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琪又惊又怒。好半天才反应过來:“说好了是三个月的。现在还有两个月零三天。”
他不是一向言出必行。最恨别人不守承诺吗。
“你不用去计算还有多少日子。时间在我这里。是停滞不前的。”他说得理所当然。就像是古代的帝王。在她面前。具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秦诗琪转目四顾。不知道喊一声“绑架”。会不会有正义之士前來营救。这时候。便格外地懊恼不曾死皮赖脸地留在英国。也许可以在中国城找一份洗碗跑堂的工作。也足够养活自己了。
那个伤心的故地。还真沒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打什么歪主意了。倒不如使出手段把我迷得晕晕乎乎的。日子可就好过得多了。”殷戈鸣凝眉晒笑。
相比较她那张精彩纷呈的脸。他倒是老神在在。还带着两分笑意。
“可是。你明明说了的。怎么可以不算数。人无信不立。你在商场上不是崇尚一言九鼎。言出必践的吗。”秦诗琪失态地低吼。
她一天一天掰着指头计算的日子。却在最后被告知全无意义。
“我和你。并不是在商场上。所以。唯一的失信。是对你。”他的眸子转瞬变了几种情绪。似乎被她说得恼羞成怒。又似乎被揭开了一个盖子。陡然间又轻松了下來。
秦诗琪气得一时说不出话來。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有多么的愤怒。
“我不能让你去害俊珹。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冷冷地说着。
“那我也毁约……从现在起。我就不是你的……”
她沒有说完。是因为他的唇。已经覆到了她的脸上。头等舱里的客人不多。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的动静。
“你还敢说。”殷戈鸣翘起了唇。这张脸。是哪一本财经杂志封面上。被说成是冈底斯山的天神。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看他现在的神情。分明是穿越地狱而來的恶魔。此刻正用一种猫捉老鼠的神态看着她。他的眼睛。也说不上是不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又如极地般的阴寒。清冷处。又夹杂着邪魅。明摆着就是把她当作了猎物。
一绺额发垂了下來。带着几分不羁。却让秦诗琪相信。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