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邹饮恒说着阴冷的扫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露出一抹同情的眼光。
“你……你想干什么?青城是讲法律的,我告诉你,别胡来……”
包间的男人在接收到邹饮恒那冷冰嗜血的眸光后,才突然察觉到这个一直面带微笑的温和男人的异样。不过,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他的左手就猛然被按人在了茶几上,眼前,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一股锥心之痛从指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凌空响起,定眼再看看,一片血迹的茶几上凭空多出一截小指头。
“赵成国,可能你到任才半年,很多事情你不太清楚,我想,我作为一个守法的公民,有义务让你认清目前局势。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明天十点前把批文送到威尔迪。否则下次,从你身体分离的就不再是这么个小东西。明白了吗?”邹饮恒将那把沾满血的刀拍打着男人痛得扭曲的脸,冷酷无情的警告着。
男人没有吭声,颤抖着的身子恨恨的盯着邹饮恒,做着无用的挣扎。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如果我一个不开心,这一刀下去,你就永远无法性福了,懂吗?记住我的话,明天十点前!”邹饮恒狠厉的将刀尖朝下指了指,男人立即紧张的夹起了腿,“还有,我告诉你,别拿祁家说事,殷总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啧啧—— 告诉你,就是今天我把你宰了,他祁景就是知道这事,都不会多说什么,你信吗?”
对视着邹饮恒抹阴森的眸光,男人连连点头,满脸的肥头都跟着上下抖动起来。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怕了。
将刀上的血渍在男人的脸上擦干净后,邹饮恒轻蔑的扫过那张面如死灰的脸,漠然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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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里。
“饮恒啊,你那把银蝴蝶好久不见血了啊!”殷戈鸣一边悠闲地转着方向盘,一边跟邹饮恒笑谈着。
“呵呵……”邹饮恒摸了摸腰间的折刀,“以前那个‘玉面狼’邹擎苍已经死了。”
邹饮恒带着戏谑的口吻感慨了一句,只是那话中的悲凉也只有殷戈鸣最能理解了。
“戈鸣,那个陆一飞的资料我已经查到了。”邹饮恒突然想起来殷戈鸣上午交代的事情。
“说。”殷戈鸣也是干净利落。
“……那个陆一飞现在是个纸业公司的老板,公司不大,但是似乎最近接到了一份大单子,大有迅速成长的潜力,他们向银行借了一大笔款项,我们只要略施小计在资金上动点手脚,那个公司可能就危在旦夕……”
殷戈鸣微微的顿了顿,转过头来,看向邹饮恒,眸光深邃,“似乎你都想好了呢!”口气之中竟然有种挑衅意味。
邹饮恒笑了笑,“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还能不知道。那陆一飞的公司能初见规模,也是因为楚茉莉借给他的那笔钱,而那笔钱可正是你殷戈鸣的钱。”
殷戈鸣扬了扬眉,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呵呵……楚茉莉拿了我的钱,给我办事,她又把钱借给了陆一飞,陆一飞得到这笔钱才开起了公司,现在我又要让他这公司垮掉……”
殷戈鸣自言自语着,眼前不禁浮现了秦诗琪的俏脸,心中不禁叹了一句,“要是她知道了,该会是怎样心情。”
“戈鸣,你爱上那个女人了。”邹饮恒微笑着,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
殷戈鸣握方向盘的手微微的一颤,看了一眼邹饮恒,没有作声。
“不过,你要清楚的是,你们以后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邹饮恒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些神伤,“感情这东西,只要是真的,就是好的,好的东西就要让它一直美下去,就好像是要记忆里有一份美好。知道没有好结果,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