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19岁的男孩本不应该因为情人的事情而操心头疼。
可是这就是唐阳羽眼前的现实。
情人?
什么是情人?
他开始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他终于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除了以后他一定要娶凌雨晴为妻以外,他真的会有情人,也许一两个也许三四个,也许更多。
那么他就必须面临和面对这个问题。
什么是情人?
唐阳羽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老电影,大概是九几年的,是因为好奇才看的,是在同学家的电脑里看的,因为他在雷州的家现在都没有电脑。
他的电脑大多数都是在同学家蹭的。
电影的名字叫做《情人》。
是杜拉斯代表作之一,自传性质的小说,获一九八四年法国龚古尔文学奖。全书以法国殖民者在越南的生活为背景,描写贫穷的法国女孩与富有的华府少爷之间深沉而无望的爱情。
而杜拉斯本身是个女作者,女人描写感情描写情人当然更加细腻,更加让人信服。
尽管很多时候男人会以为那是女人的虚无虚伪贪婪和无病呻吟,可是女人多数时候就是那样的感情动物。不说张波同学就说眼前的俞楠,以她的能力手段精明和理智,肯定不会如此自降身份的苦求一个男人答应她做他的情人。
这根本就不可想象,根本就是个笑话。
何况她还比他大个六七岁,七八岁。
现在社会更加接受的是男人大女人小。
要是女人大男人小,那么问题就来了,甚至舆论都会集体谴责那个大的女人。
情人,唐阳羽对于情人从来没有具体概念,就是现在他也没有。因为他认为自己跟张波同学之间是喜欢,因为喜欢,又因为宿命不得不有了关系。
然后他会对她负责,不会娶她。
实际上这已经是准确的对于情人的定位。
只是到了今天他在俞楠的威逼在维密模特的提醒之下才开始清醒。
他读孟子特别喜欢那句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他以为他很自知,谁知其实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因为他出身小岛,太过单一和单纯。
杜拉斯以自传为蓝本写就的《情人》,若除去这个故事标题“LOVER”的华丽标签,实质上讲述的是一名正值青春叛逆期的不良少女,与一位身体羸弱意志残疾的纨绔子弟之间的利欲纠缠。
杜拉斯的文学魔力,与她毕生都用于创造和感受与男女有关的事件脱不了干系。大量的露水情缘源源不绝为她提供了创作的灵感和素材。她曾多次公开地与两个男人同时生活。即便如此,也决不错过跟除固定情人以外的男人偷情的机会。她也曾结婚又离婚,非婚生子,一辈子都陷入不断寻找非道德状态下可以给她以生活和写作激情的男人……
从杜拉斯惊世骇俗的名言,或许可以看出她的立场:一个女人若一辈子只和一个男人亲密,那是因为她不喜欢亲密。以及:对付男人的方法是必须非常非常爱他们,否则他们会变得令人难以忍受。我爱男人,我只爱男人。
我可以一次有50个男人。
她更是创造了一种神秘的、宿命的杜拉斯式的句式,令人着迷:在我酗酒以前,我就有了一副酗酒的面孔。
她更说过:我的一生,都在和异于常人的感觉做斗争。
文学是从抒写自我的痛苦开始。每颗渴望倾诉的心灵,一定有着关于爱和恨的沉重足音。作家若没有内心深层次的痛苦,而是把玩一种轻飘飘的文字游戏,那么他就不是真正的作家,更永远不会有问鼎人心的力作出现。
唐阳羽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很庆幸写出《情人》这个故事的是年届70的杜拉斯,而不是当时仅仅15岁半的对于写作充满向往的小姑娘。他深信在杜拉斯年轻时,未必能够拥有如此深情表达悲剧的力量。时间可以打磨掉人心中一切极端化的情绪。就像华府作家池莉曾说,成熟都是熬出来的,熬至滴水成冰。”
“70岁已然白发苍苍的杜拉斯饱含深邃的激情,以诗歌般的语言,挖掘出半个多世纪前一段尘封往事。人们感觉到了红颜白首的惨痛,而杜拉斯却以爱为名将男女主人公高调亮相,使得那些关于殖民地家族创业失败的灰暗背景、对母亲与兄弟间龌龊纷争的挚爱与至恨,青春的幻灭、摧残与渴求……统统归于幕后。
只有杜拉斯笔下的那个孱弱不堪的华府情人,仿佛幽深隧道中惟一的光,穿越时空而来。
“你看过杜拉斯的《情人》么?”唐阳羽中断回忆突然问道,他问的不是要做他情人的俞楠,而是劝他多几个情人的维密模特。
维密模特自己封闭着自己的爱情和身体,却让别人放开,不过她也是爱过的人,所以唐阳羽还是有些信她。
维密模特顿了顿,说,“她爱上他的钱而非他本人并不是她的错。就像他不能娶她而是服从包办婚姻一样。她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