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得有理,可免死罪。”
“多谢甲喇大人,多谢甲喇大人!”班志富膝行向前,连连磕头道:“大人,请恕奴才直言,那明将李啸,已将金家庄堡守得极为稳固。我军若再这般强攻城墙,除了自损兵将外,实难获胜。除非另设他计,不然,这金家庄堡未克,我军已是自困矣!”
“哦,听你的意思,班参领却有甚新计策?”
“大人,在下此计,其实已是思虑良久,只是一直不得有机会对大人说明。现在,但求大人一听奴才之言。”
“讲!”
班志富膝行几步,靠近甲喇额真爱巴礼,低声地将自已计策讲出。
“嗯,班参领此计嘛,却是不错。你们这些汉人,打仗不行,阴谋诡计却是不少。不错,本官准了,将来若攻破这金家庄堡,本官算你们汉军首功。”爱巴礼咧嘴大笑。
“奴才代全体汉军,谢过甲喇大人。”班志富见自已计策被采纳,亦是一脸喜色,又向甲喇额真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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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倏忽而过。
这三天,李啸军抓紧时间,重新整编部队,以准备下次战斗的到来。
加上这三天伤重不治军兵的死亡,在上次的战斗中,李啸军总共战死人数为,战兵115人,辅兵76人,还有总共近二百多的伤者尚在治疗中。
为了补充损耗,李啸将近200人的辅兵补充进入战兵队伍中,除了鲁密铳手因为没有多余的鲁密铳可以使用,故只剩56人外,其余的三队盾兵、五队枪兵、100人的横行队,皆补充完毕。
而盾兵与枪兵损耗的武器,张铜柱的铁匠铺,亦已紧急修理完毕,让这些新补充入队的新兵,可以很好地使用。
接着,李啸军开始换装,把缴获的盔甲,按精良程度的不同,优先补充到不同的战兵队伍中。
横行队全部着装白摆牙喇盔甲以及精铁甲。
枪兵全部改为铁甲,只有约一队人因为铁甲数量不足而穿棉甲,
盾兵与鲁密铳手全部身着棉甲。
剩下的260人的辅兵,也全部换着棉甲,增加防御力。
至于还有多的200多件棉甲,李啸则给本次表现突出的金大奎部的辽东军兵,以及杜少如部的本地宣府军兵换上。李啸大度的做法,让他们十分感激。
尽管这次城功的守城战,让李啸军全军士气大涨,只是,李啸知道,真正艰苦的战斗,其实还没有到来。
敌军的下一步,会怎么做?
这是李啸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
他不认为敌人有这么笨,总会一直用上次那套进攻方法死拼到底。那么,他们会怎么做呢,用什么新的攻城方法来进攻呢?
没有人能回答李啸这个疑问。
李啸在已清理干净的城墙上缓缓踱步,他眺望远处那连成一片的鞑子营地,面色沉峻如铁。
这三天中,鞑子每天都让百姓挑土运沙,已将金家庄堡南北城墙外的深坑与堑壕全部填平。而兵缺将少的李啸军,并没有派兵出击驱赶这些百姓。
与其将来还是要用百姓的尸体来填平这些深坑与壕沟,现在他们要填就填吧。
毕竟不管如何,这些深坑与护壕,对于鞑子军兵来说,已是全然无效。既然已起不到防护作用,李啸自然没必要在这方面多费精力。
。。。。。。
第四天上午,李啸全军刚刚吃过早饭,从城外的敌军阵中,传来的嘹亮天鹅号声,宣告敌军一次新的进攻,又开始了。
李啸全军,开始紧急应战。
又是南北两处各扛10把攻城梯远远地扛了过来。只不过,李啸注意到,这些扛攻城梯的队伍,从上次的老百姓,换成了被鞑子俘虏的明军。
甲总总长田威一脸揶揄的笑容:“操,这些狗鞑子,又来他娘的老一套!好啊,老子就跟上次一样,送你们上西天!”
田威的话语,让旁边的守堡军兵一阵哄笑。
每个军兵都感觉,这些鞑子又是这般进攻,看来黔驴技穷了。
李啸军的乐观态度,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快看,那是什么?”
一名在堡楼顶端眺望的堡兵,突然大声说道。
李啸托起千里镜,仔细看去,他看到,有十个奇异的物体,正从鞑子阵中推出,向南北两处城墙缓缓推去。
看到这些古怪的东西,李啸全军,满是惊愕。
此时,随着鞑子们越推越近,李啸终于看清楚了。
这外型古怪的东西,是鞑子用四个盾车两头两尾拼装在一起,中间空了大块空地,用来躲人在里面。上面则是钉了厚厚的木板,木板上又蒙了牛皮与湿被,用来防泼粪与灰瓶。从整个外观上看去,倒有点象后世的汽车一般。
“这狗入的鞑子,做出这些玩意,究竟搞的什么名堂?”田威看着越推越近的这些东西,亦是十分讶异。
这些东西,紧跟在攻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