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让自已捞到了实惠。明知刘泽清若无巡抚支持,断无能力来攻赤凤堡,现在便在这里大放厥词,以逼我等就范,我等竟还无可奈何。唉,这刘泽清也是个眼瘸的货,竟妄想打这李啸的主意,实是颇为不智。
陈子龙心下认栽,随后与李啸,就价格方面,又争执了一番。最后李啸慷慨表示,既然卧子先生这般说了,李某便卖个人情,每个俘虏按25两算,总共1835名俘虏,那么总价便为45875两。
“卧子先生,为了交下你这位朋友,李某再自行压价,算个总数4万两罢了。李某诚心足见,卧子先生就不必再让本官为难了。”李啸目光炯炯,微笑着对陈子龙说道。
陈子龙笑道:“好,陈某亦有心交下李千户这位朋友,就按个价算吧,陈某再不还价了。”
一直坐在上首没说话的李懋芳,脸上明显松了口气的神色,他放下茶杯,挤出笑容对李啸说道:“那事情既已议定,就这么办吧。本宪回去后,便让那刘泽清带上银子前来赎人,还望李啸你与那刘泽清,日后要好生相处,不得再自起干戈,让我山东官军再起内乱了。”
“下官唯巡抚大人之命是从。”李啸起身,恭敬地向李懋芳拱手致礼。
李啸随后设宴款待李懋芳一行人,此时,事情已然解决,各人心头都是轻松,自是宾主相洽,觥筹交错,满席欢笑。
次日,李懋芳与陈子龙,带着一众随从返回济南。
临别前,李啸给李懋芳送了大颗东珠一双,貂皮一件,百年野山参一支,以为赠礼。陈子龙则送予貂皮一件,东珠一颗,其他一众随从也分别送给相应礼物。
收得李啸这般重礼,李懋芳一脸笑容,各名随从亦是满脸欢喜,人人都感觉这赤凤堡的青年千户官李啸出手豪阔,太会做人。
倒是陈子龙收了礼物,脸上犹是落落大方之色,向李啸微笑拱手言谢后,便上马随李懋芳而去。
早春的晨风温柔而舒缓,田野青青,远山如黛,返回济南的一行人,无不心情大好。
“东翁,这个李啸,当是不凡。学生认为,东翁在山东根基浅薄,却需好好抓住这个李啸,甚至要大力培植他,使其诚心纳服,以为我之武力凭依,方可对抗刘泽清等一众军头。”陈子龙与李懋芳并马而行,压低声音说道。
“卧子之言,本宪深以然之。这个李啸,治军理政皆是良才,又处世精明,人情练达,实是我大明难得之人才。他自辽东到此,一直屈沉于这赤凤堡,倒是本宪埋没了他。”李懋芳长叹了一口气,他目光深沉地望着远方,又接着说道:“本宪在想,**************,那李啸,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其成就与功业,怕还在本宪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