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李世民率领大军,急速赶往高墌城。随后,就在城下列阵,将高墌城团团围住。
唐军这般搏命凶狠的打法,让薛仁杲全军大惧。在围城的数天时间里,不断有将领军卒,偷偷出城投降唐军。
见得军心士气皆已丧尽,西秦霸王薛仁杲,再无他法,最终迫于唐军的压力,出城投降,后被绑往长安处死,西秦帝国,至此覆灭。
想到这里,李啸心下暗道,如果我军行动快速,打蝎子块一个措手不及的话,也许,自已也能如李世民压降薛仁杲一般,迫降那二万五千余众的蝎子块。
也许,自已手段够狠的话,那蝎子块部,可能还会投降得更迅速些。
沉沉黑夜中,李啸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他那锐利的眼神,在暗夜中,有如星光闪亮。
大军快速行进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全体明军将士,终于抵达了镇平县城外。
朦朦亮的大冷天里,在城头上裹着毯子,睡意朦胧的蝎子块部军兵,忽听到东北方向传来大片的喧哗声。
他们睁着惺忪的眼睛,探起身子向北眺望,眼睛立刻瞪大,嘴巴也张成O型。
他们看到,从镇平县城东北面那片稀疏的树林中,竟然忽地钻出了漫天盖地的明军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明狗子来袭城啦!”
守城的军兵惊恐地大叫起来,镇平城内,顿时一片慌乱。
“吵什么吵,哪来的明军?!”
正在县署内房中,搂着一名抢来的女子睡觉的蝎子块拓养坤,被外面的叫喊声惊醒,他恼怒地啐骂了一声,一把推开旁边的女子,蹬开厚厚的绸面冬被,赤条条地从宽大的雕床上弹地站起。
他正急急穿衣着衫,这时,“咣!”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哨兵跌撞而入,立刻用一种惊恐的语气大声禀报道:“大王,大事不好了,明狗子连夜袭来,现在已将镇平县城团团包围!”
“啊,可曾看到,这股明军从何而来?”
“禀大王,明军从东北方向而来,小的在想,应是从南阳府城那边,赶至镇平的。”
蝎子块闻言大惊,从南阳方向而来,那岂不是说,老回回部的近三万兵马,已被明军击溃了么?!
这怎么可能?!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蝎子块背上,刷刷地窜起。
惊讶不已的蝎子块,迅速地披上盔甲,便随着报信的军兵出门而去。
方出门外,蝎子块拓养坤之子拓行忠,急急向他趋步走来。
“父亲,来袭明军约有一万余人,镇平县城的两座城门处,皆屯有重兵,我军被堵在城中,进退不得,眼下局面,却该如何?”拓行忠一脸凝重地禀报。
蝎子块眉头一皱,说道:“行忠,且随我上城墙观看。”
随即,父子二人,上得镇平县城墙北门望厅,一看到对面那密密麻麻又阵形严整的明军军兵,两人皆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父亲,怎么办,要不要率领全军,拼死突出城去?”拓行忠急急问道。
此时,蝎子块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复杂,只不过,他还未说话,却看到对面急急冲过来几名骑兵,在一箭之外站定,向着城头大声喝道:“我大明天兵已至,却问哪个是蝎子块?”
蝎子块应了一声,那名骑兵便冷笑道:“蝎子块,你这厮听好了,速速带领全军出城投降,若敢不从,哼,老回回部的俘虏,便是尔等下场!”
骑兵说毕,掉头而返。
随后,蝎子块惊恐地看到,从对面的明军军阵中,沿着城外护城河边,推出一长排约二百人的老回回部俘虏,每名俘虏皆由一个身高力壮坦露前胸的壮汉押着,然后沿着护城河跪下。
“预备!”
一排雪亮的顺刀或云梯刀,高高举起。
“砍!”
高举着的一排顺刀与云梯刀,立即呼啸砍下。
一片令人牙酸的利刃斩断颈骨的卟卟声中,血花狂飚,近百人的流寇俘虏,头颅一下子窜离了身躯,掉入了护城河中,有如西瓜一般在水里沉沉浮浮。
那些犹在喷血的无头身躯,则有明军军兵拖走至一边。
明军中的俘虏见状,顿时大放悲声,他们嘶吼着,挣扎着,啐骂着,求饶着,不停地冲撞着想要逃脱,只不过,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有逃命的机会。
很快,又有新的一排俘虏,被拖了出来。明军的下一轮砍杀,立刻开始。
“预备!”
“砍!”
又是一排人头落地,滚入护城河中,犹在喷血的尸身,倒得七扭八歪。
“父亲,明狗子真狠毒啊,竟下得这般辣手!我军,我军却该怎么办?”拓行忠变了脸色,他结结巴巴地向蝎子块拓养坤问道。
蝎子块脸上的肌肉在哆嗦,他嘴唇蠕动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预备!”
“砍!”
“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