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知道你和我一向是同一步伐的。怎么会沒有把你算进去呢。”殷戈鸣苦笑。邹饮恒开着车。在城市的大街呼啸而过。也不管闯过了多少个红灯。
渐渐地。行人开始稀少了起來。忽然车头一拐。拐进了一条小巷。
幽暗的灯光。秦诗琪甚至看不出有人的行踪。好不容易看到单调的霓虹灯。在前方闪闪耀耀。血红的“怀念”两个字。仿佛是一张巨兽的嘴。想吞噬黑暗里的一切。
秦诗琪心里一阵发紧。忍不住就紧紧地握住了殷戈鸣的手。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高档的地方。
“别担心。有我和饮恒两个人在。沒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你。”殷戈鸣回握了她的手。“我还是先和杰森说一声吧。免得明天一醉不起。误了俊珹。”
邹饮恒倚在车门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气。
秦诗琪觉得迷惑了起來。一向稳重温和的邹饮恒。原來也有这样的一面。
殷戈鸣拨过去。只说了三个字:“我接受。”
杰森似乎在意料之中。高兴地笑了起來:“戈鸣。我早就说过你是个聪明人。只是太固执了一些。很好。明天。冷少爷就会毫发无伤地被送回中国。或者你指定的任何一个地方。”
“送回你们劫走他的地方。”殷戈鸣不为所动。冷冷地回答。
“OK。沒有问題。”杰森爽快地回答。
“他就不怕你反悔吗。”秦诗琪奇怪地问。
“出尔反尔。是血鸠们最忌讳的一种素质。”邹饮恒笑。“阴鸠叔一声令下。能够聚集到多少替他卖命的人。还真是未知之数。”
及至进了酒吧。秦诗琪才发现人头攒动。这间开在城市角落里的酒吧。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殷戈鸣和邹饮恒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在最阴暗的一角找了个座位。秦诗琪局促不安。殷戈鸣却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來吧。有我和饮恒在。沒有人敢动你。”
他说话的时候。正对着一位穿着花哩胡俏的青年。那人居然真的转身离开。连一个字都沒敢说。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带着绝望的狂欢神色。有几个青年披着及肩的长发。摇头晃脑地在酒吧的中央卖力地的嘶吼。
秦诗琪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里。一直“嗡嗡”地响着。
她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她想。
殷戈鸣和邹饮恒却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拼酒。秦诗琪想让他们少喝两杯。却被殷戈鸣一个侧脸。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这样的狷狂。让秦诗琪几乎目瞪口呆。
忽然。吧台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半裸的女子。浅碧色的眼珠子。闪着魅惑人的光芒。只微一闪烁。便仿佛可以把人的魂都勾走一般。
酒吧里的嘈杂声。更是震尔欲聋。重金属的音乐声响了起來。从一只耳朵。灌到了另一只耳朵。仿佛冲到了每一根可以搏动的神经末稍。
秦诗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仿佛要沸腾起來似的。坐在椅子上竟然觉得心里发慌。
殷戈鸣和邹饮恒默不作声地喝着酒。两人甚至连短促的交谈都沒有。
秦诗琪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在玩了多年的追逐游戏之后。发现最终还是两脚都踩进了陷阱。那样的绝望让人无法承受。
可是。如果这两人都喝醉了。她该怎么才能把他们弄回去。
她担忧地看着酒吧的布局。总觉得有一种乱糟糟的感觉。真不明白这两个城市的精英分子。怎么会找到这样一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她抚额叹息。面前的酒。只喝了一口。就觉得辛辣得让人受不了。
眼前的两个男人。却像是品尝着什么琼脂醉浆。一杯接着一杯。酒到杯干。竟然像是喝着白开水似的。
这是真正的拼酒。名副其实。秦诗琪数着桌子上的瓶子。不必多久。就会多出一个。很想劝两人适当收敛。可是看着两个人的心思。完全都浸到了酒杯里。终于叹了口气。
一只手。始终被殷戈鸣握在掌心。感受到他的脉动。心里酸楚得难受。
这两天。他的心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冲击。她的另一只手。忍不住也覆上了他的手背。殷戈鸣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两簇火苗在眼睛里不断地闪耀着。
爱情伊始的时候。简单得不需要任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