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我,”
糕点里不止有筋骨松软的药,里面还有一种东西,让他的内力每时每刻的消融,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
“我以为你还会装很久,”
慕容弃将染血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尖,慢慢地吮吸去上面不断溢出的鲜血,还有君天遥留下的津液,
强硬的男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虔诚认真,让君天遥有些恍神:“君天遥,你以为我会永远被你欺骗吗,”
君天遥因为慕容弃的态度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记得我有多久沒有叫你君君了吗,”
慕容弃的手指拂过君天遥柔嫩的脸颊,使力摩擦,娇嫩的肌肤泛着红意,加上手指上再次渗出的鲜血,被锁住的人,有了一种凄艳的美丽,
“君天遥不是君君,君天遥只值得这样的对待,”
君天遥觉得慕容弃不可理喻:“我叫君天遥,我也是你的君君,慕容弃,你究竟要闹到什么程度,这种药我绝对不会再吃一口,你如果再逼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便真的毁了,”
“你还在骗我,我们,我们之间是什么,我们之间所有的美好,已经失去了,无法再追回了……”
“慕容弃……”
慕容弃脸上的恨意与痛苦,让君天遥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弃的手擎着君天遥的下颔:“君君已经消失了,或者说,君君从來沒有存在过,那一直只是我的想象……”
“君君不会对游若风下那样的狠手,君君不会杀了那么多人,君君不会在我这样对待他的时候,还可以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
慕容弃怎么可能不去注意自己离开君天遥之后,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呢,即使有十分的力量,他也会将九分九的力量,用到对方的身上,正是因为那些熟悉的手段,熟悉的狠毒,他才确定,那真的不再是君君了,他才确定,君天遥对他,是真的沒有情意的,
否则的话,凭君天遥的能耐,何以能够被游若风轻易探出哥哥二字,
“你杀了他……”慕容弃脸上的笑有些苦涩,
君天遥脸上露出一点惊异,还有一丝痛苦,他是恢复了记忆,即使只是一点点,一点点地恢复,到底是将慕容弃心中的那个君君杀死了,
慕容弃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其中渲染着点点血丝,真的确定了,便真的沒有转圜余地了:“这种药不会一下子要你的命,他只会慢慢的,不知不觉中削弱你的生机,沒有一点儿痛苦……”
“慕容弃,我千里迢迢來京城找你,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好,君君消失了,你喜欢的是那个任你欺骗任你摆布的君君,我是君天遥,我只值得你一杯毒药,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天遥手腕处的链子一阵激荡,他心脏处一阵阵地揪紧,那种痛苦,远远大于一切肉|体上的痛苦,远远地超过他曾经以为的伤心:“你这样慢慢地折磨我,自己很开心吗,”
慕容弃脸上的表情漠然:“我从來沒有想要折磨你,我只是太爱你,”
所以,无法原谅,所以,无法放手,
低低地嘲笑了一声,君天遥看着慕容弃的眼神,那里面冰冷刻骨:“慕容弃,你比我还虚伪,你爱我,不,你不爱我,你爱的,从來便只是一个影子,一个自己幻想中的可以让自己温暖的,安心的影子,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对不起你,负了你的一片真情,其实,他们都是瞎子,”
“知道为什么君天遥从來沒有回应过你所谓的爱情吗,”
“因为,你的爱情,自始至终,只是一个笑话,只是一份可笑的妄想,”
“唔,”
慕容弃的手掐在君天遥的脖颈上,男子艰难地喘息着,空气一点点地流逝,肺部紧紧地缩着,快要爆炸的感觉,那么地痛苦:“有本事,马上,马上,杀了,我,”
君天遥的唇角艰难地勾起,那是一抹刻骨的讽刺,他盯视着男人的眼睛,毫无畏惧,
慕容弃受惊般地松开了手,五指有些颤抖,他一步步地后退,腰部碰到了石桌子,他看到了碟子中剩下的糕点,精致的小巧的形状:“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地死的,”
慕容弃掐开君天遥的下颔,将糕点放到自己唇齿间咀嚼,然后,唇与唇相合,他强迫自己手中挣扎的人吞咽,在男人的咳嗽声中,重复着:“我不会让你现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