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任乾德公登位的第一道诏书让国内国外一时间议论纷纷,国内更有诸多大臣死谏,请求赵礼收回诏书,结果自然可想而知,敢于死谏的大臣全部求仁得仁,更有一位老臣直接撞死在大殿之上,不过那诏书自是没有收回来的可能。
有了乾德皇朝的诏书,贞观皇朝的风头一时间大涨,最明显的就是建武西朝第一时间表态,将唯贞观皇朝马首是瞻,武德皇朝由于距离遥远,目前倒还没有表态,而压力最大的反而是神册皇朝,之前赵煦在位的时候虽然两个皇朝对立,但是也没有发生多少打的争斗,但是如今有了贞观皇朝的压力,恐怕大战将起了。
当赵沐风恢复意识的时候,只感觉身前有一道倩影正凝视着自己,“我这是死了吗,不过阴司的差使这么漂亮的吗?”赵沐风说着就想要坐起来。
暮渊听着醒来的赵沐风的话,脸上也不禁一红,随即隐去:“要是知道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当初就不该救下你了!”
赵沐风听了话才清醒过来,赶忙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这自己眼中的“阴差”竟然是炼魂崖的暮渊,想起刚才的话,赵沐风当即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是在下孟浪了,多谢道友相救!”
“你且说说你为什么被乾德皇朝的钦天卫追杀吧,我可听说你是刺杀老乾德公的刺客,如今老乾德公身死,你可是整个乾德皇朝的通缉犯啊!”暮渊盯着赵沐风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是被诬陷的。”赵沐风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如今想来也不禁一阵后怕。
“你也是傻,那么明显的藏头暗号你都看不出来吗?”暮渊嘲讽道:“除夕之夜,钓龙汴京;此处事成,人马在握。不就是除掉此人吗?”
“这,我当初就完全没有往那个方向想,毕竟她曾是归涂哥哥最亲密的人,怎么也不该害我啊,而且她当时还救了我。”赵沐风嗫嚅道。
“她和归涂再如何,也与你无关,你又不是归涂,这世间从来就不是什么仁义大行的盛世,充塞其间的,更多的还是利益,利字当前,你在夙鸢面前又算是什么,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一个无关的路人而已。”暮渊说着说着不由想起了那个染血的夜晚,“何况你只是一个人而已,他们为了利益,即便是成千上万的生命都会成为筹码!”
看着暮渊微微泛红的眼眶,赵沐风知道暮渊又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不由充满歉意:“真是对不住,让道友想起伤心事了。”
“没事。”暮渊随即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转身对角落处开口:“你可听清楚了,那刺客根本就不是他,你们抓错人了。”
赵沐风这才发现角落处一位女子盘坐在那里,正是那日追杀他的女天师,只是看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
“哼,一面之辞,休想蛊惑本天师,等到葛师兄追上来,你们就等着吃苦头吧!”张灵媛这两日被封住了修为,更是被暮渊的魂灵监视,根本无法有小动作,从小到大,她这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多的苦,心里已经将如何处置这三人的方式想了一百多种了。
“不愧是钦天监的天师,有骨气的很,只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会在你师兄追上来之前先把你处理掉呢?”暮渊站起身来走向张灵媛:“想必你也听闻过我炼魂崖的手段,虽然传的有些过分,但是什么抽魂炼魄、驱灵成器的手段我还是会的,不知你想体验哪一种呢?”
“你,你敢,我父亲可是出神入化的高手,是钦天卫的老天师,你要是敢这样,小心你们炼魂崖不保!”张灵媛尖声喊道,但是心底仍有掩饰不住的害怕。
“就算你的父亲再厉害,你的师兄再迅速,你死了也就是死了,就算你父亲、你师兄将我们杀了,你也不能复活。”暮渊冷冰冰的说道,“所以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呢?”
“我,我,我……”张灵媛的面色变了几变,终于张开了口:“我不想死。”
“既然如此,那你就配合一下,先把施展在我身上的灵技取消吧,虽然那灵技已经没有之前的威力了,但是我始终能察觉到自己的气息和你的气息存在联系。”暮渊侧蹲在张灵媛身边说道。
“你封住了我的修为,我怎么给你取消?”张灵媛反驳道。
“好,那我给你解开封印,如果你有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无情了。”暮渊说话间拔下脑后的一根簪子,轻轻地用其将张灵媛散开的长发盘起,长发盘好后,暮渊站起身来:“我已经给你解开封印了,你是不是要恢复修为才能施法呢?”
“不需要,你把手伸过来。”张灵媛说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暮渊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当两只手相握的一刹那,暮渊只感觉一股无形的气忽然断了开来,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本天师言必信,行必果,说到做到!”张灵媛收回手说道。
“很好,我也一样。”暮渊淡淡地说道,同时神识在体内观察一圈,发现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天师姑娘,你还是不相信我是被陷害的吗?”坐在床上的赵沐风苦着脸问道。
“只要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