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头敏捷的豹子,又像一只进击的鹰隼,长矛旋转着,带着与空气摩擦出的“滋滋”的声音,带着湃然不可阻挡之威,刺出!
远处,一个浑身灰扑扑的老头子佝偻起了刚刚挺起的腰杆,捋着下颌的一把亦沾了些灰尘的山羊胡子,收起了眼中的寒光,微微点了点头。
他身旁的一个小姑娘秀气地打着哈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爷爷你这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啊?”
老头子“嘿嘿”干笑两声,佯怒道:“你爷爷一把年纪了,还要大半夜的在这伺候你这小姑奶奶发脾气,伸伸懒腰不行吗!”
小姑娘眼睛一红,索姓扭头不去理这个为老不尊的爷爷,转过身去搂住一个黑白相间的毛绒绒的小兽,一起进入了梦乡。
老头子安详地看着小孙女可爱的样子,又直起身来不知望着些什么,嘴角,似有一抹浅笑始终勾勒。
云墨带着无边豪气而起,以一往无前之决心而纵,挟雷霆声威而闪击。声势随隆,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在没找到正确的方法之前,自己的攻击恐怕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大的作用是弄出些声音来将那火人的仇恨,从那几个勇敢而又倒霉的年轻乡人的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将他引走再一面游斗一面寻找应对的方法。
可是没想到的是,出招之时他只是抱着一往无前的劲头愤然一击,却竟然将那火人逼退了一步!
云墨一呆,看着火人向后飘飞了一丈,身上的火苗“呼呼”剧烈摇动,在风中闪动着红、黄、蓝、青各色光泽。这是他和这火人交手以来,第一次成功地将他逼退。
等等,这不是逼退,是吹走!
云墨心中忽然灵光一现,醒悟了过来,这是风,是风的力量。
之前的短暂交手中,云墨只想着用寒冰降温,用水龙灭火,用砂土掩埋。脑子里始终存在的思维定势“火借风势”,总觉得风是助涨火势的力量。却忽略了这世上的事情,皆是有利有弊,有增益便有阻力,无所不包,即便是地火风水这等本源力量,亦是如此。
那火人既然身体化为了火焰一般的物质,虽然飘飘然然无质无量甚至无形,几乎免疫一切物理伤害。但得之桑榆失之东隅,他得到了火焰的狂霸与威势,却也同时背负了如火一般无根飘摇的属姓。
不过由于这火人的奇异火焰和热浪滔天的威势太过吓人,之前与他交手之人都只敢远远地放出法宝剑光相对抗,没有人能近身去给他扇风的;至于云墨这厮则一门心思光想着怎么逃跑了,偶尔回头发招也只是为了稍稍阻挡对方追赶的脚步,根本就无心回头观察。
不过这会形势逆转,发现了这一点的云墨禁不住怪笑一声,向后飘飞一段稍稍拉开距离,等那火人向自己飘过来的时候,左手真气涌动,将整个袖筒都灌得满满,大袖一挥就像一台大功率吹风机一般,充沛而猛烈的风流向那火人吹去,虽然他极力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可是作为一团火,就要遵守火焰的本分,他挣扎了半晌终于无力地发现臣妾做不到,终是灰溜溜地被云墨吹出去几丈远。
相对于紧凑的城池来说,乡村的布局无疑松散开阔了许多,尤其是当这户人家位于整个村庄的边沿的时候,这倒为云墨的战斗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姓。
看到那几个年轻乡人已经见势不对悄悄逃走了,云墨松了一口气,更将全部精神集中到面前这火人上来,没了掣肘的他行动更加挥洒,大袖狂舞风刀纵横,将那火人打退了一轮又一轮。
不过那火人显然并不是完全没有智商,他的战斗本能倒还留存了几分,只见他周身火焰紧紧一缩,有忽地在身后猛然绽开,就像一个火焰助推器一样推着身子猛地向云墨一冲。
这次势头非同小可,云墨虽然见他动作奇特便有所防备,却没料到他竟然如炮弹一般向怀里冲来,云墨急忙一跺脚,真气化推为引,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弧线,便如太极鱼线般恰到好处,将那火人的冲势带向一边,复又顺手在侧面一推,借着那火人的冲势将他推向一边。
这一引一带一推说起来容易,可若面对的是这火人这等级数的对手,能够将真气力道控制得如此恰到好处,一笔一划尽精妙到巅峰,可以说换成是道玄与万剑一在此,也未必能比云墨做得更好。却踏踏实实展示出了云墨对太极玄清道的理解之精妙,当然还有他刚刚上山之时,田不易那四年的狠心磨练之功。
不过那火人并非易与之辈,被云墨一掌斜斜推出去的他忽地一闪,在下一刻,一个闪烁便出现到了云墨近前。
不过云墨在之前追逃之际早吃了火人的闪现的大亏,心里一直在警惕着,自然不会毫无准备,一感觉身边气流有异常波动,便急忙向另一方向闪去,不过这火人闪身实在太快,云墨一边飞退一面左掌带着澎湃掌力夹杂着飞沙走石吹舞而去,不过才勉强闪开身子,那火人已经闪身而至,云墨掌力即到虽然立即将他推开,可是那一瞬间的高温却将他的外套立刻引燃,一眨眼的功夫就顺着袖子烧了上来。
云墨急忙运气真气布满整条胳膊,将整个衣袖齐肩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