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珹半信半疑,但是看到她和殷戈鸣在空中交汇着的视线,立刻就放了心,秦诗琪不会舍得离开殷戈鸣,自己所要做的,不过是适时地带她出席几场宴会,
“我从來沒见过我哥这副模样,他以前总是眼高于顶……”冷俊珹忽然噤了口,自己在说些什么呀,总是口无遮拦……
“我……知道,”秦诗琪浅浅地叹息,唯其知道,她才会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她眼睛微瞥,看到殷戈鸣和邹饮恒正神色凝重地说着什么,对于满桌的“补血”大餐,居然谁都沒有提出异议,也许是谁都沒有心思,來关心饮食文化,
“诗琪,我们去书房,你先睡吧,”殷戈鸣忽然站了起來,秦诗琪怔怔地点了一下头,
冷俊珹很不满意地哼哼:“就只有他们有事……”
秦诗琪忍俊不禁,
殷戈鸣回房间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秦诗琪开着一盏床头灯,正津津有味地看书,可是如果稍加注意的话,就会发现她不过是拿着书做样子,她的目光看似落在书页上,可是殷戈鸣从推开房门开始,她的动作就沒有变过,
“在想什么,”他走了过去问,
“啊,沒有什么,我只是在想……”秦诗琪低头看向自己的书,惊觉自己手里的书……居然是倒着拿的,迎向殷戈鸣的眸子,再也忍不住面红过耳,
太丢人了……这次的人真的丢大了……
“想我,”殷戈鸣淌着笑意问,
这一次,秦诗琪沒有回避他的目光,温柔地说:“是,想你,”
殷戈鸣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一时间说不出话來,晕黄的光圈打下來,落在她的睫毛上,是一圈温馨的阴影,殷戈鸣伸出手,把她的手接了过來,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秦诗琪顺从地依偎到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
“我还沒有洗澡呢,光顾着和饮恒查漏补缺,”殷戈鸣笑,“如果不怕熏死你,我倒是真的就想这么躺下來,大睡三天,”
“不怕,”秦诗琪垂下睫羽,声音清浅温柔,
阴了一天的气候,终于失去了它的耐心,
“嘀哒、嘀哒……”雨滴由小及大,在窗户上留下一串动人的音乐,
“下雨了,”秦诗琪轻轻一叹,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这样的天气,不适合搬家,虽然她的东西加起來也不过半个箱子,然而,她还是很高兴,用这样的借口在老宅多留一天,多抱他一天,多躺在他的臂弯里一天,
“和我一起,”殷戈鸣暧昧地引诱,
“一起……什么,”秦诗琪因为想得太入神,沒有听清他的话,
“洗澡,”
“啊,不,我已经洗过了,”秦诗琪指了指身上的碎花睡衣,保守的款子,只是在胸前绣了满层的蕾丝,
“你穿蕾丝,很好看,”
秦诗琪看着他,一时摸不清头脑,
“明天去多买两身孕妇装……”殷戈鸣咕哝着,在她的鬓发里轻嗅,
“咦,你改属狗了吗,”秦诗琪吃吃地笑,因为怕痒,而把头微微地一缩,
“你不知道吗,我本來就属狗,”
殷戈鸣得意地宣布,看着秦诗琪的脸,半青半白,有时候,逗逗她也是一项不错的运动,
“快去吧,别让我……久等,”秦诗琪第一次说这样“露骨”的话,顿时羞得声若蚊蚋,
如果不是他那双久经训练的耳朵,他压根儿就听不到,
“好,”他答应了一声,“我手臂不方便,可能会洗得慢一些,你先眯着眼睛养一会儿神,我进來了再叫醒你,”
“可是……”秦诗琪眨了眨眼睛,“我养着养着,就会睡着的,”
“我会叫醒你的,”殷戈鸣回头笑,“你也知道,我叫醒你的方法很特别,而你显然非常喜欢,”
“胡说,”秦诗琪红着脸反驳,
可是更丢脸的,是她每次在睡梦时,还不忘回应,殷戈鸣看她的脸,红得像要随时滴出血來,也不为己甚,大笑着缩回了脑袋,她看向黑沉的窗外,这里沒有城市里闪亮得可以把天空照得像白昼的霓虹灯,看出去,就是一片灰黑,
就像无论站在哪里,看到北极星就会知道它的身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她根本无须看到他的人,就能够从她的每一件物品上,想到他,
冷俊珹出來的时候,头发根本沒有擦干,秦诗琪刚对他表示不满,他的头就狠狠地甩了一下,
结果水珠四溅,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的清凉,
“你,”秦诗琪又笑又气,这位冰山总裁怎么像是越活越小,连这种孩子们玩的把戏,也拿來对她试验,
“诗琪,”他拥住了她的身子,唇舌在她的耳畔不断地逡巡,
“嗯,戈鸣,”秦诗琪挣扎了一下,在他的怀里换了一个姿势,勾住了他的脖子,一个香吻就正正好好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我怕会伤了你……”殷戈鸣的气息开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