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琪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陆一飞挺身而出。秦诗琪却眼尖地看到一道人影。悄悄地遁去。那样熟悉的背影。分明是楚茉莉。
“是么。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可是我的。。情人。”殷戈鸣微笑着。故意把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的清晰。
秦诗琪打了一个寒噤。仿佛接收到了他眸底的那抹冰寒。连骨头缝里。都钻入了凉气。
“诗琪。回到我的身边吧。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愿意做别人情妇的人。”陆一飞转过头。看着秦诗琪。
可是她的目光。却只在殷戈鸣的身上。这一次她沒有考虑到他的愤怒。因为刚才陆一飞说出的消息让秦诗琪此时的心里比什么都要乱。
“我的女人。你也敢抢。陆一飞。上次我放你一马。让你那小小的纸业公司得以幸存。我看你是想倾家荡产了。”说着。殷戈鸣大步地跨了过來。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殷戈鸣的风度无懈可击。即使对着情敌。
不。也许陆一飞算不上是他的情敌。还够不上资格。只是殷戈鸣要的东西。从來不会放手。不管用什么手段。
“诗琪。”陆一飞不惧殷戈鸣的恐吓。焦急地叫了一声。“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秦诗琪侧头看向殷戈鸣。他抿着唇。眼睛里射出了骇人的光芒。她反倒镇定了下來。挣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陆一飞。我理解你背叛我的苦衷。但对于这个行为本身。我永远无法不介怀。何况。现在早就物是人非。我们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心如磐石。又怎么会因为楚茉莉的所谓胁迫。就一次又一次地与她共赴巫山呢。秦诗琪也不知道。她是无法容忍陆一飞这样的行为。还是无法容忍他那个对象。是楚茉莉。
乍然知道自己相交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竟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秦诗琪的心。甚至比殷戈鸣的目光更冷。
“诗琪。你跟着他不会有结果的。”陆一飞又喊了一声。秦诗琪却像是逃难似的。不及殷戈鸣挽过她的手臂。就提着裙摆匆匆地辉煌的灯火处奔去。
走路的时候。秦诗琪一直在思考陆一飞刚才那句话:“这件事绝对跟殷戈鸣脱不了干系。”可是秦诗琪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次意外难道是一个阴谋。可是为什么会跟殷戈鸣扯上关系呢。
这样一边走。一边想。在跨过落地窗的时候。忽然一个踉跄。被地面上的一个小小突起绊倒在地。
为什么今天她必须参加这个聚会。这该死的细高跟鞋。
她恨恨地诅咒着。暗自庆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不会有多少人注意到自己的狼狈。
可是站起來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礼服。被刮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对于客厅里这些双目如矩的贵妇人。贵小姐來说。无疑是触目惊心的。
“怎么了。”殷戈鸣走到了她的身边。“又出什么状况了。”
“你看这里……”她懊恼地指着自己的礼服下摆。
其实口子并不大。如果换作是平常的场合。也许还能遮掩过去。但是秦诗琪已经领教了里面这群女人们的火眼金睛。知道是混不过去的。
“我们现在就走。”殷戈鸣满不在乎地说。
“这样不嫌太失礼了吗。”秦诗琪犹豫。“要不然。我一个人先走。”
“是啊。让陆一飞送你回去。大概更合你的心意吧……”殷戈鸣面对着她的时候。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白森森的牙齿。
秦诗琪忽然宁可置身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这副表情……让她不寒而慄。
“走吧。我事后会给杨少打个招呼的。”殷戈鸣拖了她就走。秦诗琪觉得自己的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痛。这才知道刚才跌的这一跤。扭到脚了。
可是殷戈鸣带着怒气。步子跨得很大。秦诗琪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开口。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知道应该解释。殷戈鸣怕是误会自己。与陆一飞的会面是自己事先的预谋。可是殷戈鸣根本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被他粗暴地塞进了汽车。她才缓过气來。
“今天……”
“闭嘴。”
殷戈鸣恶狠狠地打断了她刚刚发出的声音。汽车刚被发动。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秦诗琪半张着嘴。小心地看着他的侧脸。每一条肌肉都绷得很僵硬。嘴角。因为紧抿着而形成了一条深深的纹路。看上去更冷得骇人。
秦诗琪还想开口。他却扫过來足可以把人冻成冰棍的目光。
“回去再说。”他甩下了四个字。把一辆高档房车。开得像是赛车。什么红灯绿灯。他照闯不误。秦诗琪怀疑他根本沒有看清灯的颜色。只是蒙着头往前开。
这一次。似乎比任何一次的怒火都來得大……
秦诗琪害怕地想着。急急地想要解释。却又不敢打破车厢里沉重的气氛。
风驰电掣一般地开进了地下车库。汽车一个猛煞。秦诗琪猝不及防。头狠狠地撞到了前面的玻璃窗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