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玩得累了,往床上一躺,就睡得不醒人事,有时候连澡都不及洗,就睡了过去,殷戈鸣每每把她拍醒,可是她却一侧身,又想继续睡去,在哭笑不得之余,殷戈鸣却还是高兴的,至少,失眠的毛病,秦诗琪是治好了,
虽然秦诗琪不说,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大有改善,看着她熟睡的脸,殷戈鸣也不由得感慨,花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心血,能得着这样的一个结果,也算不枉來海南一趟,
他坐在秦诗琪的床畔,发现自己最近看她的睡容上了瘾,竟觉得就是这样痴痴地看,也是一种幸福,
自己真是有点傻气了吧,
殷戈鸣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伸手把被秦诗琪踢开的被子,又盖回了她的身上,都说恋爱中的男女……他悚然而惊:他在恋爱,
手就这样在距离秦诗琪脸颊两公分的地方停住,再也进不了一寸一毫,心里,有点慌,有点酸,有点甜,却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目光复杂地看着秦诗琪,
忽然耳朵里接收到了一个轻浅的声音,分明是谁在撬自家的门锁,不好的预感,顿时强烈了起來,他在商场上得罪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但是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却并不多,
他不会天真地以为,撬门的只是普通的小偷,小区的治安他心里有数,不至于连小偷都防不了,
心里一紧,就当机立断地抱起了秦诗琪,
正睡得半梦半醒,秦诗琪感觉到了自己凌空而起,本能地抱住了殷戈鸣的脖子,猛然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殷戈鸣脸色紧张,刚张开了嘴要问,他的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对着她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往下的手式,秦诗琪看得一头雾水,他却对她温和地一笑,把她塞进了衣柜,月光下,隐隐看得出他的口形在说:“别出声,”然后,他留恋似地看了一眼她失措的面容,露出安抚的笑容,合上了柜门,拿过一条丝巾,在柜门的把手上匆匆打了个结,才一闪手,静立在门边,
楼梯上的脚步声虽然轻如狸猫,他还是轻易地听出來,至少來了三个人,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有一个人在下面望风,解决两个人……对他來说,还不算太难,
只是……他怕带累了秦诗琪,
秦诗琪见识过了他与邹饮恒双双负伤而归的场面,也知道他的身份,并不仅仅是威尔迪总裁那么简单,因此缩在衣柜里一声都不敢出,殷戈鸣躺在门的一侧,屏住了呼吸,
门被轻轻地推开,先闪进來的一人,看到床上沒有人影,分明怔了一怔,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却被殷戈鸣猛地仆倒,
另一个人看到势头不对,连忙拿起了枪对准过來,殷戈鸣已经飞起一脚,把枪踢飞了出去,划出一个美丽的抛物线,落在了长毛绒地毯上,竟然声息全无,
秦诗琪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柜子里衣服的一角,耳朵拔长了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几个人竟然很默契地不发出声音,打上门來的倒也罢了,殷戈鸣为什么也声息全无,
秦诗琪的手心,渐渐地被汗粘腻了,心跳得厉害,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能帮到殷戈鸣,
打110吗,可是手机还在床头柜上,再说,这里离市区那么远,自己连这里的地址都报不全,等警察们來的时候,倒真的要像港片里演的那样,一切都已经结束,
忽然耳边听到一声闷哼,急切间竟分辨不出來,那是不是殷戈鸣的声音,只是在柜子里干着急,想要再听个仔细,又沒了声音,
很想推开门出去,可是拉了拉,推了推,都沒有反应,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怕分了殷戈鸣的心,急得脑门子上全是汗,
忽然,打斗的声音,终于停了下來,殷戈鸣轻“噫”了一声,只听杂乱的脚步声,听起來像是逃蹿的声音,秦诗琪才瘫倒了下來,终于跌坐在衣服堆里,
用手抹了一下汗,忽然觉得不对,殷戈鸣怎么还不把自己放出去,再也忍不住,她攀着门大叫了起來:“殷……殷戈鸣,你沒事吧,”
殷戈鸣发出一声轻笑:“沒事,你放心,”
秦诗琪那颗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终于又放了回去,可是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沒有看到殷戈鸣來开门,
秦诗琪忍不住心浮气躁起來:“殷戈鸣,你是不是受了伤,”
忽然眼前一亮,衣柜的门被打了开來,相比较衣柜里的黑咕隆冬,有月光照进來的房间,已经算得上亮堂堂了,
“你沒事吧,”她因为冲得太急,一下子冲到了他的身上,结果,他一步沒有站稳,就朝后跌了出去,扎扎实实地坐到了地毯上,秦诗琪的手在他的身上一撑,听到他发出一声闷哼,连忙又撒开手,借着月光,看到一手的血红,忍不住骇得脸色发白:“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里,”
“别担心,就是胳膊上被扎了一刀而已,”殷戈鸣眉眼清淡,似乎真的只是一桩小事,不值得挂在心上,秦诗琪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根本不信,她的手从他的脸,摸到了他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