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六百年英烈祖祠拆了不成?”
杨姓老者对肖姓老者的话充耳未闻,只见他一步步地走到了大堂中央,蛛网般的裂缝随着他的脚步渐次往前顺延,人群已是惊慌失措的躲避。
开玩笑,星耀魔战光是体表魔能自然外放,就能让五步之内死无全尸。虽然说这种伤害是可以控制的,但老者显见已然愤怒至极,万一怒火冲昏了头脑……哪个活腻了敢不躲开。
……
“你继续说。”老者望着谢宁,漠然开口,声音中竟是隐隐有波纹发出,在大堂内来回震荡,只听得砰砰几声,祠堂内的玻璃震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背着手,就这样站在大堂正中昂然而立,他的身边已是有如实质般的魔能氤氲,星芒流转。定睛看去,似乎还能发现那团团流光中或是电闪雷鸣,或是烈炎升腾,或是风刀霜剑的各种异象。
台上的青年笑了笑,他又转回了头,望着已经脸色惨白,嘴中正喃喃着“你胡说,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的”的少女。
讥讽的笑容布满了他整个脸庞。
“一句在我们地——所有人眼里最简单至极司空见惯,几乎人人都知道的诈术就把你弄出来了。看着你,我身为地……人的智商优越感简直是油然而生啊……”
“证据?无知蠢妇,你们全陷入‘他没有证据就拿我们没办法’的心理惯势里,不可自拔了吗?我又不是帝国皇家仲裁庭的法官,要什么证据?只要让各位老大人怀疑到你就行了啊蠢妇!”
“你当大家都象你一样蠢吗?!人之常情,小小推理,大家据逻辑推理而有所怀疑,顺藤摸瓜。只要你曾经留过马脚,还怕列位公侯老大人查不出来?!总不能让你们郭家将列位公侯老大人,也尽数愚弄!”
青年笑吟吟地转向同样面色无比惨白的郭氏:“所以说,母亲大人,千错万错,你就错在不应该选猪一样的队友的啊……你自以为我得有证据才能成事,可我为什么要找证据?”
“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怎知你的队友瞒着你,却早已是错漏百出了。不是吗?稍微有点脑子有点理智的大家闺秀,当年恐怕也不会如此之下贱,做出如此之蠢事吧?”
“你却选个如此自甘下贱的蠢妇来欲毁我于一旦,难道不知道,这个无知蠢妇既是你的杀手锏,亦是你最大的破绽吗?当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灯下黑之故事,古已有之,还请母亲大人不要太过惋惜了。”
……
“好一张利口,好一副抽丝剥茧的玲珑心窍……”台下右侧响起了低低的赞叹声,却是那个肖姓老者。
只见他稍稍走近了杨姓老者的身边:“好一张利口啊老杨。字字惊心,声声夺魄,硬生生扭转极其不利之局面。翻手之间,抽丝剥茧,以人之常情将真相一一推断,竟是句句在理。更是趁其心神大乱之际趁虚奇袭,逼人露出破绽,一举逆袭成功!”
“而即使那叫郭眉的小贱人没有露出破绽,有心人闻其前言也总会怀疑,而只要怀疑了……凭我等实力,难道还查不出点风吹草动、蛛丝马迹来?随便一查,立见分晓!嘿!真是好算计!”
“最为值得赞赏的是,这小子还又顺便寥寥数语,将我等尽数绑于其战车之上?至此,哪怕是我等无心帮他,也得为了面子帮他这个忙了……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嘿,好心机!好计算!好利口!”
“哼!”杨姓老者闷哼一声,竟是看都没看肖姓老者一眼,也没有搭话。
他已是脸色铁青,浑身更是气势大盛。只听得扑扑几声闷响,老者脚下青砖竟尽数化为齑粉!一个数尺见方的半圆空洞赫然出现在了老者的脚下!空洞的边缘,已满是龟裂。
尘土飞扬中,他就这样身边环绕着眼见更为迅疾的星芒,悬浮着站在了那里!
他的目光中已满是狰狞,在在场郭氏中人身上扫来扫去。
郭氏众人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郭烈惨白着脸,脚下已不知不觉往后退去。
却听得老者闷哼一声,几道尖锐的石笋竟是从青石地面上破土而出,将他团团围住!同时,只见一道青色流光一闪而过。还没反应过来,他头上一凉,发鬓已是瞬间无影无踪——这不是外放魔能序列!而是星耀魔战的招牌绝技!瞬息千里!离体星芒!
当外放的魔能已不需要序列就凝练到可离体而出、瞬发而至时,当那些魔能甚至已凝练成实质姓的星芒,瞬息千里时……星芒之下,除非同级。否则,天下之大,无人可挡!
“在此之人,敢再动一步者!死!”老者似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渺渺而来,郭烈被吓得脚下一软,已是瘫坐于地,目光中透着无尽的绝望。
……
郭氏使劲咽了咽口水。
她苍白着脸,转头向正目瞪口呆的青年强笑道:“宁儿,请恕母亲无知,实在是不知道这贱妇居然如此不知廉耻。母亲在此向你赔罪了,我也是受那贱妇蒙骗,至今才知晓个中内情,竟是如此令人发指。”
“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