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身上的痛楚拉回水柔飘远的思绪,看着面前本该清秀文雅的面容都变得扭曲狰狞,水柔只愿自己此时能灵魂出窍。虽然不能如愿,唯有尽力分散注意力,努力想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比如她如此在意云凌飞带自己回宫,莫非她和他有着不可告人的“虐恋”?再比如,如此花瓶的女人当真是皇上真心宠爱的而不是利用的棋子?再比如。。。。。。
当那为首的宫女闪着狡狯的眼光慢慢抬起手掌,指中夹带着一排银光闪闪的细针顿时惊回了水柔的神智。她们踢上几脚,拧上几下,自己都能忍,这细针可是惨无人道的!水柔顿时惊恐的向后瑟缩了身子,眸中不由自主的浮起恐慌,前世看宫斗戏演员被扎针时那声嘶力竭,痛苦难忍的表情一一在眼前闪过。
坐在一旁的僖嫔一直饶有兴趣的瞧着她们对水柔的打骂,此时终于见到她褪去眼中的虚无换上惊恐,不由得意的一笑,就不信她能一直一言不发。围绕在水柔身周的宫女此时也默契的停下对水柔的踢打,只是将她的身子牢牢按住,不让她有一丝的后退余地。
大宫女彩月噙着一抹阴森森的诡笑扬起手臂,毫不留情的将银针刺入水柔体内,似乎还嫌不过瘾,手腕旋动在水柔的体内制造更大的痛楚,然后慢悠悠的拔出银针,再次扬起手腕。。。。。。如此反复,水柔的额头很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若不是亲身体验,她实在不敢相信这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心狠至此。。。。。。
很快水柔的神智开始模糊不清,耳边隐隐传来低沉带着狞笑的声音:“看你嘴硬还是我的针硬,说,你是如何勾引太子的?”
“你若不说,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这宫里无声无息死个无名小卒可是常事!为何太子不娶我们表小姐为侧妃却要娶你一个低贱卑下的贱民?”
“呵,你倒是嘴硬的很,当真以为太子会来救你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弄来,就能将你存在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老实说,你用了什么办法勾引到太子的,说了还能让你少受些零碎之苦。。。。。。”
努力睁开眼睛,水柔很想真诚的告诉她们,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太子的决定,自己从没有勾引过他,更不知道自己因何莫名其妙的阻了她们的布局。原本就不曾休息得当,又连番受下她们的折磨,在彩月再次扬起银针的时候,水柔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死死按住水柔身子的宫女心下一惊,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彩月也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向僖嫔:“娘娘,她晕过去了!”
座上女子微垂着头,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上配饰,漫不经心的吩咐:“没想到,倒是个嘴硬的!将她弄醒再进行拷问,若再不说什么,就将她闷死丢进冷宫那口废井中吧!免得麻烦,若让她活着离开,等她日后得权,我们怕要费些手脚了,不如直接弄死,永绝后患!”
说完她站起身子,嫌恶的撇了下嘴,向水柔的方向走了两步:“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太子不会上心的,做得利落点儿!”吩咐完就再也不肯靠近水柔,仿佛她带有致命细菌般,用手帕轻掩琼鼻,扭身就走:“记得打扫干净,她弄脏的地界儿都给本宫换成新的!”
直到僖嫔的身影消失在帘幕后,彩月才回过身子,对着昏迷的水柔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阴森笑意。丢了个眼神给身边的两个宫女,迅速退了下去,不一会两人提着一桶冰水走了进来,“哗啦”一声浇在水柔的身上。
幽幽转醒的水柔看着眼前笑的诡异的宫女,只觉心底泛起层层冷波。彩月勾着一抹嗜血的笑容,眼中闪着莫名的兴奋的光芒,摇了摇手中的工具:“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如何让太子同意娶你为侧妃的?若是再不说,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常听人说十指连心,你说我若将你十个手指的指甲都拔下来,你可能挺到最后?”
听到她的话,水柔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抬眸对上彩月此时兴奋得有些发狂的脸,毫无怀疑的确定,她真的是心理变态!水柔努力的想挣动手臂,既然不能说话,自己写出来告诉她们冤枉了自己总行吧,奈何从她睁眼,身后的宫女又都自发的固定住她的身子,让她不能动弹分毫!
她越挣扎,她们按得越紧,而看着她如何努力也挣不脱宫女束缚的彩月则笑弯了眉眼,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癫狂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等了片刻只听水柔呜呜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她们想听到的内容,彩月缓缓扬起手中的钳子,“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我也不用留情了!”“彩月姐姐,她一直不出声,是不是哑巴啊?”一个按住水柔的小宫女还是出了声。
“不会,昨日太子回宫,有宫女内侍还听到她说话呢,怎能一夜就变哑巴了?”话落彩月的钳子也到了水柔的跟前,水柔圆润的指甲落入带着血腥气味的钳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