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运气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好”了点。低头扫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水柔暗叹一声,不用掩饰了。风傲天看着低头不语的水柔讥诮的问道:“现在我是应该叫你苏水柔还是该叫你无心?”该死的女人让自己差点掀翻了睿亲王府!
水柔无所谓的一耸肩,“一个称呼而已,您请随意!”说完水柔打算下床走人,自己不知道昏迷多久,但愿王府没有其他人发现自己失踪,真是倒霉,居然和幕僚大人撞在一起,这下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估计可以被人包袱一卷扔出大门了。
“该死!谁让你乱动了!”一声微温的怒喝在耳边乍起,水柔刚刚站起的身子踉跄着向前栽去,没有预想中的亲吻大地,而是跌进一个坚硬微暖的胸膛,水柔愣愣的抬头看着扶住自己的男子,银白的铁面遮住他大半的表情,一双隐含怒气的眸子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担忧,薄薄的唇角紧绷着向上挑起,那双墨玉般的黑眸似乎是一座深不见底的碧潭,让水柔不由的跌进它无底的深渊,沉沦!
一声清咳响起,失神的两人同时望向门边,那里靠着的白衣男子也不知看了多久,此时才一脸暧昧笑意的打断两人的对视。水柔惊慌失措的甩着风傲天的手,他却似粘她身上一般,手掌用力将她按坐的床边,然后才若无其事的松手走开。
“为何替我挡下暗器?”水柔眼睛眨啊眨,终于恍过神来,这是在问自己,回想昨夜的惊险,水柔红彤彤的小脸霎时又变成了白色,口中呐呐:“本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贪玩,你们也不会置身险地,那是我应该做的。”奇怪明明他此时是一身黑衣,自己怎么就偏偏想起那夜竹林前他满身清华,洒脱不羁的模样。
风傲轩很难将眼前这满身羞涩的女子与昨夜那个叫嚣着逛青楼的女子联系在一起,怪了,自己才出去这么一会的功夫,二哥和她说了真实身份了吗?不然她为何一副小女儿的羞态!看着那个在床边忸怩不安的小人儿,风傲轩一声轻笑:“那你又是如何让我们手脚动惮不得的?”
提起这个水柔更加不好意思,“能不能不说啊?”看了一眼那两人兴致勃勃的神情,水柔只好硬着头皮:“其实也没什么,福满居吃饭的时候点了一道八角金盘,我吩咐小蝉去弄了苍兰香点在了倚翠阁的雅间,这两种单独使用是没问题的,但若在一定时间内同时使用会让人手脚麻木,不过没有副作用!”说完水柔更是有些丧气的垂了头:“我不知道会有人跟踪我们,还打算对你们下手,早知道我就。。。。。。”(这个花的功效纯粹作者自编,请勿当真)
一丝讶异划过风傲天的眼底,“你早就打算算计我们?”“谁让你们每次看到我就打我荷包的主意,我也只是想。。。。。。等等,你为何要杀了那两个人?”
“他们该死!”风傲天冷冷的接口。“什么?你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就算他们脱了你兄弟的衣服,但也罪不至死啊!”
“若没有那一镖,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质问我?”看着火药味渐浓,风傲轩立马打哈哈插话,“我刚出门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你们要不要听啊?”开玩笑,再说下去,保不准自己这个二哥会带人将倚翠阁来个鸡犬不留。昨夜那两个小倌居然想拿下他的面具,已是大大犯了他的忌讳,他没有立马大开杀戒已算难得了。
接收到风傲轩递来的暗号,水柔闷闷的不再吱声,他知道自己是谁还能如此肆无忌惮,只能说自己这个王妃头衔对他来说毫无作用。那两个小倌是因自己而死,这个认知,让水柔胸口一阵闷痛。生命在这个皇权社会是如此的渺小低贱,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吗?
失魂落魄的水柔只觉心中酸涩难耐,也不管屋中是否还有人,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失声痛哭,两个大男人顿时面面相觑最后风傲轩丢给风傲天一个眼神:你自己的老婆,你搞定!人立马消失个无影无踪。
看着床上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小女子,雪白的后背开始印出殷殷血红,风傲天终于踱步走到床边,微蹙眉头,她到底在为什么如此难过?不过这个女人的心思他不想多猜,伸出一指,轻轻一点,痛哭的人儿立刻止住哭声,昏睡了过去!一个睡穴,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