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什么意思。”
君天遥有不详的预感。
“那是命蛊。只要种下。除非死亡。永远也取不出來。”
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冷然无波。有些黯然。他以为命蛊的秘密。会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心中。那时。他只是不想要失去君天遥的踪迹。下意识地使用命蛊。现在。却因为一时的精神不稳。一时的冲动。暴露了出來。
“不论你做什么。沒用的。命蛊一旦种下。连我自己都无法取出。”
愤怒之极。悲伤之极。方才的神智一阵恍惚。但是。当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意识察觉到自己要将那最深的联系斩断的时候。男人。拼劲了所有的精神。撕裂黑暗。现身。
君天遥一怔。稍显轻松的气氛再次凝滞。他眼中射出阴鸷的光芒:“命蛊还有什么作用。”
他不相信有无法除去的威胁。即使是神秘的蛊虫。他冷静的不像是一个被人悄然种下蛊虫的人。
“死生相连。”
四个字。宛如雷声阵阵。轰击的君天遥心神晃动:“好算计。看來。真的是我小看了你。”
“君君。不是算计。”
因为命蛊。阿弃重新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总是用饱含深意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男人。可惜。君天遥再也不会感动。他最恨的。便是这种算计。便是这种逼迫。尤其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早已经怀疑了。只是无所谓。从一开始。便已经不是真心。这样的阿弃。君天遥。无法原谅。在他心软心动的时候。更加痛恨。
他已经做不到无所谓了。
阿弃的手。抚在君天遥脸颊上。细细地感受掌心中温润的触感。眼底。荡漾着黑色的波浪:“很早很早以前……”
从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开始。便已经将自己的命。与另一个人相连。
“我宁愿死。也不接受强制的控制。”
他的双眼死寂。映入蓝天白云。映入碧水晴空。一片澄澈。唯独映不进他的身影。阿弃的脸色更加苍白:“君君。我从來沒有想过控制你。”
“我只是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只是想要。”
冷冷地嗤笑一声。君天遥的眼中。满含讽刺鄙夷。这让男人心底的慌乱。越发无法压抑。
“君君。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控制你的。”
低低地喃语了一声。他如此急迫地想要证明。
“可是你已经在控制我了。”
君天遥冷漠地语气。宛若一支支冰箭。射杀他存活的灵魂。阿弃神色中闪过一抹决断。他的手指在自己腕上一划。刺啦一声。便是一股精血涌出。将腕子按在君天遥唇边。
男人血液的味道。太过熟悉。即使不明所以。君天遥他也毫不犹豫。唯一能动的细齿。化为了尖锐的武器。撕咬住了男人的伤口。自觉地大口吞咽起男人的精血。
一股股冰凉的气体涌入。一部分融合着他体内灼热的真气。更大的一部分。却是将他心脉附近的那处异样包裹涌动。他感觉出了生命的蠕动。而僵硬的身子四肢。一点点地回复了气力。
男人呆在他的身边。看着君天遥恢复。他手腕处。还在不断向着那张艳色的唇中滴落精血。他的脸色惨白的惊人。却沒有拿下手腕的意思。更沒有防备。
“若是你体内另一个人格再次控制我。岂不是要将你吸干。”
君天遥漫不经心地提醒了一句。
“不会。你体内的命蛊。会沉睡很长的时间。即使他再次出现。也无能为力。我永远都不想控制你。”
他一直看着他。那种献祭般的表情。却让他厌恶。闭上了唇。君天遥主动松开了被噬咬的血肉模糊的腕子。
腰肢一挺。坐了起來。纤细的指。掠过沾染了鲜血的发。掌心中内力轻吐。濡湿的血迹风化成一点点暗色的碎屑。被毫不在意地拂去:“你和拓跋云若是不一样的。”
这句话。让已经做好了所有最坏准备的男人。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
魅惑的嗓音继续挑动:“自然。只是说说的话。谁都可以做到……”
阿弃的身子战栗了一下。他从來抵受不住君天遥的哪怕一个眼神。
君天遥嗤笑一声。他误会了阿弃的表现。下意识地对男人的如临大敌觉得好笑:“你想不想要我。”
阿弃以为自己幻听了。事实上。若不是手腕的剧痛提醒着自己不是在做梦。恐怕。他会自己來一下更狠的。
阿弃自问极其了解君天遥。面前的男子。现在最可能做的。便是惩罚他。苦笑一声。若不是有命蛊相连。他自问。这个人杀了他都有可能。怎么会。说出这样含义不明的话。
“只要你让我继续跟着你。保护你。不论什么惩处。我都不会反抗的。”
阿弃的声音淡淡的。脸色淡淡的。蕴含在胸腔中的感情。却奔腾激烈。
“你若真是个男人。便不要婆婆妈妈。”
君天遥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