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皱着眉头研究着海图,那些粗糙的线条让他很不适应,而且,简单的画面根本就无法确定那个红圈具体画的是哪一片海域,这个弗里曼,居然想拿这个忽悠他?
“大家都知道,西班牙对殖民财富的掠夺采用了最野蛮的方式,当时南美洲被证实富含金银矿和其他稀有资源,于是西班牙殖民者在新大陆惟一的工作就是开采和经营矿山。一船又一船的金银财宝成为殖民掠夺的罪证。”
“西班牙的运金船最害怕海盗和飓风,为了对付海盗,每支船队都配备有装备了大炮、船身坚固的“护卫船”,阿托卡夫人号就是这样一艘护卫船。1622年8月,阿托卡夫人号所在的,由29艘船组成的船队载满财宝从南美返回西班牙。由于是护卫船,大家把最贵重、最多的财宝放在阿托卡夫人号上。遗憾的是后来大家都知道,阿托卡夫人号沉没了,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最具打捞价值的一艘沉船。”
“但是这一艘不同,这一艘同样也是西班牙人的船只,只不过它除了满载黄金珠宝之外,还因为一次海上的巧遇,救下了一艘即将沉没的来自华夏的载满了珍贵瓷器和香料的大船,你可以想象,大批的黄金加上大批的古瓷。它的价值究竟能达到何等惊人的程度!”
听到弗里曼不厌其烦的游说,吴迪摆了摆手,笑道:
“弗里曼先生,我只有一个问题,这艘沉船如果真如你形容的那么……那么满载宝藏,你又有这么详细的海图,你为什么不去打捞?”
弗里曼苦笑了一声,说道:
“吴迪先生,作为一个收藏家。我有我基本的道德底线,除非是那本日记连我也骗了,否则我绝不会专门杜撰一个故事来欺骗你。这艘船上的宝藏很吸引人,但是请你注意一下它沉没的地点。这个小红圈虽然很小。但是根据比例,它最少也代表着上百海里方圆的海面,想确定具体的沉船位置,还需要经过大量的搜索。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这一片区域,海水最浅的地方也超过了三千米,以目前的技术来说。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找到它!”
吴迪挠了挠头皮,这个老家伙,口口声声的说确定了大概的海域,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哦,对不起,具体的方位坐标被那名幸存者记在了日记里,这幅海图要配合日记才看的明白……”
弗里曼边说边递给了吴迪一个牛皮封面的日记,
“包括这张海图,有关这艘沉船的所有信息我都是从这个日记里发现的,以吴迪先生的鉴定技术,我想应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我到底说没说谎话。”
吴迪面色凝重的接过笔记本,发现上边全是西班牙文,不禁摇了摇头。不过,只是从笔记本本身来看,确实是几百年前的古物,这上边,弗里曼应该是没做什么手脚。
不过,这一切会不会是古人开的一个玩笑,一切还都是个未知数,否则的话,这么有价值的一艘沉船,当时的殖民政府一定会有记录,怎么可能直到今天还是一直默默无闻?
更何况,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就算是他能够精确定位,想从三千多米的海底将它打捞上来,也是一件超级艰巨的任务。更别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船上的货物很可能随着洋流遍布海底……
“吴迪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现在几乎不可能成功打捞这艘沉船,但并不是说这本日记就没有用处。这代表着一个希望。吴迪先生,以你的年纪,再加上现在科技发展的速度,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曾经困扰我们的问题都将不再成为麻烦,而且,最关键……”
弗里曼一直没有放弃对吴迪的劝说,他不知道的是,即便是没有这本日记和海图,吴迪也已经准备和他赌一把了。
“吴迪先生,我知道即便是加上这个,你也不会同意将伊尹大鼎换回给我,不过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和您对赌的机会……”
吴迪笑了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有机会的话他会先去这个地方看看,如果这艘沉船真的存在,如果上边真的如笔记本记载的这样满载宝藏,他的打捞船完全可以按照能够实现这种深度的打捞来制造。
“好,弗里曼先生,你想怎么赌?掷色子还是梭哈?”
弗里曼摇了摇头,他已经知道了毛瑟的悲惨遭遇,同时,对他请来的那名赌王大赛亚军的信心也严重不足,怎么还敢选择这两种赌博方式?
“吴迪先生,我是一个性子比较急躁的人,一点一点慢慢的赌,我觉得太耗费时间了,我们不如来赌一赌运气怎么样?”
吴迪皱了皱眉头,透视眼不是万能的,如果这家伙选择什么轮盘之类的赌法,说不得只好拒绝他了。他是来赢的,可不是来好心归还古董的……
“我准备了两副扑克,我决定和吴迪先生抽牌比大小!”
弗里曼并没有让他久等,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吴迪一听,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肚子里,抽牌啊,这个应该没人能搞的过他吧?
弗里曼为了保险起见,约定双方三打两胜,他这边,由他请来的赌王出手,吴迪那边,则随便什么人应战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