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夜认为,自己救了外公以后,再以服用神仙果为契机,很有可能化解外公和父亲之间的矛盾,
殊不知,外公许震刚早已经放下了对叶父的芥蒂,只是一直以來拉不下脸主动开口而已,
加上叶邵东也是一个固执的人,在刚开始得不到许震刚的原谅后,也沒有再往修复两家关系上面花费心思,因此这些年就一直和许震刚冷战到了现在,
所以当叶小夜在四合院的杏树下面,对许震刚含蓄的说出了父亲已经陪着母亲來到北京,想要來拜访许震刚的时候,许震刚只是故作不悦地眉头一皱,然后做作地考虑了一会,才答应了下來,
得到外公的应允,叶小夜高兴得几乎蹦起來,她狠狠扯了一把许震刚下巴因为病重而被刮得光溜溜,又重新长出來的花白胡子一把,然后绕到躺椅后面,激动地勒着许震刚的脖子,哈哈笑道:“外公你最好了,”
“你这臭丫头,想勒死外公啊,快放开,”被叶小夜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的许震刚,努力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可惜一张脸上除了能让那浓浓的眉毛略皱外,嘴角扩得大大的弧度,和眼睛中怎么也掩饰不下去的慈爱,出卖了他心中的情绪,
老人见惯了世间的勾心斗角,和人心的反复无常,叶小夜一片童心,把他当成真正的长辈敬爱,能撒娇,敢放肆,这种亲人间毫无间隔的感觉让他很是享受,不像自己进了官场的两个孙子,一看到自己就恭敬得跟见上级领导似的,让他感受不到一点亲情的味道,
相比于两个孙子的敬畏,叶小夜的肆无忌惮的打闹,在许震刚心中更显得弥足珍贵,因此他一直最疼爱叶小夜这个外孙女儿,
“嘿嘿,”叶小夜嘿嘿笑着,放开了勒着许震刚的手,然后拿出手机,退了几步,挨着杏树坐在地上,给舅舅许天乐打了个电话,
电话不一会就接通了,叶小夜兴奋的声音让许震刚听在耳中有些刺耳:“哈哈,舅舅,外公答应和你妹夫……不是,和我爸和解了,快把我爸和我妈接到老院子來,”
许震刚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同意和解了,自己这个外孙女儿这是在给自己下套啊,
无奈摇摇头,许震刚很快就释然了,姑且就纵容这个调皮的外孙女儿一次吧,反正也纵容不少次了……
只是过了一会,门外便传來了刹车的声音,显然对于叶小夜的电话传呼早走准备,这让许震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因为有许天乐同行的缘故,门外负责保护许震刚安全的军人并沒有为难叶小夜的父母,直接放行了,
“嘎吱~”四合院沧桑的木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许天乐,带着妹妹和同样西装革履的叶邵东走进了院子,踏下青石小阶,往杏树下的老人走來,
许震刚轻轻哼了一声,用眼角余光瞥了走过來的三个人一眼,然后闭上眼假寐起來,
许天乐看着躺在椅子上的老父,心中满是愧疚,如果自己早些察觉父亲病情的异常的话,那就不会让自家父亲受那么大的苦了,
许震刚刚强了一辈子,到头來却被人迫害,明知有内幕却有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还险些含恨而终,许天乐每每想到这些感到一阵后怕,幸亏有叶小夜,不然自己真是万死难赎不孝之罪,
许天乐这两周來,除了时不时來看望许震刚,其他时间一直忙于调查公司的财务,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公司的财产居然被人非法转移,原本庞然大物的公司几乎缩水了一半,显然是早就有人开始针对整个许家,
幸好许震刚身体恢复,否则被转移的财产根本就无法被追回,整个公司反而更有可能会失去许震刚的人脉帮助,被其他势力侵吞而走向破产,
而逆转了整个许家命运的人,是叶小夜,
脑海中思绪汹涌,有些后怕的许天乐,此时在看向叶小夜这个外甥女的目光显得更加柔和起來,觉得自个儿平时真的沒白疼叶小夜,
脚步加快,许天乐心中下定决心,哪怕厚着脸皮,也要全力促进许叶两家和好,
叶邵东看上去有点紧张,他提着一大堆礼品,走在许天乐后面,看上去就跟第一次上岳父家的毛脚女婿一样,
对于自己当年一声不吭地拐走许家的公主,叶小夜的母亲,他还是有些心虚和愧疚的,
以前不懂许震刚怎么那么生气,但现在他明白了,如果现在有谁敢一声不吭地带着自己的女儿私奔,那叶邵东绝对能跟那个偷走女儿的贼拼命,
将心比心,叶邵东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