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不说,他的姓格不象缓缓演变的,而象是由两种姓格随着某个特别的曰子突兀合成的;但我们也不得不说,合成后的他的姓格,才真正完整,亦浑然天成。”
——《深度剖析——雍宁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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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个花瓶在墙壁上砸得粉碎。
谢宁满脸铁青地扑了过去,疯了似的砸向了那已碎成一地的花瓶,直到将它砸成一块块更小的碎片,直到他的手鲜血淋漓。
他疯狂地嚎叫着,犹如一只困兽,在房间里左冲右突。小小的房间犹如台风过境似的,满地破碎。
谢宁的手上乃至脸上渐渐多了一条条血口,鲜血渐渐地渗了出来,一条条地蜿蜒在他身上,乃至挂在他狰狞的脸上。一时间,谢宁恍若厉鬼!
……
“少爷!别这样!”房门被撞了开来,一个虎头虎脑的高壮青年一头冲了进来,一把搂住谢宁哭叫道。
“滚开!”谢宁暴虐地挣开青年,一拳向他脸上轰去:“滚出去!”
青年望着谢宁,脸上满是焦急。见谢宁来袭的拳头已猛然而至,他的脸抽搐了下,不躲也不闪,甚至散去了魔甲,任凭拳头在自己眼前越变越大。
“砰”的一声。青年打了个趔趄,一头撞在墙上摔倒在地。旋即,他又迅速爬了起来。
“少爷!”青年哀声叫道。
谢宁死死地盯着青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仿佛是一只重伤的野兽。
他暴怒地又捏起了拳头,却见青年满脸哀求的神色,笔直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半点躲闪的欲望。
他额头在刚才的撞击中很明显地破了一块,鲜血早流的满面尽是,他不说话,也不动,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数不尽的痛楚。
“少爷……”青年又是一声哀叫。
谢宁的拳头迟迟没有向青年砸落。他的面容急剧地颤抖着,变幻着。
……
渐渐的,他的神情终于慢慢缓和了下来。
“虎子……”他忽然一把抱住了青年,哽声道。
“少爷。”虎子一把搂住谢宁,嚎啕大哭起来。
只见他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言道:“少爷,我知道您不开心。可是少爷,您再发怒,那个视您、小姐和夫人如眼中钉的毒妇也不会放过您。”
“她就是恨夫人。恨夫人一直是侯爷的最爱,恨这么多年了,侯爷其实内心里,也一直对夫人念念不忘。”
“她更恨您,您是谢氏的长子,二少爷爵位继承权的有力争夺者。从小到大,她之所以这么对付我们,欺压我们,就是为了这些,一直是为了这些!”
“可是……那又如何?我们就活该被她欺负吗?我们被欺负了,就只能自己气自己吗?”
……
虎子的语气渐渐激昂。
“小的时候,阿爹教过我一句话。如果你被欺负了,不要哭,去用拳头把它打回来!少爷,这个世道,力量就是一切!”
“如果不是我谢氏已数代平庸。凭太祖与太宗当年‘谢氏之血肉,即不倒之长城’的嘉许;凭我六百年英烈之名。谢氏早已大权在握,何至于堂堂英烈侯谢氏会需要低声下气的求一个伯爵!”
“再说句不敬的。如果不是您材质平平,她郭氏毒妇又何敢如此欺凌您和小姐与夫人!这是个魔能的世界!力量为尊的世界!”
“少爷,您不同于普通人,谢氏乃煌煌豪族,苍穹魔战都不知出过多少!魂脉之盛,本就世所罕有!也许您材质不行,但您的极限却已早已被历代先祖们通过魂脉传承,开拓在苍穹!”
“勤能补拙,人定胜天。历史上,有多少材质平平之人达到极限乃至突破极限!甚至不断突破极限?!更何况您的极限已然达到苍穹!”
“您只需要不折不挠的努力,我相信,总有一天,您也会站在先祖同样的高度!到时候,百般屈辱,千般折磨,总要叫那郭氏毒妇与江宁郭家还回来!与其愤怒,何不如忍辱奋起?何不忍辱奋起!”虎子嗔目嘶声叫道。
……
谢宁怔怔地望着虎子,他的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虎子,疼吗?”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与愧疚,缓缓地伸出手,抚着虎子的额头道。
“不疼,少爷。小时候,我长得瘦,您在学校见了别的人欺负我,也是这么保护我的。”
虎子摇摇头,他的脸上满是倔强与坚毅。
“你说得对……是我错了。我心比天高,成天做着英雄梦,却不知道英雄都是用鲜血与汗水,在苦难与荆棘中走过来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愧为谢氏子孙,尽管很努力,但仍然进展平平。”
“尽管我不甘心,仍然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但我的心中未尝没有着认命了的想法。多累啊……还有二弟呢,还有子孙呢。”
……
谢宁的面容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他缓缓地低声诉说着。
“我在学校从不提先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