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江晨言的视线看了过來。
“讲完了。”
苏念歌点点头。又听见江晨言的话语淡淡的。
“采访华以靖的事情。顺利吗。“
苏念歌视线平静。她点头。
“还好。”
江晨言看着她。蓦地话锋一转。深邃的视线像是要看进她的视线里面一般。
“众所周知。华以靖是出了名的难搞。我很好奇。念歌。你是怎么让他答应采访的。”
苏念歌微微的皱了皱眉。看着他。淡淡开口。却是只说了几个字。
“事在人为。”
“呵呵……”
江晨言勾唇。“那么念歌。纪淮初刚回來的那天。就接受了你们环宇的采访。也是事在人为吗。”
苏念歌乌黑的视线直直的看着江晨言审问的视线。她叹口气。“这样有意思吗。”
江晨言高大的身子僵了僵。随即闭眼冷冷的自嘲了一下。“是啊。有什么意思呢。”
再有多少的不甘。她现在也是纪淮初的妻子。
“念歌。要是我那个时候沒有走。不会和他结婚吗。”
要是三年前。他沒有愤怒的离开。她和纪淮初是不是就不会遇上。就更加的不会有现在的婚姻关系。
苏念歌握着手机的手一紧。要是三年前。他沒有离开的话。她或许就不会去环宇上班。也就不会有那晚的醉酒。那样的话。也就不会在那个阳光细碎的早晨。在纪淮初的房间里面醒來了。
她轻轻的笑了笑。
“沒有如果。也沒有要是。”
现实就是。三年前他走了。而她。也遇上了纪淮初。现在是纪淮初名义上的妻子。
江晨言节骨分明的大掌缓缓的蜷紧。心房里面一阵一阵的钝痛。密密的包裹住心脏了。就连呼吸都染上了这尖锐的痛意。
指节泛白。他深邃的眼睛却是一点都不肯离开她的视线。
“念歌。你真的很残忍。”
就连这个时候。她连骗他一下都不肯。
皱着眉宇。苏念歌淡淡的开口。“所以。你更应该看清了我的真面目。”
冷漠而残忍。这样子的她。真的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呢。
这个问題。三年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題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只是亲昵的揉揉她的头发。笑而不语。
而如今。那个答案不管是什么。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嘴角渐渐的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江晨言深深的凝视着她。“或许就是太过清楚了。”
因为。太过清楚。太过明白。那个表面坚强的她。内心其实很苦很脆弱。所以。才会那样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
从医院出來。苏念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外面漫无目的的逛了一阵。或许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的缘故。心里面总是很躁。
当纪淮初打电话过來的时候。她刚转过一个弯道。低头拿手机的瞬间。鼻翼间熟悉优雅的气息飘來。她身子一僵。拿到一半的手机“砰”的一声落回了包里面。
初阳。。
是你。对吗。
那熟悉的味道。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那个深深的刻在她每一个呼吸之间的味道。她怎么会忘记呢。
人潮涌动的大街。她就这样站在原地。乌黑的视线急切的在周围逡巡着。而包里面的手机。一遍一遍的响着熟悉的旋律……
好久之后。她才猛地闭上眼睛。纤细的身子不可遏制的发抖。冰凉而绝望……
过路的旁人。全部都怪异的看着。她却浑然未决。下手紧紧的握成牵头垂在身侧。脸上的血色也一点一点的消褪。苍白而透明……
初阳。。
为什么。每当我有了一点对你感应的时候。一抬头。却是满眼的空茫和失望。
这时。不知是哪个人撞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來。嘲弄的笑了笑。而包里面的手机还在不停的叫嚣。
刚接起。纪淮初焦急的嗓音就急切的传了过來。
“念念。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她应了一声。
“有点吵杂。刚沒听到。”
“还在医院里面。”
她摇头。“刚出來了。”
那边的他微微的顿了顿。“那你现在哪儿。我來接你。”
苏念歌看了一下周围。忽然勾唇一笑。“我不知道。”
从医院出來之后。就漫无目的走。现在。她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很陌生。满眼都是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