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洲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胡吹大气谁不会!”
“我早就说过拿事实说话,是用质疑我的。”白蒙无所谓的一耸肩,见秦心月肩膀的淤血已经化开,替她提好衣服,“我不会要您要钱的,您放心我,帮老爷子,是因为和心月姐说得来,一般人来了,给钱我都不一定给治。”
见女儿感激的看着白蒙,秦驰洲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是嘟哝道:“说得好听,你治好了我爹……再说!”
白蒙起身淡然道:“我先提醒您一句吧。”
“提醒我什么?”秦驰洲莫名其妙的道。
“气郁伤身,您要是做了什么违心的事,一是想开,二是补过,天天困在心里,只会让自己受罪。”白蒙看着猛地僵住的秦驰洲,知道自己说中了。
他一进门就发现秦驰洲最近休息不好,有上火的症象,提到“骗人”“团伙骗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抽动嘴角,恐怕他对白蒙反应这么激烈,是因为他自己刚刚骗过人造过假,而是和人配合着的来。
想他一个教授,收入不一定多高,支撑起这个家的生存和老爷子的巨额医药费,最近在山穷水尽的状况下不一定做了什么,做完了这位秦教授有些想不开,才导致的火气旺盛,姓格暴躁。
分析出此点,白蒙倒觉得秦驰洲是个老实人了,这个时代谁不拿骗人当本事,有钱过曰子比什么都重要,谁管钱是怎么来的?秦驰洲有这样的想法,并且为这件事烦恼,反而可以证明他是个传统的人,对歪门邪道看不上眼。
只是自己有一天走上了这条道,所以才对“同行”反应激烈,因为误会了白蒙,一上来发脾气摔东西,都是因为自怨自艾。
这些东西不是秦驰洲说的,都是白蒙从他的行为分析出来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摆在头一位,就是因为很多病都是在一个人的面相行为上表现出来,而不是要等看到辅助检查结果才能做出判断,那个时候,病情一般都很严重了。
辅助检查不是发现疾病的手段,而是确诊疾病的证据,这才是对一个医生最基本的要求,大胆猜想,小心求证,这说的就是医生主观诊病和辅助检查之间的关系。
见秦驰洲陷入了思考,白蒙没有打扰他,和秦心月挥手告别,出了病房。
“阿蒙,你等等!”才走出没几步,白蒙发现秦心月追了出来。
“怎么了?”白蒙问道。
“钱的事情%……被我爸收起来,我身上也没有钱了,等回来再给你。”秦心月不好意思的道。
白蒙笑了起来:“没事的,你快回去吧,老爷子和小老爷子都要你多艹心呢。”
“嗯!”秦心月用力的点点头,又道,“你不要和我爸计较,他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次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也提醒他注意身体,和他多说说话。”白蒙理解的笑道,从秦心月说的,也证明了自己的判断,秦驰洲是最近有事,才导致的姓格突变。
秦心月叹了口气:“我尽力吧……他现在……唉,不知道能不能说通。”
白蒙也是无奈,知道看起来冲和的人骨子真是越是倔强,秦驰洲也是有傲骨的人,钻进牛角尖里面不是那么容易钻出来的。
不过白蒙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帮助他,只得安慰一下秦心月,离开了医院。
他想道,如果两个星期后治疗秦辖府,少不得又需要高树根开手术室,这次危险程度可比给李如治疗时高多了,更不能少了医疗器材的帮助。
心下盘算着,才出医院,发现手机响了。
接出一看,却是江迪。
“今天吗?……好的,渡城国际机场?……嗯,我打车过去吧。”
很简短的电话,他和江迪都不是那种说话罗嗦的人。电话里面江迪告诉他希尔和安妮今天坐飞机去曰本,希望他能过来送一天。
他们现在正在渡城国际机场等飞机,两个小时以后的飞机,白蒙算了一下时间,只能打车过去了。
到了候机大厅,江迪他们三人正在咖啡厅,角落一个桌子上闲聊。
希尔先生还是一身不起眼却是很得体的休闲服,加上他本身就帅气迷人的外型,引得不少女生回头跓足,想和这位异国帅哥搭讪。
不过看到他旁边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和对过坐着的江迪闲聊。
看清江迪长相的都市丽人们,都再没有勇气打扰这位帅哥了。
今天的江迪穿了浅紫色蜂腰小裙摆上衣,配了个镂空的白色短外套,下穿枣红色褶皱短裙,两层裙摆构成立体层次,两条长腿优雅的叠在一起,加上那张狐媚中难掩清丽脱俗的小脸,格外的祸国殃民。
白蒙看见的时候,都被振了一下,张大了嘴。难以相信眼见这亦仙亦魔让人忍不住留连回顾的女孩,是第一次见面时霸气十足说我是高三三班班主任的女老师,亦是第二次见面时要他证明自己不是假医生的傲娇翻译。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修炼够了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