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皇朝与贞观皇朝的边境处历来都是亡命之徒的聚集地,虽然每个月都会有官兵不定期的巡岗,但是大大小小的行凶打劫等等事件还是十分猖獗,因为贼人数量众多,甚至都已经形成了专门的聚集地,拿起钢刀就是土匪,拿起锄头就是农民,所以即便是官兵也做不到将匪徒全部消灭。而在这屠狼山百里之内活跃着的最大的土匪村落就是宰狼客刘安组建的安居村了,全村上下五百人,除去妇孺,共有三百既可耕种又可打仗的壮丁。却说着刘安也是一个人才,小小一个村落,却也是分出了耕种、劫掠、斥候、财务等等部门,整个村落若是走进去当真是发现不出什么漏洞。这不,又一个少年公子走进村子。
但见那少年身穿一件天蓝色素面杭绸直裰,腰间绑着一根玄青色仙花纹丝带,一头长发用一根绸带绑起,柳眉星目,齿白唇红,当真是风度翩翩。看得那村里的少女都春心荡漾,以袖遮面。
“少年郎,你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来此有何贵干。”这不已经有姑娘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了。
“这位姐姐,在下从贞观而来,要往中洲而去,来此是因为走得乏了,想在此找个客栈休息则个。”那少年声音清脆,说话时腮上还泛起淡淡的红晕。
“少年郎啊,你有所不知,我们村落偏僻没有客栈的,要不你就来我家住吧,姐姐一定好好招待你。”那少女看那少年当真是越发的欢喜了。
“子曰:男女行者当别于途,况处于一室,瓜田李下,在下实不应行此有损姑娘芳名之事。”那少年深揖一礼,却是要向前行了。
女子看到这也急了,因为村里历来都有将来往借宿的富商直接人货全收,家里有钱的再让人拿钱来赎,没钱的就杀了当肥料了,看着眼前这美少年,她是有些不忍心了。“少年郎,就当姐姐求你了,你还是住这吧,别的人家不愿留客的。”
那少年听了踌躇了一会,回头道了声多谢还是走了,恨得那女子急跺脚。
今天胡威很兴奋,因为家里来了个少年郎,还自称是要往中洲的读书人,看那一身衣服就值许多银两,那鼓囊囊的包裹里肯定有不少金银了。这不待确认那少年睡着了,他就准备行动了!握着钢刀小心翼翼的摸进屋子,想也不想,乱刀就往床上看去,然后拿起门口的包裹就退了出去。只是专心于包裹的他并没注意,那乱刀下的少年压根毫发无损,反倒是一个腾身跳了出去。站在屋顶上,看着这夜幕下的村落,游方脸上露出淡淡的怜悯:今夜,不再安居。
宰狼客刘安本来是乾德皇朝边境的狼顾军斥候队的百夫长,不过因为杀了一个恶霸,被赶出军队,没有出路的他只能落草为寇,不过他有一颗侠义的心,虽为寇,却有四不劫:不劫清官,不劫士人,不劫穷人,不劫伤残。渐渐的却也有了名声,吸引的四方来投,最后建立了这个村落。这不今晚听斥候营说北部有一队富商的车队,所以他们这就出发了,一行百多号人,无声中已经包围了车队。瞬间火把亮起,车队的人全都面如死灰。就待刘安要带人冲出去的时候,一枝箭射穿了他的左手。抬头看时,一个少年出现在车队前面。“刘安,尔等虽为侠寇,然仍难免罪孽,我劝尔等赶紧收手,安心为民,否则小爷就不是射穿你们的手掌了!”
刘安听了却是仰天大笑:“小子,你太天真了,而今虽是盛世,却不是我们的盛世,那些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永远不会懂我们的痛苦,只会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就比如你!给我上,兄弟们。”呼啸之中,百来人已经冲向车队,冲向游方。
看着冲过来的匪寇,游方叹了口气,左手掐诀,一道火球冲天而起,“官差大哥,你们收拾他们,我收拾刘安”话音未落,那车队中的箱子,马车中以及旁边的树林里冲出了几十个官差与贼寇打了起来。
游方将弓一扔,整个人如箭般冲向刘安。那刘安却也有一股狠劲,将箭一拔,撕下衣服绑了手,也冲了上来,两个人一个是拥有丰富经验的军人,一个是细皮嫩肉的少年,却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小子,看你刚才那一手,应该是个修士,为何要干预吾等凡人之事!”刘安左臂挡住游方的拳,下方一脚踢出。
“吾乃儒家学子,心忧天下,怎能出于凡尘!”游方一个腾挪躲过刘安,左手化为剑指,竟带着剑气划下。
“如此少年,不思学习,四处游荡,何谈心忧天下!”刘安看着剑气,心知不敌,一个骨碌,躲了开去。顺手拾起一口钢刀,劈了过去。
“四书五经吾已熟读,家师告曰: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游方右手也成剑指,三寸长的剑气竟瞬间斩断了钢刀。接着飞起一脚,直接将刘安踢飞。
刘安从地上爬了起来,心知今日在劫难逃,擦了擦嘴角的血,开口道:“好小子,我刘安今日认栽了,只求你让官府放过那一村妇孺老弱,此恩我刘某来生当结草衔环已报!”说罢,抹刀自刎。
“刘安刘安,流离难安啊!”游方走上前去合上刘安的双眼,割下他的首级。刘安已经授首,尔等还不投降!
安居村又迎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