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眉的视线已不知不觉中缓缓垂下避开对视,青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忽然猛然凑近了郭眉,讥讽地笑道:“身为大家闺秀,却勾引卑贱下人,你真是够大胆,够豪放啊。”
“你既是如此风搔银荡的蠢妇。那么想必,你即使那次差点闯出大祸,也未必收得住手吧?啧,那种快乐至极的享受。我听说,只要试过一次后,就会念念不忘,可是有瘾的啊……”
“那么,你,一个如此不知自制自爱的蠢妇!真的……戒掉了吗?真的,戒得掉吗?!”
话语的最后,青年已是一字一顿地问了出来,郭眉的脸色变了变。
“我又听说,这种事情,大家都爱个新鲜。那么,你家里可玩之人,想必你早就玩腻了吧?你这些年,虽然或许没让人知道,甚至你郭家都没让知道。但事实上,你偷偷瞒着家里,在外面多半结过露水情缘吧?”
“你郭氏来往之人皆是大族,那么想必其中不乏大族子弟吧?那么……你,你们……可一一灭口了么?可敢一一灭口么?此事真要查,以众公侯之力,你以为……会查不出来么?”
青年悠悠地问着,郭眉的脸色开始不断变幻。到了最后,她的身躯已开始微微地颤抖,脸色渐见苍白,点点冷汗从她的额头泌了出来。
青年面上的笑容也越发地浓烈了起来。
……
顿了顿,只见他忽然开口,厉声问道。
“你生姓银荡下贱,用妇女解放的名头来伪饰自己的放纵,以冠冕堂皇之名行无耻下流之事,可有此事?!”
郭眉脸色白了一白,正欲开口,却见青年之语已是越发的峻厉湍急,竟如长江大河连绵不绝,冲刷而来,根本不容她有张口反驳的余地!
“你与我家府上前管事李敢勾搭已久,可有此事?!”
“所以你时不时的来我谢府做客,名为探望姑母,实为偷情,可有此事?!”
“一年前,你又来我家做客,欲盘桓数曰,可有此事?!”
“次曰,你被李敢娘子李王氏将你与贱人李敢捉歼在床,可有此事?!”
“当曰,你父匆匆来府,数曰后,李家全家尽数失踪。可有此事?!”
“李家失踪之后,你竟然念李敢体壮貌秀,还与其私下不断偷偷私会,可有此事?!”
“你放屁!李敢早已——”郭眉忽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还没说完,她忽然住了口,脸色刹那间已是一片惨白。
堂下已一片哗然。
“哈哈哈……”青年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他捂着肚子,指着脸色惨白的少女,竟是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堂俱静,青年愉快的大笑声就这样在大殿中来回响荡。
……
良久,青年才平息了过来,他转过头,却是满脸的忍俊不禁。
他望着早已脸色同样一片惨白,气得浑身颤抖的郭氏:“我本是胜势已成趁胜追击,随便诈她一诈,却没想到还会有如此惊喜的。母亲,古人诚不欺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不知母亲是否也同有所感?”
郭氏定了定神,忽然开口道:“李敢之事,眉儿略有耳闻又有什么错?那人盗窃府上财物,已被发配三千里,你以为以一个死无对证的人来污蔑眉儿就能得逞了吗?就连眉儿都知晓此背主之贼,闻你所言自然要反驳于你。来人,新郎官似乎喝醉了,先扶他下去歇息。”
她不住的向堂下几名郭氏族人打着眼色。
郭氏众人互相看了看,郭烈与另一个青年均是冷哼一声,就欲步上堂来。
却听得身后已是一声淡淡的声音传来,又是一声“慢!”
郭烈回头,正准备喝骂,他的脸忽然白了……
……
不知不觉中,右侧一名老者已然满脸铁青,越众而出,正向他身后缓步走来。
点点璀璨的流光星芒已是从老者身上散逸了出来,然后,越集越多,最后,竟是荧荧一片,围绕着老者纷飞旋转,空气中同时隐隐响起了沉闷的呼啸奔雷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老者身边众人都已被惊得连连退后。
青年的眼中头一次透出了凝重之色,他望着堂下的老者,使劲地咽了口口水。
“没见过不知道,真见过吓一跳,太,太夸张了……”他喃喃道。
堂上郭氏更是脸色发白,只见她涩声说道:“化能为星,凝光成芒。苍穹之上,星,星耀魔战?”
……
“哟,老杨,我还只是七星苍穹呢,你这家伙去年还只是九星苍穹,这闷声不响的,什么时候竟然已晋阶了?这下西大陆那群家伙又该头疼了。他们才拥有四大星耀追平我等,不想不到一年,我华夏又堪堪力压他们。五星华夏,嘿。”肖姓胖老者的话语声传了过来。
“虽然我也不是很见得惯此事。但收收你的脾气吧,这怎么说也是谢氏家事,还轮不到你个外姓来管。再说,你动动指头恐怕都是地动山摇,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