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雅间,差点被人当成肥羊来宰的主仆两人正饥肠辘辘的等待小二的上菜,出师不利的水柔决定化悲愤为食量,好好的吃上一顿,抛开上午见到的那两道恼人的身影。
“公子,你刚刚?”差点唤出小姐的小蝉还好及时收口,但还是接到了对面心情正不爽的某人的两柄小飞眼刀,“你想问我刚刚为什么这么冲动,就在路边对人口出恶言吧?”看着小蝉那一脸受教的模样,水柔不经意的又想起自己的糖葫芦,顿时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你不知道,刚刚那个男子有多可恶,我的糖葫芦就是被他搅和没的!”看着不甚了解的小蝉只好继续说道:“我撞了人,是我不对,我也道歉了,而且对方长的五大三粗的,被我一撞也没什么事,可那时候若不是他拦我,那个卖糖葫芦的怎么会追不上呢,以我们的速度一定能追上的。。。。。。”看着无比怨念的小姐,叨叨咕咕的继续,小蝉无语问苍天!
而躲在暗处观察的某人,扯了扯常年不变的脸皮,算是弯出了一抹笑意,终于知道了这个小爷的真实心意,可以回去交差了,只是自己的主子长的五大三粗的吗?那不是对粗人的形容吗?算了,只要对主子没有影响,那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只是这让这位小公子跳脚恨不得吃了三爷的理由实在,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完全不知道被人监视的水柔此刻像个没有骨头的生物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少爷若喜欢吃糖葫芦,小蝉也会做哦,回去,小蝉做给你吃,好不好?”闻听此言,某人瞬间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的盯着小蝉,已经兴奋的咧开了嘴!暗处的影子跟了一上午,到此时终于判定此人就是一吃货,鉴定完毕,终于转身离开。
踏着夕阳心满意足的啃着再次被自己发现的糖葫芦,水柔终于踏上了小蝉说了无数次的路———回家!小蝉的理论是,作为女儿,哪怕已经嫁了人的,也不能太晚在路上晃荡,更别说王爷还不在家中,要防嫌的,终于在小蝉絮絮叨叨的啰嗦下,水柔被眼尖的小蝉发现的一根糖葫芦收买,打道回府!
“别问我为什么会喜欢糖葫芦,你看这红彤彤的果子,外面裹着一层薄脆的糖,晶彩剔透,看着就有好食欲呢,而且。。。。。。”漫不经心走着的水柔思绪似乎被拉到遥远的时空,那是亲生父母在世时,每每带她出去游玩路上都会买给她的,东西不值钱,但是有着浓浓的关爱和纯纯的温暖,让自己一下就爱上了它,被收养后的自己再也没有吃过,因为养父母嫌那是低廉的东西,总是一副嫌弃的样子,自己只好将它以及它代表的涵义埋在一个小角落!
完全没有注意水柔低声呢喃的小蝉被前面围着的一圈人吸引着:“少爷,少爷,快看啊!”紧张的推了推身边魂游太虚的主子,小蝉一双晶亮的眼眸却是带着急切与八卦看着包围圈,被晃回神的水柔定了定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费力的挤进人群,只见几个青壮的大汉拉着一个哭得凄惨的十五六岁的长得倒是蛮清秀的一个小姑娘,他们身前一个穿青色长袍,手拿摇扇的青年公子,得意的走来走去,只是不看面容还好,细看这面相,水柔打心底犯上一股恶心,典型的獐头鼠目啊,地上跪着一个苦苦哀求的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日薄西山,但还算青天白日的,咋就冒出一伙强抢民女的恶霸呢?周围的人只是小声的议论却没有人敢出头的样子,水柔暗暗蹙起了眉头。
此时临街的福满居二楼,里面的两人也在静静的打量下面的这场闹剧,风傲轩轻嗤一声:“这个周勇才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就凭他那个七弯八绕盘上的挂名姐夫,工部侍郎吗?”“这个工部侍郎我看要做到头了!”不等他继续,身边黑衣男子冷冷一哼,算是给了结束语与结局?风傲轩刚打算派人下去,只听一声轻喝。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居然如此嚣张?强抢民女,眼中可还有朝廷?还有律法?”嗯,这声音听着怎么有些耳熟,话的意思也和自己刚刚想的差不多呢?风傲轩好奇的看了出去,只见人群中,站着一袭月牙白的一个文弱的男子,正越众而出,义正言辞的打抱不平,嗯,有意思,挥了挥手,一丝兴味自桃花眼中一闪而过,示意自己的人先别动,静看下面的人如何应对。
小蝉此时哭的心事都有了,自己刚刚咋就没拉住小姐呢?看着对面壮实的汉子不怀好意的扫过来的视线,小蝉还是硬着头皮赶紧跟着小姐站了出来,自己一定要保护好小姐!“呦,这是哪来的小公子哥儿?敢管爷爷的事,胆子不小啊!”周勇才一副高高在上鄙夷的扫了一眼水柔阴阳怪气的说道,身后的爪牙哄的一声大笑,都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水柔则在脑中迅速整理着,刚刚在人群中得到的信息,周勇才,工部侍郎目前最宠小妾的哥哥,家里薄有几个钱,没有功名,不务正业,最喜仗着妹妹受宠在外招摇撞骗,别人不看他的面子为了工部侍郎的面子还真没怎么为难过他,呵呵,果然是个败类!水柔不由一声冷哼!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