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邀请道:“城外风大,不是说话之地,本兵恳请李指挥使随我等入城,我已令人杀牛宰羊摆下酒宴,好好犒劳贵军将士!”
李啸刚点头称谢,祖大弼便大步过来,拉着李啸的手说道:“李兄弟,啥也别说了,且随我等入城吃酒,老哥今天舍命陪君子,与你斗酒三百碗!”
“好,祖大哥豪气,小弟岂敢稍辞,今天便与祖大哥喝个痛快。”李啸大笑回道。
不多时,李啸全军入城,锦州全城百姓,挤在街道的两边,纷纷前来观看李啸军那壮盛的军容。
“没想到啊,竟是当日咱们锦州的少年英雄李啸李大人回来了,若非李大人及时出兵,咱们锦州可就危险了。”
“咳,咱们锦州可是李大人的发迹地,这锦州有难,李大人出兵救援,却是应当呢。”
“得了吧,听说李大人现在在山东风生水起,当了赤凤卫的指挥使呢,过得可比在锦州时强太多。人家能来救咱们,那是情份,是李大人的念旧之情,就是不来,也是本份,咱们却也怨不得谁。”
“对对,说起来,倒是咱们锦州的百姓,人人欠了这李大人一个天大人情呢。你们看这李大人这军容,这气势,可比咱们辽东军兵强到哪里去了。”
“说得是啊,要是李大人能长驻咱们锦州就好了,狗入的鞑子定然再不敢进犯。”
。。。。。。
“小姐,小姐,鞑子退兵了!”
丫鬟巧儿从祖府外面飞奔入内,一边大声地嚷嚷着,一边快步向祖婉儿的闺房跑去。
身着素色比甲,正在房中呆坐的祖婉儿听到消息,一下子就从椅上站起来。
“小姐,你可知道,打退鞑子兵的,却是何人?”出现在门口的巧儿,喘着粗气,一脸欢喜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哦,是谁?”
“嘿嘿,就是那个李啸,李指挥使。他率山东兵马,把围城的鞑子兵马都给打跑了,咱们锦州总算安全啦。”巧儿笑着靠了过来,声音之中满是喜悦。
祖婉儿脸色却一下子僵住了,心跳亦加快了十倍。
原来是他!
怎么竟是他?
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占据自已心灵,夜夜出现在自已梦中的李啸,竟然会率兵来援救这千里之外的锦州,这却是何故。。。。。。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提他也罢!”祖婉儿心下这般作想,脸上却柳眉一蹙,冷冷地转过身去。
巧儿却凑过来,在祖婉儿耳边轻声说道:“小姐,依我看,这李啸,愿意这么远跑来解救锦州之围,怕多是因为小姐之故呢?”
祖婉儿感觉,这个丫鬟这句话,似乎让自已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戳动了一下。
晶莹的眼泪,一下子就盈满了她的眼眶。
你这冤家,既已负我,为何,又要来救我?
“小姐,我相信,这李大人办完公事,定会来见你,我敢说,在这锦州城中,他最牵挂,最放不下的人,便是小姐你了。”巧儿笑吟吟地小声地说道。
祖婉儿假意瞪了她一眼,感觉心里似乎千言万绪涌上心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放声痛哭的祖婉儿,涕泣涟涟,似乎要把心头所有的愤懑,委屈,难过,伤心全部哭出来一般。
巧儿陪站在她身边,一脸安慰惋叹的神色,一边轻轻地帮她拭去流出的泪水。
五月的暖风,从雕窗柔柔吹入,拂动婉儿一头的秀发,有如温婉的抚慰。
而在锦州城中,在围观百姓们的欢呼与赞叹声里,李啸军穿街过巷,来到城中军校场,此时,祖大寿已令人在整个军校场上摆开洒宴,宴请李啸全军。
军校场上的高台上,摆了一桌盛大的酒席,祖大寿、祖大弼等人亲自作陪,这时,驻兵在广宁后屯卫的祖大乐祖泽衍父子,也因为接到了敌军撤走的消息,赶回了锦州城中,参加这次欢迎李啸的盛大酒宴。
原来,当日鞑子进犯锦州的消息传来,担忧家人安危,忧心如焚的山海关总兵祖大乐,立刻与其子祖泽衍二人,率领二千精锐兵马,从山海关紧急赶往锦州救援,却还是晚来一步,锦州城已被鞑子围堵,祖大乐无奈,只得就近入驻广宁右屯卫,算是与锦州的守兵互为犄角之势。
一直在忧心鞑子不日将会进攻锦州城的祖大乐,听到了李啸从山东率军过来,成功打退了围城鞑子的消息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在向报信的哨骑确认了此事为真之后,祖大乐长叹一声,跌坐椅上,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这个背弃了娶自已女儿为妻诺言的李啸,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让祖大乐衔恨不已,本以为与此人便是就此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想到,此人竟这般有情义,自率兵马千里北援,救了锦州,也救了自已在锦州的家人。
入坐后,祖大乐与李啸两人目光对视的一刻,彼此的眼光,都十分复杂。而一旁的祖泽衍,看向李啸的眼光,则满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