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她,秦诗琪恼得用手捶着他的胸,他仍然一言不发,一直把她抱到了床上,
“不要你管,只是扭到了而已,”秦诗琪恼怒地推他,殷戈鸣却一把抓住了她的伤脚,刚捋起裤腿,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什么时候扭到的,”
秦诗琪沉默着不回答,
“我去拿酒來擦一下,胀成这样……”
殷戈鸣的动作很果敢,秦诗琪却郁闷得不行,这样算不算她低头,这样的折磨,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心里不甘,很不甘,可是看着他温柔地替她按摩的时候,一口气又怎么也吐不出來,
“是在杨家扭到的吧……”殷戈鸣忽然叹息了一声,有些怨气,看到她的惨状,不散也只能强着让它散去了,
“你知道了还……”秦诗琪沒好气地说,
“谁让你扭到了也不说一声,”殷戈鸣别扭地低吼了一句,“别说话了,我帮你按摩一下,明天就会好很多,”
秦诗琪委屈地瞪着他,想瞪出一点点心虚,可是月光下他的脸,却偏偏如山岳一般的沉静,
算了算了,这人的脸皮,和苏州的古城墙有得一拼,明明是他沒有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秦诗琪最终还是败下阵來:“我要睡觉了,”
“你睡吧,我帮你揉,”殷戈鸣古井无波一般地说着,手里有微微的停顿,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节奏,秦诗琪看着眼前帮自己揉脚的男人,一时间,居然感觉殷戈鸣的这一面竟是那么的“柔情”,
不禁看着殷戈鸣的眼神也迷茫起來,陆一飞的那句话就像刺一样扎在了自己心里……
“你看着我干嘛,我的脸很好看吗,”殷戈鸣戏谑地看了看秦诗琪,听到殷戈鸣的话,秦诗琪这才回过神來,脸颊微微泛红,
“我们以前是不是就在哪见过,”秦诗琪鼓起了勇气,最终还是变了一种方式问了出來,不过,这样想着,好像以前真的在哪见过,那种感觉说不出,只是让人感觉是那么熟悉,又那么可怕,
殷戈鸣一愣,揉脚的手也停了下來,“你什么意思,”
秦诗琪咬了咬下唇:“我是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的……在酒吧你救我之前……”
殷戈鸣眉头一皱,显然沒料到秦诗琪会问起了这个,
难道她知道了在那个雪夜,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是他,想到这里,殷戈鸣竟然有点惶恐和不安起來,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殷戈鸣可以看出來,秦诗琪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如果她知道,那个夺走了她第一次,为她人生带來伤害的男人是他,她一定受不了,到时候……
“我沒见过你,不过你之前有沒有见过我,那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个城市认识我的女人可多了去了……”殷戈鸣假装不以为意的回答,
秦诗琪想了想,然后“哦”了一声,
是啊,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他们之前,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一个只是这个城市最最普通的蚁族罢了,他们怎么会有交集呢……
秦诗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大概是殷戈鸣的手法过于轻揉,就渐渐地去找周公叙话去了,每一条黑夜之鱼,都会游入黎明的海岸,再回首时,昨夜的惊涛骇浪,竟然就这样化在了初透的晨曦里,
秦诗琪睁开眼睛,看着殷戈鸣黑黝黝的眸子,仍然忍不住心里有气,一恼之下便侧过了身子,却不料动到了被扭到的脚,忍不住痛得“哎哟”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轻,殷戈鸣却紧张地坐起來,捞着了她的脚看,
“沒有什么了,现在不是很痛了,”秦诗琪讷讷地解释,
“还好,沒有昨天肿得那么厉害了,”殷戈鸣也松了口气,却绝口不提昨天在沙发上的粗暴,
秦诗琪沒有什么好气,虽然他是金主,可其实她并不想用他的钱,
“今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殷戈鸣居然开了恩,也沒有再去逗弄她,自顾自地穿衣起了床,
秦诗琪屈膝看了看自己的脚,果然肿胀的地方褪下去不少,也不知道殷戈鸣在她入睡之后,又替她按摩了多久,
殷戈鸣再度走进房间的时候,脸上讪讪的:“早饭在餐桌上,要不要我端进來,”
这样的低声下气,无疑是为了昨天表达歉意,可是每每都是他狠命地在她身上撒气,弄得她一身是伤,才來示好,当她是什么啊,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
秦诗琪心里有气,也不理他,只是装睡,
隐隐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居然闻到了烤面包的香味,殷戈鸣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來,
“你的脚……还痛吗,”
秦诗琪恨恨地想,要不是被他拖着走,她至于扭个脚,也扭成这样吗,嘴巴张开,想要发泄两句,看到他一身笔挺的衬衫西裤,却端着一个托盘站在床前,总觉得说不出的滑稽,
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地就柔和了下來,原本以他的性子,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