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的含硫量,从而让制出的熟铁精纯少杂,所做的火器亦结实耐用。古人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这些朴素的经验还是有的。
看来,自已的雄心,还不是那么容易施展的。
一步步来吧。
李啸相信,火器作为未来军事的发展方向,自已在将来,一定要想办法克服困难,跟上这个时代的发展潮流,最终要制出精良好用的火炮火铳来装备军队。
只不过,相比发展火器,李啸更看重部队的底蕴与气质。
“赵总头,这火器能尽快制出,自是最好。但相比拥有良好火器,本官更看重军兵之素质,作战之勇毅。”李啸平静地说道。
“李大人的意思是?”
“赵总头,你可曾想过,当初老奴在赫图阿拉叛明起兵之时,我大明军兵,无论是火器还是盔甲,均远胜鞑子,却为何屡战屡败,连失辽中与辽南,如今只得局于辽西一隅,却是何故?”
“这个,在下还真没想过。”赵杰挠头,一时回答不出。
“赵总头,据本官看来,且不论朝政干涉之类,以及用计用间之类外因,就单以野外阵战而论,那鞑子能屡胜我大明官军,甚至每每以少胜多,凭的就是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凭的就是战阵有度,指挥严整,赏罚分明,以及武艺、射术,骑术等个人素质的出色。而与之相比,我大明官军则是久疏训练,战阵无序,军兵畏死,武艺骑术等皆是不精,故将领怯战谋私,军士混吃度日。这两相比较,非是本官自贬,我大明官军之综合素质,远不如那长于白山黑水的野蛮鞑子啊。本官认为,这才是装备落后的鞑子,能屡战屡胜我军之根本原因。”
李啸说完,不觉一声长叹。
“大人之见,在下认为极有道理。只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大明官军积疴已深,却难骤改。”赵杰在一旁叹息说道。
“哼,我李啸就不信,我大明官军只能就此沉沦!就只能任那粗俗野蛮的鞑子败我军兵,杀我百姓,夺我城池!我李啸改变不了他人,却可从自身做起。本官相信,我军若经一番苦练与磨砺,亦可与鞑子一争长短!”
听了李啸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赵杰心下十分庆幸,自已看来真的是机缘凑巧,遇上了真正可以效忠之人。
两人聊了几句,话题又回转到火器上来。
“大人,火炮火铳之类,纵暂时造不出来,我军却亦可制作诸如震天雷之类更简易之火器。”
赵杰这句低语,让李啸不觉明前一亮。
对啊,亏自已还是个穿越者,怎么连这些都没想到。
李啸想起来,《武经总要》一书中已说过,早在宋朝之时,就已可制作霹雳火球、蔟藜火球、毒药火球、烟球、引火球等多种可用手投掷的弹药。明初,大明军中又装备了一种铁壳爆炸性火器,军士将之命名为震天雷,震天雷用生铁铸外壳,形如罐子、合碗等不同样式,内装火药,留有安放引线的小孔。点燃后,火药在密闭的铁壳内燃烧,产生高压气体,使铁壳爆碎伤人,除了威力外,已经和数百年后的手雷相差无几。
“赵总头,你之所说,甚是有理。这样吧,这几个月你好好训练火器军士,待有条件了,先制震天雷,再研制火炮火铳。”李啸鼓励性地拍拍赵杰的肩膀。
“在下谨遵千户大人谕令。”赵杰一脸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