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英格玛你先好好考虑下,等会你父亲醒来后,你再与他详细商量一番。”李啸笑着说道。
未等英格玛答话,李啸已起身离去。
“将军稍等,敢问将军尊姓大名?”眼见得李啸离去,英格玛才突然想起来,自已还不知道这位明将叫什么名字呢。
“本官姓李名啸,乃是大明赤凤卫指挥使。”那明将回过头,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
望着年轻英俊的李啸那昂然而去的矫健身影,英格玛忽然感觉,心下有块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这位李指挥使给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弥漫在她心间。
一个多时辰后,在陈麻子调理下,土默特汗达布尔,终于悠悠苏醒。
见得父亲醒来,英格玛心下极为欢喜,她一边给达布尔喂服汤药,一边把李啸对她说的话,转述给达布尔听。
达布尔的双眼,立刻闪出精光。
“那可你曾答应下来?”达布尔急急说道。
“李指挥使说,让我先与父亲你商量一下。”英格玛回答道。
“那你快去告诉那个李啸,本汗要见他,要跟他谈谈合作条件。”达布尔的神情,十分激动。
他没法不激动。
李啸愿意从土默特部收购羊毛,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一般的大善事。
与别人想象中的不同,草原上的蒙古诸部,并不都是汉地商人们乐意走私的对象。那些走私的汉商,眼光也是很挑剔的,只会对诸如科尔沁、喀喇沁以及从前的插汉部之类有钱的大部族感兴趣,毕竟,这些部族不是有钱就是有毛皮、战马之类紧销物资,才能买得起走私汉商手中的粮食、布匹与药材等物。
而象西土默特这样现在已是连战马都缺少的穷嗖嗖的三流部落,走私汉商避之唯恐不及。毕竟没有人喜欢打欠条做生意,更何况这欠条估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还上。
更有甚者,这些穷疯了的蒙古部落,还会趁机打劫过路商人,将商人们抢掠一空。这样恶劣的行为,当然只会使得走私商人们,对这些蒙古部落更加避而远之。
当李啸笑吟吟地坐在达布尔面前时,达布尔第一句话就是:“李指挥使,我们的第一批羊毛何时可以送来?”
这句话被英格玛翻译后,李啸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土默特汗果然是个爽快人,唉,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啊。”李啸笑道:“这样吧,等两个月后,我军这金汤城筑好,这一批羊毛,便送过来吧。”
达布尔心下十分欢喜,这批羊毛送过来,就是2550两银子到手啊。
有了这批银子,就可从那些走私汉商手里,购买部落生活所需的紧缺物品了。这对于部落能否安全过冬,至关重要。
不过,他心下随之一黯,土默特部现在生活太过艰难,各类物质皆是紧缺,若还要等到两个月以后才能拿到这笔钱,让达布尔心下又有些莫名失落。
“李指挥使,我部落急需银子,可否提前预支款项?”达布尔犹豫地问道。
“不必预支。”李啸回答道:“本官将3000两银子送给你们,折换你们800匹完好战马。算是给汗王的一点见面礼。”
李啸这话一说完,旁边的甲总总长田威急了,他大叫道:“李大人,这如何使得,这些战马皆是我军缴获之物,如何还要用银子折换!”
李啸双眼一瞪,佯怒道:“这话说得,土默特汗王乃是我军客人,又不是我军俘虏,难道汗王将这么多马匹留给我们,还要空手回去不成?”
见得李啸这般说话,土默特汗心下,却是五味杂陈。
这些战马,作为土默特部最后的战力,放在平时,土默特汗达布尔是打死也不能卖掉的。
现在要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将这800马卖给李啸,达布尔心下,实在肉痛得紧。
只是现在身为俘虏的他,还能有什么选择权么。
李啸这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语,表面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但实际上,怕更是一种取笑与讽刺吧。
达布尔还想道,李啸之所以要走这800匹马,还有一个没说出来的心思。那就是,进一步削弱土默特部的战力,让他们更加不敢生出打劫金家庄堡财富的坏主意。
这个李啸,端的是有心计。
自已能拒绝么?
达布尔确信,如果自已胆敢拒绝李啸的要求,那么自已肯定不会活着离开这金家庄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李指挥使的要求,本汗同意了。”达布尔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轻声说道。
“很好,汗王果真是识时务的聪明人,希望贵部与我军,从此交好,能长期合作共赢下去。”李啸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两只粗壮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接着,李啸留这些蒙古鞑子在堡内休息了一晚,并安排酒席款待他们。
席间,李啸与达布尔两人互相劝酒,其乐融融,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