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证据!”纳兰云清镇定自如,“我只是出来散步,但李公子却是被人挑唆陷害,他中了媚药,再被安排与我相会,如果我不把他踢下水,只怕后果比这要严重的多!为保清白,我做的一切都是正当防卫,难道侧妃觉得,浅浅的一个水塘,就能淹死一个大男人?当时白引儿的人又为何及时出现,这不是太巧了吗?”
水无忧思索片刻,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说他中媚药,证据在哪里?”
“在这里!”纳兰云清扭头,玲珑立刻把李硕阳的外衣捧上来。
“他中了媚药,身上自然有股异香,这衣服上也沾染了他的味道,只需要找个大夫来检验一番,结果自然就出来了。”
水无忧点头,叫人去找大夫,片刻后大夫过来,仔细验查了一番,道:“禀侧妃娘娘,这衣服上的香气,的确是一种媚药,名为合欢散。”
白引儿脸色发青,咬着唇不出声。
水无忧似乎明白了什么,狠狠瞪她一眼,才叹道:“白引儿无中生有,扰乱后院平静,纳兰云清夜里随意出走,是造成今晚这事的主要原因,我罚你们两人去祠堂跪两个时辰,可有意见?”
白引儿欲言又止,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闷闷的低头:“臣妾没有意见。”
纳兰云清一脸淡然:“我也没有。”
“现在就去吧!至于李公子怎么中的媚药,我会禀告给王爷,一定会严查!”水无忧挥挥手,示意众人都散了吧。
祠堂里,白引儿带了披风茶水点心蒲团等等,纳兰云清两手空空,各自的侍女都依依不舍的退下了,偌大的殿堂,只剩了她们两人。
白引儿跪在蒲团上,怨恨的瞪一眼纳兰云清,咬牙道:“你若不好好跪,我就去告诉侧妃!”
“彼此彼此。”纳兰云清目不斜视,上半身笔直。
然而没过半刻钟,白引儿就觉得全身酸痛,她偷偷看一眼纳兰云清,见她还是纹丝不动,暗里诅咒了一声,拿起旁边的点心。
刚一张嘴,横里插过来一只手,点心就不见了!
纳兰云清咂咂嘴,点评:“味道不错,可惜已经凉了,如果热的应该更好吃。”
“你——”白引儿大怒,“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那又怎样?”纳兰云清侧头,嚣张的勾唇,“难道你要打我?你是我的对手吗?”
白引儿又急又气,直接站了起来。
“正好……地面好硬,跪的我膝盖都疼了……”纳兰云清眉眼弯弯,随手取过白引儿的蒲团,垫在膝盖下面。
白引儿几乎要冒火了,咬牙切齿:“你干脆连我的披风茶水一起拿了算了!”
“好啊,太谢谢你了。”纳兰云清仿佛听不出她话里的怒气,笑眯眯的拿过披风披在身上,把点心和水摆在一边,继续罚跪。
白引儿目瞪口呆,旋即火气越烧越大,偏偏祠堂里不准吵闹,她憋的难受,眼睛都要红了,恨不得拿眼神在纳兰云清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
纳兰云清淡淡瞥她一眼:“你还不跪着?小心我去向侧妃告状。”
白引儿怒极反笑,指着她:“纳兰云清,你罚跪还用蒲团披风这些东西,我也会去告诉侧妃!”
“随你。”她倒无所谓,“反正东西是你的,你想告状就告吧,我们看看侧妃会惩罚谁。”
白引儿一怔,这才想起不守规矩带这些来的正是自己,之前陷害纳兰云清的事,水无忧已经看出端倪了,如果再闹过去,吃亏的恐怕还是自己。
她不甘心的瞪纳兰云清一眼,才不情不愿的跪在地面上。
不多一会儿,她就觉得腰酸背痛,风凉阴寒,整个人冻的直哆嗦,又渴又饿又累,再看纳兰云清,有蒲团垫着,又披风披着,还有吃的喝的,哪里是来罚跪,压根就是来欣赏她的窘态的!
不到半个时辰,白引儿就承受不住,跪晕了过去。
“真娇弱!”
纳兰云清嗤笑一声,自己也换了姿势,她盘腿坐在蒲团上,饶是有趣的瞧着白引儿,自己吃着喝着。
白引儿双目紧闭,脸色微微泛白,狼狈的躺在地上,直到罚跪快结束时,才嘤咛一声,渐渐醒了过来。
纳兰云清忙调整姿势,又跪的端端正正,才斜眼睨她:“你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纳兰云清,白引儿心情实在不怎么好,颤声道:“我晕了这么久,你竟然连个下人都不叫?!”
“你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再说,我们是来受罚的,才跪一小会你就晕倒,你让侧妃姐姐怎么想?”
“你……”白引儿手脚哆嗦,恨不得大哭一场。
“行了,时间到了,该去向侧妃回复一声了。”她先站起来。
白引儿刚起身,腿一软又倒下去,纳兰云清笑嘻嘻看着她的笑话,又让她恨得牙痒痒。
“我到侧妃那一定告你的状!”白引儿又不甘心。
“你可是呼呼大睡了两个时辰,不怕死就随便告。”纳兰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