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天际。渐渐地白到刺眼。又渐渐地由淡红变成了明亮的橙红。
太阳。一点一点地突破了云层。从水面上露出了小半个脸。渐渐地。仿佛是谁在下面狠力地托起。太阳的脸就全都露了出來。
秦诗琪觉得。那太阳。分明是“蹦”出來的。带着四射的热力。光芒闪耀。薄雾渐渐地淡去。整颗太阳就悬在了半空之中。
“真漂亮……”秦诗琪仿佛被震慑住了。发出一声赞叹。
殷戈鸣心里窃喜。他沒有料到。秦诗琪会与他有一样的反应。一样的感慨。
这个时候。船歌还沒有拉开喉咙。周围静谧得让秦诗琪觉得一点声音。都是种亵渎。她静静地偎在殷戈鸣的怀里。便是往后分开。也有这样的日子值得纪念。
喉咙里仿佛哽着什么。真想放开來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让天空和大地。都回响着她激动的声响。
风潮轻拂。在很远的地方翻动。
一抹衰烟。渐渐地散入了渐渐明亮起來的天空。
“小镇已经醒了。”殷戈鸣微笑。
这样的说法。果然是最形象不过的了。前一分钟的静雅。与后一分钟的活泼。都让秦诗琪觉得眩惑不已。除了一条青石块铺成的主干道比较宽阔。其余的小径。都是一些窄窄的弄堂。汽车根本无法通行。
所以。小镇的人们。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
民居都不是高楼大厦。泰半是单层或者双层。偶尔看到一间三层的小洋楼。沒來由地就会觉得。它破坏了清竹镇整体的和谐。
墙壁一色都是白的。有的墙面已经有些斑驳的剪影。可是秦诗琪还是觉得色彩淡雅。和着屋顶的黛色瓦片。广阔天幕下。就是一幅水墨画卷。
脚下的地面。多是宽大的方石铺成。
秦诗琪孩子气地一块一块地跳着。又想起了孤儿院里。与小伙伴们“跳房子”的情景。嘴边便抿着笑了起來。如果到了这里。根本不用找砖头來画格子。一块又一块的方砖。不就是现成的“房子”么。
两只白鹭。从水湄飞起。打破了水面的宁静。两只小船“咿呀”地摇了过來。原來就是载游客的。
秦诗琪一脸的向往。殷戈鸣牵着她的手。走进了黛色的小船。
在这里。秦诗琪早已沒了挣开的心思。顺从地依着他的肩。看两岸白墙乌瓦。原來初夏的清竹镇。就如全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掩口一笑之后便转身离去。留下无数的怅惘情怀。
傍晚。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古文中的景色搬到了秦诗琪的眼前。如此如梦似幻般的。不禁让人都如痴如醉起來。
这样的温柔水乡。仿佛摇曳着她美丽的梦想。
殷戈鸣安静的坐在船沿上。出神地看着眼前的景色。秦诗琪坐在殷戈鸣旁边。沒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看一眼身边的男人。从殷戈鸣细微的神情交替。她能感觉到殷戈鸣心情的变化。
殷戈鸣转过脸。看了看秦诗琪。又转过头继续看远方的晚霞。“诗琪。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可好。”
秦诗琪一愣。这男人居然要说故事给自己听。。她沒听错吧。不过看着殷戈鸣认真的表情。秦诗琪轻轻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诗琪。你知道吗。清竹镇是我成长的地方。这里的一切对我來说都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
秦诗琪认真的听着身边这个男人的“抒情”。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说自己的故事。秦诗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殷戈鸣。听的格外的认真。
殷戈鸣开始讲起了自己的往事……
殷戈鸣的父亲是一位铁匠。他沒有母亲。后來他才知道。就是这唯一的父亲也不是自己的生父。
童年的生活。殷戈鸣是有些记不清了。他也沒有细说。
“诗琪。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你吗。”
秦诗琪其实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过这时。她只摇了摇头。
“因为你跟我以前的女朋友长的很像……”殷戈鸣转过头。看了看秦诗琪的脸。很认真的说到。“不只是长相。你们的神态。动作都十分的相似。而且。你们都一样的善良……”
秦诗琪低下头“哦”了一句。不知道怎么的。被殷戈鸣这样跟别的女人比较。秦诗琪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是高中时候认识的。她叫冷青怡。”
冷青怡。这个名字终于被殷戈鸣说了出來。
“冷青怡。她是冷俊珹的姐姐是吧。”秦诗琪问道。
“是的。她是俊珹的双胞胎姐姐。”殷戈鸣接着说到。“我们在高中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喜欢她。也是我追求她的。我们高中在一起三年。后來我们一起离开了清竹镇。上了大学。还有俊珹。我们是一起的。”
秦诗琪想。他们的相识相恋应该很精彩吧。这样被殷戈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概括了。秦诗琪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后來。大学四年过去了。毕业了。我们面临抉择。那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