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油嘴滑舌,秦诗琪白他一眼,却沒有再说话,只是乖乖地在他的身侧躺了下來,
“你怎么穿着家居服啊,”殷戈鸣不满地嘀咕,“你该学我的样子……”
秦诗琪抿着唇乐,却只是把脸搁在他的左肩,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秦诗琪觉得世界原來还是很美好的,她也一夜不曾睡好,这时候便有了点朦胧的睡意,
忽然,殷戈鸣的声音响了起來:“诗琪,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秦诗琪抬眸,发现他的眼睛已经半闭了下來,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不问,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醒來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殷戈鸣轻轻地“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看着他疲惫的脸,秦诗琪觉得心里某处地方,软软地被弹了一下,仿佛小提琴拉出了一个颤音,余音缭绕,经久不息,
痴痴地看着他的睡容,她把脸偎到了他的颈子里,沒有洗澡的身体,还有一些汗味和血腥味,混合着冲入鼻端,
可是,秦诗琪丝毫不觉得难闻,
他回來了,那就好,天大的事情,都会由他一肩挑起,而她要做的,只是温柔地站在他的身后,殷戈鸣醒來的时候,习惯性地一摸枕畔,却不料摸了一个空,
急忙睁开眼睛,才发现房门虚虚地掩着,
“诗琪,”他叫了一声,秦诗琪遥遥地答应着,迅速地走了进來,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隐隐地听到火花崩溅的声音,
“说了让你陪我睡的,怎么偷偷地溜走,”殷戈鸣不满地抱怨,果然是重伤之后,警觉性大幅度降低,竟然连秦诗琪偷偷离开都不知道,
“可是,我已经陪你睡了很久了,你看,整整一个白天都过去了……”秦诗琪微笑着,替他拉开了窗帘,
果然,夕阳西下,已是薄暮时分,他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可真好,”
秦诗琪担忧地看了看他的脸色,才迟疑地说:“邹饮恒來了,在客厅,”
“哦,原來是他把你吵起來的啊,”殷戈鸣恍然大悟,
“那倒不是,我是觉得自己饿了,想必你醒來也会觉得饥肠漉漉,所以就起來把粥重新熬了一下,现在……你需要吃吗,”
“当然,”殷戈鸣坐了起來,却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秦诗琪急忙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查看他的伤口,
“真香,”殷戈鸣勾下了她的头,趁机在她的脖子里亲了一口,
“别闹……”秦诗琪笑着闪开,“饮恒还在客厅等你呢,我看,他似乎有什么事要找你,还不快起來,”
殷戈鸣当然知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邹饮恒不会找到公寓來,
不过,他真的留恋她的味道,
“虽然很想冲个澡,但是现在好像肚子比较重要,”殷戈鸣叹了口气,脸上的遗憾,仿佛是什么生命攸关的大事,秦诗琪轻笑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如果你头不晕眼不花,就自己走出去吧……”
殷戈鸣立刻接口:“我头晕眼花,”
“哦,”秦诗琪笑意吟吟地看向他,“那好办,我叫饮恒來扶你,”
“什么时候你和他这么亲热了,”殷戈鸣不满地嘟哝,
秦诗琪也不理他,随手掩上了房门,殷戈鸣一侧头,才看到他的睡衣,正端端正正地叠好了放在枕头一侧,顿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邹饮恒正在看当天的晚报,心似乎心神不宁,秦诗琪已经把粥端上了餐桌,另外还准备了好几道下粥的小菜,
扬州干丝、皮蛋拦豆腐、梅菜蒸肉末、炝黄瓜片、油焖笋,
殷戈鸣顿时胃口大开:“到底是诗琪的手艺,就是不同凡响,”
秦诗琪白了他一眼,对他的捧场似乎并沒有流露出太大的满意度,反倒热情地招呼起了邹饮恒,
“过來吃晚饭吧,因为有个伤员,所以晚上做的是燕窝粥,”
邹饮恒一脸羡慕地看着殷戈鸣:“总裁,难怪你最近吃得面色红润,原來天天躲起來吃私房菜啊,”
秦诗琪知道邹饮恒有话要说,匆匆地把自己的一碗粥喝完,就推开了粥碗:“你们边吃边聊吧,我到房间里看一会儿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