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月儿猜的没错,这妖孽男的目标是北冥夜,从她们二人出府门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因为那些杀手在北冥夜身上留下的暮光太多,杞月儿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等事永远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首先她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性命,其次,北冥夜这男人没有值得她出售的资格。
所以他别期望她杞月儿堂堂杀皇之凰遵从那要死的“出嫁从夫”祖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是她也不打算就此离开,王者之剑的较量那诱惑力是无以伦比的。
北冥夜不用说,杞月儿从第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凡,在加上近日来的相处,更加清楚他那妖娆笑意的野心与阴狠,而这面具男她不熟,具体的东西不是很清楚,不过庆幸的是她非常清楚此人的实力,恐怕与北冥夜不相上下或者更甚,尤其是那邪笑间溢于言表的杀气的狂暴。
所以,她留了下来,涅凰刀深深插在身前,直陷那沙石地中一寸深,铁扇若有似无的虚晃着,咋看下去一脸轻松恰意,悠闲自得,破绽尽显,但细看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越是破绽四处的方位,越是散发着不能感知的危险,看着杞月儿此刻的养样子,北冥夜丝毫动怒的迹象都没有,反而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很是庆幸她,没有搀和进来,又很自豪,他有这么嗯,聪慧机灵的夫人。
于是心情越好,唇边的弧度就越深,而那杀气也越见浓密起来,白皙的手一扬,一把浅灰色的檀木纸扇滑至手心,北冥夜玩味的把玩着,纸扇宛如拥有了灵识一般在他手心雀跃的舞蹈。
他敛眉,抿唇,对着面具绅士的鞠躬,而后微微浅笑。
“南宫兄喜欢万花丛中一点红,可是怎么办,本王偏爱的是香血海中一缕白”
语毕,身形微闪,下一秒凭空消失在杞月儿的视线内,杞月儿一惊,手中铁扇晃动的频率明显一顿,及时片刻后恢复往昔的懒散眸中却依然无法掩饰那惊人的慌乱。
尤其是在那妖娆身姿再次出现在她视线中之际,在哪近百名白衣杀手身上如瀑布般渲染开来的刺眼鲜红,及那轰然间尽数倒下的血腥场面。
杞月儿惊到了,真的彻底惊到了,她知道北冥夜很强,可却没想到他既然强到这种地步,所以他在她面前隐藏真实的实力。
北冥夜嗜血的性子已经因为先前的杀戮而被唤醒,一步步一步步带着超强的威压朝着那鸾轿之上的面具男走去,衫依旧白如雪,经过这一番的杀戮既然没有丝毫角落沾染到鲜血,除了,除了那浅灰色的纸扇,滴答滴答的朝下滴着血红的水珠。
深黑的发柔顺的披散开来,随着他的走动而雀跃着舞蹈,北冥夜昂首看着面具男无邪的微笑。
“南宫兄,看看这景观如何,可美?”
那一刻杞月儿知道了什么叫做“香血海中一缕白”,还真是,美得极致。
面具男没有开口,却是有了举动,只闻砰地一声,一抹红白相间的身姿急速的飞出鸾轿,宛如那离玄的箭一般,急速而迅捷,割破那空气中的春风,白皙修长极致绝美的手直袭北冥夜脖颈,空气中响起温润清朗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呵呵呵,香血海中一缕白,美,的确美,不愧是与本宫并驾而立的男人,不愧为洪冶的战神,不愧是你北冥夜。”
北冥夜与面具男同时伸出的掌在空气中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轰然推开后,北冥夜在沙石地上深深滑出了一丈远,而那面具男也倒飞而归,白衣轰然间褪下,在风中撕裂,倒飞而出的面具男站立于那轿鸾顶部,佛一佛衣袖,在佛一佛衣袖上白衫碎裂的布条。
露出那美到极致的血色长袍,齐膝的黑色长发迎风而舞,绝美之际。
他负手而立,傲然的看着那一身白衣同样风华绝代的北冥夜,面具下的唇张狂的扬起,孤傲而又藐视一切。
“这白玉琉璃衫可是本宫最喜爱的,王爷这般夺人所好,怕是今日当真无法活着离开了”
北冥夜冷然“你我二人究竟谁无法活着离开,还有待观察,况且南宫兄既存心找死,本王又岂会辜负你的一番期盼,今日本王势必让你有来无回”
这两人放狠话的本事都不小,照这剧情走下去,今日必是一番苦斗,可往往这个时候总是有碍事的出现,而此刻这里能碍着两人事的似乎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