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他知道,军队是铁与火熔合而成的严肃集体,军纪更是一只军队生存死亡的关键所在。违犯了军纪,就一定要受到惩罚,这是李啸军中永远不变的钢铁定律。
李啸站起身来,环视了众人一圈,大声说出了两个字。
“驱逐!”
古远的母亲和媳妇立刻放声大哭,两人架着被得打得屁股血肉模糊的古远,三人一齐跪地膝行,想向上前抱住李啸大腿求情,却被军士死死拦住。
李啸转身,本欲就此离开,走了几步后,却忽地站住,然后,他仰天长叹了一声。
自已终究还是心软了。
李啸唤来田威,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他,然后低声说道:“等会那个古远醒后,你安排一辆入城采购的运粮车,送他们返回锦州,另外,再把这二两银子送给他们,这天寒地冻的,希望他们,能活得长久些吧。”
田威嘿地叹气一声,扭头又恨恨地扫了古远一眼,随即回道:“大人好心,在下这就去安排!”
李啸点点头,随后快步走入墩内官厅之中,再未回头。
李啸现在这122人新招战兵中,21被选为了骑兵,30人选为盾兵,60人选为枪兵,还有11人则选为辅兵,也就是后备兵。
古远一家被驱逐后,一个名叫罗正,原本被定为后备兵的战兵代替了他的位置。这个罗正一脸喜悦,十分珍惜这个机会,训练愈发刻苦。
古远之事结束后,李啸发现,一众新兵的训练,更加刻苦了。
是啊,只要好好训练,有月饷,有肉食,一家老小得以安顿,这样的好处,可是极为难得。而自已若是偷奸耍滑,自家挨军棍不说,全家人都得跟着自已受累,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从不归墩中被赶出,这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二周多的时间之后,新兵站军姿,排队列,左右转,均速集体跑动等项目均无问题。待骑兵队优先选完人后,李啸遂开始挑拣枪盾兵人选。
李啸根据这些天的训练情况,把反应快,身材高壮的战兵60人编入枪兵队,其余的战兵30人编入盾兵队。
枪兵中,最强壮有力的编为第一排,全部身着棉甲,第二排与盾兵则全部身着鸳鸯战袄。
给每个人配发盔甲后不久,吴亮、莫长荣、段时棨三人带着定制好的10件马匹披甲,30块大盾,一齐返回了不归墩。
在吴亮将马匹披甲拿去交给田威的玄虎骑时,莫长荣和段时棨两人,正炫耀般地向李啸展示做好的大盾与长枪。
王义守从莫长荣手中抢过大盾,仔细观看了一番,随后右手拿着这沉甸甸的,制作精良、蒙铁厚实、尖刺锐利的长方弧型盾牌,左右上下的舞了一下,随后连连点头夸赞。
此时,那段时棨则是大喝一声,将手中定制的那把枫木枪柄、三棱精钢枪头、并在枪尾处加装了防磨损的铸钢尾坠的4米长枪,双手一发力,刷地一下深深剌入一棵大树中,随即再一用力,噗地拔出,舞了一个枪花后,大笑着对李啸说道:“端的好用!请李百户试枪!”
武器随后下发,每个战兵都一脸喜悦地抚摸着下发到自已手中的武器,那抚摸时的眼神,简直是在与自已最亲密的爱人交流。
他们没法不把武器当爱人,因为这件武器,将是自已在血肉搏杀的战场上最大的依靠和坚实的凭护。
最让战兵们激动的兵器训练开始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操持兵器,每个战兵都是满脸的激动与兴奋。
在李啸交待完盾兵的训练要求后,莫长荣得意洋洋地开始指挥盾兵进行训练。
“持盾!”
“立盾!”
“蹲下!“
“抵住!”
莫长荣一边大声呼喝,一边亲自做示范教练动作。盾兵们开始跟着他有节奏地训练持握盾牌,放立盾牌,倾盾下蹲,用肩膀抵住盾牌拼摆成紧密的一排等战术动作。
莫长荣示范了几次后,便手持军棍开始监督盾兵们操练。
如果有哪个盾兵在他口令喊出来后,没有及时做出动作,莫长荣那长满黑毛的大手里那呼呼挥响的军棍,一定会让这个盾兵在铭心刻骨的痛楚中,牢牢地加深记忆。
这套单调重复的盾兵动作,在莫长荣的强力督促下,每个盾兵都是练得专注而投入,不敢有丝毫懈怠放松。
离盾兵不远的另一块空地上,枪兵们一脸喜悦地持枪而立,而在他们前面,枪兵队长段时棨与总旗李啸在激烈地争论。
“李百户,枪兵们只练这三招,会不会实在有点少?”段时棨的声音带着委屈,他曾满心欢喜地以为可以象比武大赛一样,把各类枪术技能统统练熟,谁知却被李啸拒绝。
段时棨顿时大失所望,那些拦、拿、扎、刺、搭、缠、圈、扑、点、拨、舞等枪术技能,他本憋着劲要在战兵们面前显摆一下呢。
谁知道李啸只要求他练三招,其实如果含糊点来说,甚至只有一招,那就是,向前刺杀。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