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阳羽这种行为不是以退为进也不是忍辱负重更不是宫心计,他这是一种爱的付出。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每个人都需要更多的被理解和包容。
其实唐阳羽内心同时在担心朝霞和彩虹齐出的事情,他给凌雨晴用日月同辉解释朝霞彩虹同出是为了让她安心,实际上绝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和容易。
他第一次第二次观星全都错了,其实根本原因不是他的失职而是星象异变,本来他以为只是短暂的星象变化过几天就好,却没想到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和不可捉摸。
他看见了异星。
……
不知何时起,饱腹之余,我们远祖在夜晚的篝火旁,开始了仰望天际,思索未知的历程,唐阳羽觉得这其实是个美丽的偶然。
透过观察星空,人类逐步理解星体的运行法则,掌握规律。就民生价值而言,日月星辰轨道的偏移,透露了时节的更替,物候的递嬗,与农业的兴起紧密相关。
另一方面,天空中偶尔令人出乎意料的一些迹象,则或许暗示了某种吉凶灾变的可能性,对古人来说,这也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一件事,不可不多加留心。
彗星近地运行后所遗留的大量星尘穿过大气层,进而形成了流星雨,一场绚丽的天文奇观由此产生,并保留在古人的文字记录中,例如甲骨文。
正如前人早已意识到的,有一种天体的性质无异于流星,却又特立独行,运行更加规律,那就是耀眼的彗星。它们早已见于各类文献且受到人们的高度重视。
在古籍中,彗星通常被称为星孛、蓬星、长星或简称“彗”。它的出现往往被负责的史官详加纪录下来,《春秋经·文公十四年 》曾记载: “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
从现代的科学知识了解,这是哈雷彗星在中国被目击的最早记录,时值公元前613年。
而对这件事,周国的内史叔服作出观察,见于战国时期成书的《左传》,他判断:“不出七年,宋、齐、晋之君皆将死乱。”则隐隐透露出禨祥灾异的思想。
在民间,彗星则多被称为“扫帚星”、“扫把星”,这是因为当条件允许时,人们仅凭肉眼即可观察到彗星的彗髮、彗尾,其型态与扫帚相当近似。
《左传》中又有这样的记载:“且天之有彗也,以除穢也。”
把污秽扫尽,这就在意义上联系起扫帚的扫除功能了。这里可以介绍一条材料,成书于战国晚期的马王堆帛书《天文气象杂占》是一部卜筮之书,其中附有当时人描绘彗星的手绘图,非常罕见。这几幅图画清楚地描绘出古人对彗星型态的观察,各种型态也象征了随之而来不同的灾异。
其中有一种彗星轨迹是:“是是帚彗,有内兵,年大孰。”
说的是出现了这个扫帚星,当年农获将丰收,然而会有内乱。值得注意的是它们彗尾的部份大多雷同,确实相当近似以竹草编扎而成的扫帚形象,事实上,这种形象就是古人造“彗”字的象形根源。
甲骨文中已经有了“彗”字,是京大的唐先生所考证出来的,只可惜到现在唐阳羽还未见过这个本家。
这个字从甲骨文演变到楷书的过程还是比较清楚的,没有太多问题。“彗”又可在两枝之間加上一些小点,表示出尘埃之形。甲骨文“雪”字结构上是由“雨”、“彗”所构成,是个形声字,然而有人说雪字所从的彗表示的是如羽毛般落下的概念,其实这是把“彗”跟“羽”字弄混了,古人造“羽”字所根据的物象是鸟或虫类的羽翅之形,羽字早在商代便已被人们拿来假借作同音的翌日之“翌”。
至于“彗”本来是象蔧草束扎之形,合并二草枝而成彗,所以彗和帚在意义上可以相通,古书里头常说“拥篲前驱”,指的就是恭敬地为贵人扫地前行之意。
甚至严格来看,两者字形来源也是一致的,帚字所从的上部与彗是同一物,其实就是古人打扫环境所使用的蔧草,这种材料往往可由其他各式木枝、粗草所取代,端视生活环境的差异而有所不同。
由此可知,今日我们仍常挂嘴边损人的“扫把星”一词,其实具有非常久远的使用历史,这个俗语的文化源头可以一路上推到商代。
到了魏晋南北朝之后,中国人对彗星的认识已经颇为深入,这从《晋书天文志》“彗星无光,傅日而为光。故夕见则东指,晨见则西指。在日南北皆随日光而指,顿挫其芒,或长或短”的记载可略见一斑。
到目前为止唐阳羽尚未见过“彗”在商代卜辞中用作天体彗星的例子,大都假借为人名,因此很可惜尚未能得知商代人对彗星的吉凶观。
不过,它倒是另有一种引伸为治愈疾病动词的用法,颇值得注意。
西汉扬雄撰写的《方言》便提到“彗”与“愈”“瘳”等词都表示疾病的痊愈,同时在古代文献中“彗”也确实存在表示“治愈”的用法。
而甲骨文中有如下的辞例:
旬有咎。王疾首,中日彗。壬子卜,贞:雍目有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