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
张献忠遥遥看到,靠上去的四架长梯入口处,每一处都有七八块大盾,以长梯搭头为圆心,围成半圆弧状,随后倾斜抵住在防御墙上,大盾放稳后,每块大盾上面,都有一个闪着寒光的精钢长枪枪头,正在阴险地等待着它的猎物。
一杆又一杆4米精钢长枪接连刺出,将刚刚爬上防御墙,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的叛军的头部、颈部、****等致命部位,狠狠捅穿。
一名又一名流寇或是倒地身亡,或是惨叫着从15米高的城墙上摔下去,再无活命机会。
三面城墙处,迅速成为血肉磨坊和人间修罗场。
连绵的惨叫声中,大批流寇被捅死摔死,一些尸体倒栽下来,挂在长木梯上,让后面的流寇军兵进攻更加困难。
见到一名又一名流寇,艰难地爬上城墙,便迅速地死于李啸军那些翻飞如龙的4米长枪下。流寇将领张献忠、王尚礼、冯双礼等人,脸上均是峻刻凌厉的表情,丝毫不为面前的惨景所动容。
慈不掌兵,这些爬梯进攻的手下流寇兵将,不过是一堆自已手上的筹码,而筹码的最终用途是用来交换与消耗,以便为自已谋取更大利益。
虽说此战的目的,是为了救出李定国部,但各人都知道,真实的目的,还是在于攻克这座雄城之后,城中那无数的财帛女子,才是最让他们心动的东西。
各人亦在心下发愿,这一战如此艰苦,城破之后,定要屠尽城中军民百姓,再将这铁龙城毁成白地,方得一泄心中之恨。
张献忠恶狼一般敏锐凶狠的目光中,渐渐地开始露出明显的期待与欢欣。
他欣喜地看到,尽管李啸军有如一架杀戮机器一般凶狠强悍,但架不住已方人多,那源源不断地涌上的叛军,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终于开始在各个入口站稳脚跟,并开始将把自已环状包围的李啸军,压得开始步步后退。
李啸军赤凤总盾兵第11队第3甲甲长安良,又用盾狠狠地撞飞了两名猛扑过的流寇,盾上的尖刺将这两名流寇,每人身上都扎出三个窟窿,两名流寇嚎叫着掉到城墙下,再无动弹。
这是死在他手上的第5个流寇了,安良瘦长的脸上还未得及露出欢喜的笑容,一柄沉重的大锤,狠狠地击在他手中的大盾上,大盾瞬间变形扭曲,上面满是鲜血的的尖刺被打得四处迸飞。
巨大的撞击力让甲长安良飞出数米远,头狠狠地磕在后面一块尖凸的砖块上。顿时,他整个身子软软下滑,留下鲜血与脑浆一同印在这砖块上。
这个击杀了盾兵甲长安良的流寇士兵极其强壮,他手中沉重的大锤继续飞舞,失去盾兵防护两名枪兵,被狂扫过来的大锤砸得执乎乎脑浆四处飞溅。
不过很快,这名强壮的流寇士兵被两把刺来的长枪,捅了透心凉。他手中的大锤当啷落地,就这样脸色狰狞地站着死掉。
随着李啸的后退,从各个入口涌入的流寇越来越多。最高指挥官李啸,脸色十分严峻,他忧心地看到,在各个缺口处,敌我双方战死交换比,从早开始的7比1,再到5比1,到现在大概为3比1.。
刀光飞舞,长枪如龙,敌我双方拼死厮杀,呐喊与唾骂声此起彼伏,汹涌的鲜血流满了城墙马道,并依然向四下不停流淌。明军与流寇,拼死决杀,彼此饱含无尽仇恨,只恨不能生吃了对方,只是最终双方的尸体交错在一处,鲜血流淌在一起。
情况最为恶劣与危险的,便是王义守守卫的西面城墙。
总共还有二万余众的流寇,主攻这三千多人驻守的西面城墙,让王义守部压力无比巨大。
幸得有横行哨加入其中,分成各个小队,四下支援开始不支的枪盾战兵,有了这些强似机甲战士般的横行队员加入,才使局面勉强维持稳定。
横行哨第4队第2甲甲长程勇,粗壮的双手中紧握一把长柄挑刀,那原本雪亮的刃口,此刻滴溚的鲜血正在不住流淌,已经杀了9名流寇的他,越战越勇,又狂吼着挥刃向前突击。手中锋利的挑刀刃尖如刀割黄油一般,又刷地划开两名流寇肚腹,两名流寇大声惨叫倒地,两人肚中,那暗青色的肠子象喷泉一样飚出,在冰冷的防御墙头溅出老远,迅速和地上的雪花混在一起,被冻成冰冷的一团。
程勇扭身正欲向旁边另一名流寇挥刀劈去,一个冰冷的枪尖凶狠地刺入他的肋下。
程勇能感觉到自已那颗强健的心脏,在流寇枪尖的突刺下如气球一般爆裂。口中大口喷着鲜血的他,懊丧地想道:“操,没想到老子今天在这里失了手。。。。。。”
倒地的程勇,在看到偷袭自已的那名流寇,被手下的横行队员哭喊着砍死后,欣慰地闭上了眼睛。
“统统上去!把贼兵堵在入口!”一脸愤怒与焦急的铁龙总总长王义守,亲自挥刀上阵,怒吼着上前拼杀涌上城头的敌兵。
见得主将奋勇,西面守军同声大喝,愈加竭力与疯狂涌上城头的敌军厮杀。
为支援西面城墙的危局,李啸下令,一直在南面城墙处作为后备兵的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