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坐论终于结束,赵沐风也是大有收获,跟随着何以和胡沧怀用过晚饭,就独自去消化白天的所闻,何以和胡沧怀则难得的没有再次出门,而是静静地在芦蓬里面喝茶。
“这么悠闲,是已经有十分把握了?”何以品尝着之前从建武皇朝带出来的绿茶开口问道。
“当然,现在各部应该已经接到了文琪的命令,今夜就是就位之时,待到丑时一过,到时自有分晓。”胡沧怀笑着品了一口杯中淡黄色的茶水,不由赞叹了一声好茶。
“我还当是谁呢,竟然是你啊!”归涂的芦棚之内,张文琪一脸调笑的看着对面的归涂。
“这就是人生嘛,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和惊喜。”归涂也没想到胡沧怀派来的与自己协同的人竟然是张文琪,不过想到论道之时张文琪和赵沐风相似的功法,随即释然。
“既然如此,愿我们合作愉快!”张文琪笑着说道,归涂自然随声附和。
“别忘了管赵沐风提愿望,时间久了小心他赖账。”说罢张文琪转身而去,留下归涂望着桌上的烛火愣神:“愿望啊,貌似和他说过了。”
贞观营帐之内,李垚端坐席前,烧掉刚刚得到的信帖,面露冷笑:“区区一个流云阁,我还不放在眼里,但愿其他皇朝能够不要出什么乱子。”起身走向帐里,凝视着那幅栩栩如生的仕女图,李垚抬起手轻抚那画上倩影的面庞,喃喃低语:“明日之后,五洲再无十大派,所谓修士也不过将是散兵游勇,是摇尾乞怜的狗,而那时,你,该回到我身边了吧,夙鸢!”
将桓温、王导和谢安送出营帐,司马衍堆笑的脸庞立刻冷了下来:“哼,门阀,修士,明日之后,全都要给我烟消云散,建武皇朝是姓司马的!”捏碎了袖中信纸,司马衍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君逼臣反,臣怎能不反?想我桓温一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竟然要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桓温感慨道。
“非也非也,建武皇朝的姓氏还会是司马,不过是换个国公,桓太尉不必悲恸,何况这也是为建武皇朝的未来着想,我等忠心,天地可鉴,何谈大逆不道?”一旁的谢安抚须说道。
“国公还是太激进了啊,殊不知世族体制,就是建武的根本,如今他却想将吾等连根拔起,那建武皇朝靠谁来治理,那些寒门书生?可笑,可笑!”王导谈到此地,即便是一直有老好人的称呼的他,也是忍不住了。
“十年前,想当年国公刚刚登位,在送我南下定边之时,赐我一株定边杨,如今已然亭亭如盖,不复当初模样,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岂不痛哉!”桓温疲惫的挥了挥手,告辞了另外两人,回营帐去了。
“唉,这又何尝是吾等所愿啊!”王导也叹了口气,与谢玄各自离去了。
洪武皇朝营帐之中,洪武公朱後兆扫视着席前的诸位官员,缓缓开口:“明日,就是吾等为洪武皇朝开疆扩土之日,而在座的你我,都将成为洪武皇朝后世铭记之人!”
“陛下英明!”下方众人齐声下跪。
“诸位与我共饮此杯,愿明日,武运昌隆!”朱後兆举杯一饮而尽。
武德皇朝营帐中,拓跋焘看着自己的长子拓跋宏,眼里满是慈爱,想起自己的次子伏罗,不由叹气:“此次功成,菩提寺的影响将大大削弱,如果伏罗还是坚持要拜入佛门,让他去也就罢了,想那菩提寺信徒如今遍布西牛贺洲,如果再连皇子都拜入菩提寺,那以后这武德皇朝到底是拓跋氏的还是菩提寺的就尚未可知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有喧宾夺主之嫌,二弟年幼,更是被那菩提寺的和尚灌了迷魂汤,方才如此执迷,想来明日之后,他就能看清这帮和尚的真面目了!”拓跋宏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落枫眠,明天访仙谷将于五洲除名,弘才孩儿,你在天有灵,就看着父王如何为你报仇雪恨吧!”神册皇朝营帐内,耶律宏基扬起狐裘,其后有两列身着丧服的修士轰然领命!
“唉,世人只道皇家好,哪知吾羡凡夫子?一朝金冠龙袍去,琴棋书画江湖老”乾德皇朝帐内,赵煦下笔有神,丹青飘落,宣纸上诸彩纷呈,“好了,叫什么名字呢,嗯,就叫断仙图吧!”放下手中的画笔,赵煦走入内里,徒留那画卷摆放在原地,其上赫然仙光四溢,刀剑峥嵘,丹朱挥洒之间,有杀气纵横。
天汉皇朝的营帐之中,天汉公刘徹看着席案之上的地图来回踱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刘徹朗声大笑:“你们只看到了门派,而我,却看到了你们!”刘徹提笔画下两个圆圈,转身而去,那两个圈内,赫然是建武皇朝和武德皇朝的边界!
“殿下,明天的布置我刚刚都检查了一遍,王家、朱家、高家更是把他郡的护卫军都调到了城外五十里,一有信号,即刻近前!”轩辕华灿府邸之内,宙合施礼禀报到。
“如此一来,能够顺利完毕还则罢了,如果不能,就算是兄弟,我也要杀掉!”宙合退出后,轩辕华灿看着案几上放这的信帖,嘴角扬起,上面赫然写着:轩辕华烨勾结列国意图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