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碟小菜,一股扑面而来的诱人香味让他沉醉。
“真没想到,婉儿你这般大户小姐,竟愿亲自下厨为我李啸做饭,这顿饭可是吃得我李啸受宠若惊。”李啸笑道,随后举箸而食。
“嗯,不错,味道真好。”李啸吃得狼吞虎咽。
“哼,那可不,本小姐这些时日,天天都跟我家中最好的厨子练习呢。”祖婉儿微笑着看着他这般馋嘴的吃相,脸上满是欢喜的笑容。
李啸回给她一个感激的笑容,手中的筷子却是不停。
“李啸,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与你在一起,我就感觉好开心。”祖婉儿轻声喃喃道。
听到她这般话语,李啸停住吃饭,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婉儿,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辽西,你会怎么办?”
祖婉儿脸露惊疑之色,她呐呐地说道:“李啸,你怎么说出这话来,你不是跟我说过,你要继续建功立业,最终来娶我么?”
李啸脸上,不觉抽搐了一下。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李啸心下酸涩,脸上却努力挤出笑容。
在婉儿探寻的目光中,他随即快速地将剩余的饭菜全部吃完,吃得杯干盏净。
“李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祖婉儿一边收拾碗筷,突然轻声问道。
李啸怔了一下,然后从背面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想太多了。”
婉儿没有回答,李啸瞥见,她那双睛澈的眼眸之中,隐隐露出失落之情。
官厅中,突然一阵无声的沉默,寒风从窗外呼啸贯入,更让气氛凭添压抑。
祖婉儿只待了一会便回去,临行时,李啸将那2匹自已存留的绸缎送给她。
手捧李啸送给她的这两匹朝廷赏赐的绸缎,祖婉儿脸上却并未有多少开心之色,她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语,便告别而去。
只是她转过身上马时,眼中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祖婉儿快速纵马而去,没有让李啸看到泪水划过脸庞。
李啸蹙着眉头,望着祖婉儿一行人消失在官道的远方。
寒风呼啸,将他的衣襟吹得四处乱摆,李啸却有如入定一般,一动不动。
三天后,李啸单独把吴亮叫到官厅之中。
“吴先生,本官思虑良久,却有一事要拜托先生。”
烛光下,李啸的面孔,呈现一种模糊的昏黄,他话语低沉地说道。
“千户大人但说无妨。”
“先生,本官欲派你前往山东,联系那山东总兵刘泽清。”李啸平静地说道。
吴亮脸露惊疑之色,他眨了眨眼,轻声问道:“刘总兵此人与我军从无联系,莫非。。。。。。”
吴亮打住话语,他探寻的眼神,正好遇到李啸坚定的目光。
“先生,本官这几天思虑良久,感觉在这辽西之地,我军若要进一步发展,实是极难,还是当往投山东方可。”
“大人何以这般认为?”
“先生,山东之地,直到今年年初,登莱之乱方平,官军与叛贼互相攻杀了一年多,从莱州到登州之间,象黄县、招远等地,早已是一片荒芜,缥无人烟。本官看过塘报,直至今日,那登州城中,亦还是废墟遍地,人口稀少,与当初孙元化当登莱巡抚时之时繁盛,可谓天地之别。”
“大人之意是?”
“先生,现在我军在这不归墩,兵力微弱,又无土地资财,进则忧各名将门设阻,守则恐鞑虏侵袭,将来之状,实可堪忧!依本官看来,那山东登莱之地,虽是残破,但对于我军来说,堪为一块可以休养生息的难得宝地!这登莱之地,叛乱方平,局势平稳,既不似中原之地战乱纷起难于立足,也不似这辽西一般时时面临鞑子的侵扰威胁。我军若可在其中安顿下来,以后定会大有可为!”
李啸说到这里,双眼之中精光闪烁。
吴亮捋须沉吟,随后他又问道:“大人这般说来,前往山东发展,倒是一步好棋。只是,若我军往投山东,却不知如何方能说动那山东总兵刘泽清?”
见吴亮这般发问,李啸接着说道:“先生,我军兵力微弱,只是在那登莱残破之地,寻得一小块地盘落脚而已。故我军往投的话,那刘泽清手下兵马众多,当不会担心我军鸠占鹊巢。先生若到时见得刘泽清,可向其强调两点,第一,我军自筹粮饷,不需其另外划拔。第二,若将来有需要用上我军之时,我军可听其调遣。本官以为,有这两点,相当于是白送刘泽清一支兵力,只要他不傻,当不会拒纳我军才是。”
见吴亮专注细听,李啸接着说道:“另外,我知道刘泽清身旁有一位军师,名唤李化鲸,颇受刘泽清信任,为人精明却贪财。你可带上方巡抚给本官的一千两银子,这次去山东后,先去见此人,赠予银子,打通关节,让其人说通刘泽清,当可事半功倍矣。待其同意后,与之约定,在时机合适之际,我军当全部移往登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