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随那侍卫,在弯弯绕绕的花园中穿行而过。。再回首向那瑰丽雄奇、美轮美奂的水晶宫望去,却不知怎么,虽然水晶宫的那些璀璨宝光辉煌神彩依然如故,可是落在几人眼中,却平白黯淡了不少。
“几位贵客请在这里稍事休息,陛下已有吩咐,稍后便会安排有人来此听差。”那侍卫将几人带入一座独门小院中,开启了一座肃静的白楼阁,向他们交代了两声,便告辞出去。
秦煜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到后面去寻找床榻安置小月;小白左顾右盼,双眼盯着屋内陈设精光大放,纤手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寻摸着能不能扣下一块宝玉来带走。
云墨本来也是绕着大堂转悠,心里默默吐槽龙族土豪的财大气粗,竟然连这种待客的小楼阁都以白玉为底碧玉装饰,翡翠窗琉璃瓦,夜明珍珠,玛瑙宫灯,样样齐全。
转过头看到鲛人姥姥站在堂中忧心忡忡,颇有些不自在,云墨想了一想,神念电射而出绕着整座小院扫视一圈,没有发觉又窥伺之人,这才徐徐开口,将自己心头的一些疑问一一说道:“姥姥,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很是奇怪?”
鲛人姥姥被他一问,身子一震,呼吸都粗重了几分,良久才道:“云公子是说,龙宫方面对老身的态度?”
见云墨点了点头,鲛人姥姥亦皱着眉头,绕着阁楼中央大厅转了几圈,看了看云墨,欲言又止。
“姥姥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别人。”云墨伸出食指在空中虚画了个圈,示意自己已经探查过了。
鲛人姥姥略犹豫一刻。还是说道:“老身早觉得奇怪,晨间虾兵蟹将截杀老身之时,口口声声宣称老身盗走了龙珠,他们奉令前来抓捕,然而不容老身申辩。他们却似乎存了将老身一行全部杀死不留活口的念头,出手毫不容情。老身本想跟随他们回到水晶宫同龙王陛下当面分辩清楚,却也不得不为了保命出手抵抗。”
“老身此行虽然有申辩的想法,但心里也甚是惴惴,极为担心龙宫以蟹将之死向鲛人国问罪。。然而哪只不论是兴海公,还是定海公与龟丞相。却都只字未提此事。而在水晶宫中,陛下也对老身和颜悦色,未见有丝毫异样。这么看来,龙珠根本就并未失窃,老身却有些糊涂”,说到这里鲛人姥姥皱起了眉头:“仔细想想。即便是海神湾的那位嚣张四侯爷在我们鲛人国撒野,虽然声称带了大军逼境,然而咱们一行却未见一丝一毫龙兵的影子。而他也没有一句提及说鲛人国偷盗龙珠的言语,现在想想,他们似乎同那蟹将军,并不是同一伙人。”
“这倒是有趣了,好看的小说:!”不知何时被他们对话吸引过来的小白冷不丁插话:“焦国主,你们鲛人国倒真是个香饽饽呢。这么多人惦记着!”
没心情同她玩笑,鲛人姥姥面色凝重:“老身不得不想,是否当时袭击我们鲛人国车辇的军队,并非龙宫之人,或者说……”她面色煞白,后面的猜测实在没有勇气说出,似乎她只要一说出口,就马上会有一行人破门而入要杀她灭口。
并非她不相信云墨的念力探查结果,而是这么多年谨小慎微的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仰龙宫鼻息生存。在这种牵扯到惊天黑幕的事情上。鲛人姥姥习惯性地做了鸵鸟。
“或者说那支军队根本就不是龙王派出的,是吗?”小白懒洋洋地替她说完,忽地表情一转变得极为严肃:“你就没有想过,鲛人国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是值得几方势力不惜袭击一国国主。而必须抢夺到手的?”
目光变得奇异,鲛人姥姥似乎没想到看起来冶荡妩媚的小白会忽然换上这么严肃的口吻,分析得头头是道。
“呃……”云墨耸了耸肩,解释说:“小白也是一国之主,对这些事情……很有经验。”
“原来如此,老身失敬了!”鲛人姥姥点了点头,开始认真回答起小白的问题来:“我们鲛人禀赋柔弱不善战斗,也没有什么威力强大的法宝,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族中美女和泪垂珍珠。然而这两件都并不值得劳师动众,唯一便是我族自古相传的无邪鲛珠了。”
“只不过鲛珠便与龙珠一样,只对本族中人有些增益效果,外族之人便是抢去,也不过是多了一件略有些安魂效果的玩器罢了。。”
“或者说……”小白有些不确定地猜测道:“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悄悄攻略东海各族,鲛人国只是其一罢了。”
“啊?你是说有人……”鲛人姥姥惊骇难言,声音都不自主变得尖细起来,狠狠地捂住了自己嘴巴向屋外张望。
“没错,也许正有人暗地里合纵连横,要颠覆龙宫的统治。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只是想把现在的这位龙王陛下,从那宝座上拉下来罢了。”
小白说得轻松,可鲛人姥姥却听得浑身发抖,咬咬牙迟疑问道:“老身同龙太后颇为熟稔,是否要通过她将这些事情源源本本告诉陛下?”
“建议不要”,小白似笑非笑:“这一切都不过是咱们的猜测罢了,真相是否如此还并不好说。不过,那个小孩子侯爷死在了鲛人王宫是实实在在的事情,这是要是揭露出去,你们鲛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