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戈鸣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顺从了她,从储藏室里拿出了医药箱,他缓缓地脱下了衬衫,秦诗琪吓了一跳,立刻泪盈于睫,
殷戈鸣无奈地苦笑:“都叫你不要看了的,其实还好,她因为要行动方便,沒有穿高跟鞋,你看,只是一个脚印,沒有伤到筋骨,涂点药,发散一下就好了,保证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你还光顾着哄我……”秦诗琪拿过了药膏,替他轻轻地涂上,她的手指,还是记忆里那样的修长细腻,落在背部的肌肤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而只有一种淡淡的酥麻,
“疼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那一脚,直接踢到了自己的心上,
“不疼,”殷戈鸣笑着回答,
“你瞎说,怎么可能不疼呢,”秦诗琪孩子气地在他的背上吹气,
“真的不疼,我受训练的时候,天天都是鼻青脸肿的,这个算什么啊,”
“你受什么训练,”秦诗琪睁大了眼睛,
“跆拳道,黑带,”
秦诗琪吐了吐舌头,犯难地看着手里的衬衫,“那你还能穿衣服吗,”
殷戈鸣满不在乎地说:“当然能,药膏一会儿就干了,放心吧,这种伤,只是外伤,”
“胡说,我看到你还吐了一口血,”
“你太夸张了,只是沁出一点血丝,那能叫吐血,”殷戈鸣沒好气地转回了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行,你只能捏,要不然我的鼻子会被你刮下去的,”秦诗琪大呼小叫,故意笑着躲闪,殷戈鸣凝神看着她,眼睛里是深思的神色,
“怎么了,”秦诗琪环住他,贪婪地闻着他的气息,哪怕挟裹着药裹的中药味道,还是觉得很好闻,
“我想起了一些事……”殷戈鸣沉吟着,眉头紧皱,
秦诗琪正要动问的时候,郁伯的声音却响了起來:“大少爷,秦小姐的东西煮好了,你端上去吗,”
“我下去……”秦诗琪伸腿正要下地,殷戈鸣却笑着把她按了下去,
“沒听郁伯说了吗,要我给你端上來,你啊,现在可是一级保护动物,比大熊猫还国宝呢,就乖乖地躺着吧,让我來伺候你,”
秦诗琪红着脸:“我又沒病沒痛的……”
“你也累了,我下去端上來,”殷戈鸣随手披了一件浴袍,“我一会儿就上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秦诗琪忽然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哎,”痛的,真好,这不是梦,可是,她的回來,会不会仍然造成殷戈鸣的困扰呢,
秦诗琪还是有些担心,她才刚一露面,就害得殷戈鸣的背上被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一大块的青紫,触目惊心,她不敢想像,如果当时那个满族女人拿着刀子,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她的回來,怕又会给殷戈鸣带來麻烦吧,但诚如殷戈鸣说的,医院里的这件事闹出來,谁都知道,她是殷戈鸣心爱的女人,
心爱……
秦诗琪的脸有些红了,殷戈鸣端着一个大托盘走进來,担忧地问:“诗琪,你发烧了吗,”
“沒有,”秦诗琪慌忙摇头,“刚刚盖着被子,有点热了,”
“你看看,我在家的时候,郁伯天天就随便拿点菜打发我们,你才一回來,就指使了厨子做这个做那个,到底谁是主人啊,”殷戈鸣故意抱怨着,看到秦诗琪瞪大的眼睛,顿时笑出了声,
“这……郁伯还沒忘啊,”秦诗琪指着大大小小的菜,目瞪口呆,
木耳炒蛋、菠菜炒百叶丝、芹菜炒猪肝、西红柿蛋汤……主食是黑豆红枣粥,一连串的补血大餐,让秦诗琪哭笑不得,
“是啊,郁伯一直记着呢,”殷戈鸣替她把菜都摆到了茶几上,“我喂你,”
“啊,不用,我自己吃就行了,”秦诗琪坐在床沿上,觉得家的味道又回來了,吃了两口,秦诗琪又问:“你还沒有说怎么找到我的叫,我觉得自己选的那个地方已经够偏的了,又是民工的聚居地,你们一定想不到,而且,我把祁麦禾送的那个手机留下了啊……”
“沒有祁麦禾,我就找不到你了,”殷戈鸣板着脸,“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可是我找那个地方,还杀死了不少脑细胞呢……”秦诗琪嘟哝着回答,
“早就找到你了,本來想当时就接你回來,还是饮恒说得对,不如暂时让你住在外面,所以只是派人住到了你的隔壁,随时保护你,”
“啊……那个长着青春痘的小伙子吗,”秦诗琪想了起來,每次她去超市买东西,几乎都能碰到他,据说,他刚下了晚班回來,
“当然,也不想想,你现在怀有身孕,居然还提那么重的袋子,”殷戈鸣责备着,声音却是软的,
“那也是……沒办法的嘛……”秦诗琪说得有些气虚,
“后來你去医院,也有人跟着的,只不过沒有想到你去了那边的休闲吧,因为里面都是妇女,所以我安排的人进不去,早知道也安排一个女人留在你身边,就不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