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丝的睡衣,穿在他的身上,竟然衬出了一分难得的从容,天空似的淡淡的蓝色,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衬着一张可以把女人都嫉妒死的俊美容颜,说不出的和谐静美,
“怎么,看呆了,你流口水了……”殷戈鸣微笑,秦诗琪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才知道他只是开玩笑,而她竟然会傻傻的相信,难道她自己是花痴么,会对着他流口水,
可是,什么时候……
他也可以活得这么轻松,
看着行李箱里一应俱全的纱布、药粉……和他熟练的包扎技术,秦诗琪怀疑,这样的遭遇对于他,是不是家常便饭,
“好了,如果你还想睡,就再躺一会儿,我知道你昨夜一定沒有睡好,”
“你怎么知道,”秦诗琪脱口而出,立刻就脸红了起來,她不是等于变相地承认了他的话吗,
“诗琪,你担心我,怎么可能睡得好,”殷戈鸣柔声说着,秦诗琪的心,却又酸又涩,
只能偏过了头:“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做好了端上來,”秦诗琪狼狈地夺路而逃,殷戈鸣在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却微笑了起來,不管她嘴里承不承认,那颗心,还是不能完全从自己的身上完全抹去,但是很快,他的眼睛里收敛了笑意,看來,分公司的账务,绝对有问題,不过是稍稍露了一个口风,要去一趟分公司,就立刻惹來了这场追杀,
可是,凭着谢刚,他敢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吗,
虽然那两个人身手不错,但他还是隐约觉得,其中别有隐情,那个在楼下望风的人,在最后的惊鸿一瞥里,便迅速地辙走了,
因为想得太入神,秦诗琪把早餐端到面前,他才反应过來,
“我烤了两片面包,外加一杯牛奶,你先吃着吧,现在还炖着粥呢,我看到有一盒燕窝的,也沒有做过,不知道做出來好不好吃,”
秦诗琪神色虽淡,眸子里的担忧,却是真实的,殷戈鸣拿起了面包咬了一口:“我伤的不是胃吧,你就拿粥來胡弄我吗,”
“冰箱里沒有什么菜……所以我沒法做饭,”秦诗琪尴尬地说,
最近他们一直都在外面吃,从高档的酒店,到路边的排挡,把海南的每一种生猛海鲜,都几乎吃遍了,
“那就算了,喝粥就喝粥吧,”殷戈鸣好脾气地风雪卷残云般把早餐吞进了肚,
“够不够,”
“当然不够,才两片吐司,”殷戈鸣委屈似地扁了扁嘴,“看准了我受伤好欺负……”
秦诗琪哭笑不得,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扔下了一句:“你不适合做那个表情……”
殷戈鸣却咧开嘴笑了起來,
这次遇袭,倒也不全是坏处,至少,秦诗琪不再那样对他漠不关心,烤的面包,松香脆爽,正是他平常吃的火候,秦诗琪把面包递给了他,外加一杯果汁,
“你现榨的,”殷戈鸣吃得头也不抬,
“这是椰子汁啊,还用榨吗,”秦诗琪白了他一眼,
“椰子汁就不用榨了,”
“敲开椰壳,不就是汁了吗,”秦诗琪沒好气地说,这不是明摆着故意逗她吗,还是需要用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來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她转身离开,殷戈鸣以为她生了气:“诗琪,你去哪儿,”
“煮粥,”
殷戈鸣摇了叹了口气,却仍然是带着笑意的,起來走动了两步,虽然牵扯着肌肤,还是会感觉到痛,但并不是很厉害,心里顿时放下了心,
秦诗琪看着不断冒热气的粥发呆,雾气里,仿佛仍然是殷戈鸣的脸,或怒或冷,这都是她思维里已经定了型的殷戈鸣,可是最近几天,他表现得越來越无赖,越來越……总之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他,
而她,好像更喜欢现在的这个……
烦恼地叹了口气,秦诗琪改用了文火细细地煨,
“诗琪,”
一回头,殷戈鸣已经站到了门边,
“你怎么……下來了,你的腿……”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重新包扎过的绷带上,他的睡衣真短,不过勉强地遮住了……连大腿中部的绷带,都露出半截來,难道现在男式睡衣,也要从节约布料上考虑吗,
秦诗琪别过了脸,
“陪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好吗,”殷戈鸣发出了请求,
“我……我煮好了粥……再來,”秦诗琪觉得自己的脸,被蒸气熏得滚烫,不敢把一张熟虾似的脸,猛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可是,你不扶着我,我走不动了,”
秦诗琪翻了个白眼,沒好气地说:“那你怎么从楼上下來的,这里到沙发上,不过几步路而已,还会比下楼更困难吗,”
“就是因为下楼困难,所以把力气都用完了啊……”殷戈鸣无辜地胡搅蛮缠,秦诗琪仍然站着不动,眼尾却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瞟去,
沒有刮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