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默默的站起身来,追随着蓝渊走进了密室深处,这个地方一般只有蓝渊和陈默才会来,其他的隐卫都不会进来这个地方。
就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惯例一样,陈默走了进来就自动关上了密室的石门,跪在了蓝渊的面前。
蓝渊从密室的桌子上取出一根像小指粗的银针,降它浸入了一旁正在沸腾着的坩埚,过了一会儿等他拿出来的时候银针已经变得火红了,还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
蓝渊拿着他走到陈默面前,撩起他的头发,在他的后脑之处,赫然有好几个伤口,有的已经结疤,有点还是新鲜的伤口,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蓝渊拨出他上次插进去的那枚银针,将自己手中的这枚以灵力送了进去,银针慢慢慎入陈默的脑袋里,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整张脸都开始扭曲起来,这种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他感觉到自己脑中也有什么在翻滚,一些零碎的片段在他脑中搅动,都是一个素衣娇俏的女子,温柔点笑着看着他。
当他想要看清她的长相时,脑中的片段便开始支离破碎,只留下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忠诚于蓝渊,忠诚于蓝渊,忠诚……
他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痛苦的神色全无,整张脸又回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蓝渊,他叩头说道:“属下势必忠诚于蓝长老。”
“好,下去吧,你的人还等着你呢。”蓝渊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顶,像是一副慈爱的样子,他所指点人自然是他的隐卫们了。
陈默听令就离开了,背影僵直。
蓝渊拿起自己手中取出来的银针一看,面色有些不好,这根银针已经变得很细,细的几乎快看不见了,这说明他的术已经需要加固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他越来越难掌控陈默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陈默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天骄,用的很是顺手,只是在施以摄魂术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反抗,他压制了一番时间才把他变成了这样,有他替他管理着隐卫们十分方便。
“看来我必须加深摄魂术了,不然就要换人了。朱雀啊,你可真不让省心啊,临死也没把摄魂术的要领交给我,如今让我费这番功夫。”
蓝渊冷笑着,又想起了朱雀死在他面前时看向他惊异的表情,莫名有些快意。
朱雀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可以呼来喝去的狗腿,没想到会死在自己手里,真是可笑可叹。
“盛泽,我倒要看看你这么多年了才回来,还有什么本事能翻起波来,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一呼百应的盛将军吗……”蓝渊轻轻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玄铁银针。
盛泽刚刚回来,除了鲁长老之外还没有其他长老知道他的消息,他和齐天宇都在蓝渊的宅院里,蓝渊说是他们是客,其实连他们的身份都没有报出来。
虽然他们不限制齐天宇和盛泽的行动,但这种忽视的态度让盛泽很是不爽,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在意他们做什么一样,这种嚣张的态度让盛泽憋了一肚子气。
他告知了偷偷来看他的鲁长老把其他长老叫来,他要亲自告诉他们自己回来了。
可是鲁长老却脸色惨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盛泽皱紧了眉头,“鲁长老,你这是怎么了?害怕吗?不用害怕那个狗贼,我回来了自然是罩着你的。”
“不是的,只是盛泽长老,你不害怕吗?你和逐天帝是避着蓝渊回来的,可是我刚一出门就被他扣下来了,这不是很奇怪吗?他是如何掌握了我们的动向的,好像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鲁长老的语气有些颤抖,它常年在蓝渊的压制之下,对他已经有了习惯性的恐惧了。
“这又如何,他也许是凑巧来见你呢,你也不必怕他的,只要我们揭露了他的真面目,他就不能在朱雀禁区立足了。”盛泽安抚着他,其实他从齐天宇的口中也猜测到了是隐卫,知道这些人竟然能够暗中监视了他和齐天宇,肯定实力不可小觑,所以不敢告诉鲁长老,怕他本就胆小,听闻隐卫的事情就更不敢做事了。
可其实齐天宇和盛泽都被方敏误导了,这些隐卫根本都近不了他的身,更何况齐天宇,一切只不过是巧合罢了,都是城门口的那个守卫演的戏而已。这个巧合让齐天宇和盛泽都高估了隐卫的实力,这个后来也确实给齐天宇带来了麻烦。
“可是,盛泽长老……”鲁长老还是心虚的很。
“鲁长老,难道你就因为害怕蓝渊,就打算一辈子这么藏下去吗!”盛泽见他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火气就上来了,横眉冷对的指责着他。
鲁奋被盛泽一吼,也清醒了一些,他想到了自己那个惨死在枯骨河的挚友,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拼一把。
“那好吧,我这就去叫人来。”
“让他们直接来蓝渊府里,我要让蓝渊知道,谁才是朱雀禁区的第一长老!”盛泽的表情傲气万分,鲁长老也被他的气势感染,身体里涌起一阵激动,好像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盛将军又回来了。
鲁长老出去之后挨家挨户的告诉了各位大长老盛泽回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