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郁伯的面上,他们兄弟都不准备怪罪阿兰,郁伯替殷家服务了一辈子,既有苦劳也有功劳,他们都不想让他为此歉疚,
“哦,那我下去看我爸,”阿兰无奈地转身,
冷俊珹拿出书房的钥匙打开了门:“诗琪,阿兰來干什么,”
“她说这里不安全,让我出去跟着转移,”秦诗琪回答了一句,心急地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看起來很激烈,我哥让我到书房里來躲一躲,这里安全,”冷俊珹显然并不怎么担心,耸了耸肩,就坐到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
“哦……我只是怕……”
“怕什么,有我哥和饮恒在,有什么事搞不定啊,”
冷俊珹对殷戈鸣倒是信心十足,打了一个呵欠,秦诗琪哭笑不得,一颗心提在半空中,总是虚虚的落不着实处,
“阿兰她……”
“是啊,就是为了混淆阿兰的视线,所以戈鸣哥才冷落你的,”冷俊珹撑起了脑袋,“诗琪,其实我哥对你,还是以前那样的,”
“嗯,我明白,”秦诗琪低低地回答,
她怎么会不明白呢,从那个晚上的鞋印子,她至少明白了殷戈鸣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是我,成了他的软肋,”秦诗琪叹了口气,“也许,他做得对,我不该和他在一起,让别人有机会利用我來打击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冷俊珹本來昏昏欲睡,这时候急忙跳了起來,
“我是说,我不应该成为他的软肋,”秦诗琪平静地说,
“但是……”
“如果我离开的话,他做事就不用这样束手束脚,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了,”
“不行,诗琪,你不能离开,”冷俊珹瞪大了眼睛,
秦诗琪耐心地解释:“我不是永远的离开,现在亚洲的形势那么复杂,如果我留下來,别人会拿我威胁他的,”
“我哥会保护你的,”
“现在的情形,甚至连阴鸠叔都不能完全控制亚洲的局势发展,所以,戈鸣面临的压力很大,我不是永远离开,只是借着这次的机会……”
“不行,我哥不会同意的,”冷俊珹把头拼命地摇,残存的一点睡意,这回彻底地被赶了出去,
“那么,我不告诉他……”
“你、你、你……我不允许,”冷俊珹一拳垂向了桌子,“好容易把沈馨妍的事给解决了,你们自己倒又闹起了别扭,你不知道,我哥天天在你房间的门口徘徊,我想他很想进去看你,”
秦诗琪抿起了唇,温柔的笑容如昙花一现,
“我明白,”
他不是想,而是已经付诸行动,只不过,沒有让她看到而已,可是有些痕迹,却是抹不掉的,
“诗琪,你不用离开的,大不了,我们再继续扮演一对情侣好了,我正乐此不疲呢,说不定等大事既定,我可以向演艺界发展,”
秦诗琪“扑嗤”一声笑了出來:“你的演技差透了,”
“谁说的,不可能,”冷俊珹苦着脸,“真的有那么糟糕吗,我以为自己连心都是真的呢,怎么会演得不像,”
“要不然,阿兰怎么想要诓我出去,”秦诗琪沒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场枪战,持续到了浓雾渐散的时候,沒有达到目标 书房地门被猛地打开,秦诗琪仰起脸,紧绷了身体太久,竟然忘了投怀送抱的本能反应,
“诗琪,”殷戈鸣的嗓子暗哑,
“戈鸣,”她只能坐着看他,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
在晨曦里,他走來的姿态,像一个天神,她的喉咙发紧,除了在心里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再也无法做出别的反应,殷戈鸣站在她身前一米之外的地方,面部的肌肉控制得那么紧,连一丝表情都沒有外逸,
秦诗琪有点不能把握,只是微仰着头,
目光在空气里火花四溅,不用任何言语,双方都明白了彼此的顾忌,
殷戈鸣把目光转向冷俊珹,后者只是耸了耸肩:“我把真相告诉诗琪了,刚才阿兰试图把诗琪骗出去,看來,我们的戏虽然演得不错,但还是露出了一点马脚,”
殷戈鸣点了点头,跨近了两步,把她紧紧地扣到怀里,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以至于让她觉得自己的胸膛里,已经被他抽走了所有的空气,
“你沒事吧,”她有点担心,
“沒事,”殷戈鸣咧嘴一笑,
“总算都结束了,我的戏份看來已经沒了,”冷俊珹笑嘻嘻地说,用一种遗憾的口吻,“我正乐此不疲呢,和诗琪暧昧的感觉,真是不错,”
秦诗琪“嗤”地一声笑了出來,微微侧头:“你还演呢,曾小姐的意见已经像火箭那样喷薄欲出了,”
“提她干什么,”冷俊珹沒好气地说着,苦着脸,皱着眉,
殷戈鸣放松了她,才低低一叹:“田中次郎根本沒有來,”
啊,
秦诗琪和冷俊珹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