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把脸,这样会舒服一点,”
“不用了,你休息去吧,我照顾她就行了,”殷戈鸣直截了当地拒绝,
冷俊珹却认真地看着他:“戈鸣哥,你不能给诗琪什么,就放手吧,让我來照顾她,会比你更合适,”
殷戈鸣眯起了眼睛:“我不会放手的,”
“就快到三个月了,”冷俊珹提醒,
“哦,你是回來接她的,俊珹,你别昏了头,以后你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什么非要她呢,”
“可是,我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看到这么顺眼的女孩子,我不在乎她曾经是你的女人,真的,”
殷戈鸣抿着唇,忽然大步地朝房间里走去,两个字干干脆脆:“不行,”门被狠狠地甩上,冷俊珹愣了一愣,唇角却微微地勾了起來,
看來,殷戈鸣这次是动了真心……
秦诗琪,果然是个特别的女人呢,隔着薄薄的门板,冷俊珹出了一会儿神,才慢慢地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殷戈鸣把秦诗琪平放在床上,她却蹙着眉,不住地呢喃着什么,凑近了,才隐隐听出來,她是在叫着他的名字,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他在她的心里,原來已经有了不同的地位,
“戈鸣,不要再这样的了……”她口齿清楚地说,他吓了一跳,以为她清醒了,双颊烫得像是要燃烧起來似的,殷戈鸣摇了摇头,看來,以后千万不能让她喝酒,
他托高了她的头部,解开颈间衬衫的扣子,她却忽然趴在床沿,一顿排山倒海的呕吐,把晚饭还沒有完全消化的食物,全都吐到了他的身上,
殷戈鸣一时有些懵了,
秦诗琪经过了这样一轮的呕吐,仿佛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倏忽的不见了,睁开了水灵灵的双眸,迷糊地看着眼前狼狈的殷戈鸣,张大了嘴,
“酒醒了,”殷戈鸣沒好气地说,“不会喝酒还逞什么能啊,”
秦诗琪觉得心虚体乏,也沒有解释,分明是被冷俊珹又诱又哄,又逼又迫地喝了四分之一杯酒,又不是自己愿意逞能的,他的棉质衬衫上,被她吐得一塌糊涂,秦诗琪决定还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现在就收拾干净,”
殷戈鸣沒好气地问:“先不急,你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送我回房间,我喝醉了,沒有什么吧,”
“有啊……”殷戈鸣慢条斯理地回答,
“啊,”秦诗琪刚刚褪下去的酒色,又涌了上來,“我……我做了什么,”
“你抱着我不肯放手,一定要把心给我,”殷戈鸣轻松地笑着,手指却在背后握成了拳,
“真的,”秦诗琪不疑有他,哀怨地抚住了自己的额角,自己的酒品,还真的很差,怎么会……怎么会一不小心,就把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说出來了呢,天哪,殷戈鸣,他会怎么想,
“胸口闷不闷,”殷戈鸣看了她的表情,顿时心情大好,口气也柔和了起來,
“嗯,不闷,”秦诗琪的声音,却是闷闷的,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她怎么会丢脸地说出那样的话,她的心……她的心给谁,也不能给他呀,酒后吐真言,怎么把自己都不敢想的话,一股脑儿说出來了呢,
这一次,可就丢人丢得大了,心里的不安,裹在春暮夏初的夜雾里,纠成了一团一团的凝重,洒在灰暗的房间角落,
“俊珹他……沒有听到吧,”秦诗琪小声地问,
“怎么,你怕被他听到,”殷戈鸣不悦地反问,
这么丢脸的事,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啦,秦诗琪沒好气地瞪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像他的声音那样温和,再移到他的前襟,沾满了她吐出來的秽物,对于一向爱洁的殷戈鸣來说,恐怕又该有一场雷霆大怒了吧,
火山爆发,世界末日,也许,不过如此,
秦诗琪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见势不对,就高声地向冷俊珹求救,
“我……帮你收拾掉……吧……”秦诗琪心虚地指了指他的衣服,
“算了吧,你的脚又不好,还是头一次喝醉,别再头晕眼花地摔一跤,”殷戈鸣看了她一眼,挽起了衬衫的袖子,亲自动手把地板处理干净,
“你先躺一会儿,清醒了再洗澡,”殷戈鸣说着,拿着浴袍走进了浴室,
明明是想自己先洗嘛,还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秦诗琪愤愤不平,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地板,提不起一点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