴席的方式,诱骗他们放下武器。
这些奔行一日,方至镇边城所的正黄旗满洲军兵,人人已是饥肠辘辘交通疲惫不堪。见到李啸军这般盛情,顿是人人欢喜,一齐围桌而坐,以为马上就可以大快朵颐,一饱肚腹饥饿了。却没想到,他们凳子还没坐热,便被疾冲过来的李啸军兵包围,喝令他们就地投降。
这些失了头领,没有组织,又饥又累,还弃了武器的正黄旗军兵们,遇此突变,人人大惊失色,纷纷跪地乞命。除了有几十名敢于反抗却立刻被李啸军所杀的胆大之徒外,余者皆乖乖投降,再无半点反抗之心。
至此,这三千正黄旗精锐满洲军兵,以一种最窝囊的方式,被李啸军俘虏收降关押。
听了查塔额弼纶喜孜孜地描述,李啸及房间一众将领,皆放声大笑。
“操!李大人的瓮中捉鳖之计,实在是高!咱们这般轻易地赚了扬古利三千精锐,这老贼要知道消息,怕要被活活气死了吧。”鲍昭大笑着挠着头,脸上喜不自胜。
“扑通!”
一声轻响,李啸扭头望去,却是那听到了手下军兵消息的塔瞻,双眼一翻白,竟立时昏了过去,死鱼一般地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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