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母女二人赶到大厅,只见得在**正站着二人,厅上踱来踱去,显得极是不耐,时时侧耳倾听,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看到苻氏母女出来,当先一个满脸胡渣的汉子忙走上前来,躬身说道:“小的拜见苻夫人,二小姐。”
苻夫人忙还礼急切道:“不敢,壮士不必多礼,我家婉儿究竟在何方?托你所带的书信在哪儿?”
“夫人”那汉子躬身道:“大小姐交待,只能当着夫人和二小姐两个人的面才能把信拿出来。”
听到这话,那管家顿时脸色一沉道:“大胆狂徒,本是念你说有大小姐消息我们才将你领进来告知夫人,岂料你竟有不轨之心!”说罢便欲招呼家丁将这两人打发出去。
此时站在苻夫人身边的苻昭仪却悄悄拉了拉苻夫人的衣角轻声道:“娘亲,我听这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好像是肖大哥。”苻夫人心里真是一震:眼前这个人怎么会是那个肖潜?再仔细一看,虽然眼前这个人满脸络腮胡子,但是那眼神眉目之间倒真是和那肖潜又七八分神似,顿时心下便有了计较。
于是苻夫人对管家道:“你们也不必太紧张了。这毕竟是我们家里,任他再大胆也不敢胡来,况且他若要行事也只为钱财,只要他给的消息属实,要多少银钱,我们就给多少,你只多带些人在门外守着,如有变故我自会喊你,谅他们两个人也逃不出我们苻家!”
那管家苦着脸说:“夫人,这还是不太妥当,您毕竟是一家之主万金之身,万一这两人是亡命之徒,那……。”
“怎么?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那管家看到苻夫人的脸色有些不悦,忙喏喏道:“那我们就照夫人的吩咐就是?”
“昭仪,你也随管家在外面等候,如果确实你姐姐来信我会唤你进来!”
“可是,娘亲,我……。”
“听我的,跟管家一起出去,如果真是……,如果真是你姐姐的消息,我会让你进来的。”
看着母亲那不容抗拒的眼神,一向比较柔弱的苻昭仪含着泪跟着管家出去了。大厅里只剩下苻夫人和那两个陌生人。
正在沉默间,苻夫人突然出声道:“你们究竟是谁?我家昭婉究竟在什么地方?”
只见刚才说话那汉子转过头去,伸手在脸上一扯,待再转过头来时,苻夫人一看怔住了,眼前这个面目含笑的年轻人不是肖潜又是谁?
“肖……肖潜,肖公子,真是你?”又惊又喜之下,苻夫人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正是在下,让夫人受惊了。”肖潜微笑着躬身施礼道。
苻夫人激动的几步走上前来,双手抓着肖潜的手臂道:“这……真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干妈,旁边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又将苻夫人吓了一跳,她转身瞧去,只见站在肖潜旁边的那个汉子竟变成了罗睿怡,“怎么,是你?睿怡?”苻夫人激动的双眼泛起了泪花,“这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啊,你们,你们这是怎么进到县城里来的啊?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罗睿怡乖巧的跑到苻夫人的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干妈,你瘦多了,昭婉姐姐天天都在想着你,所以托我和肖大哥过来看看你。”
苻夫人温柔的拍着罗睿怡道:“我知道昭婉和你们在一起平安就好!告诉她我和昭仪她们都很好,让她不必牵挂,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肖潜在旁点头道:“夫人,你放心吧,大小姐和我们在一起很安全。”于是他将离开县城后在白于山上立足的情况一一告诉了苻夫人,只是将从古墓运宝的那一段经历略过。
苻夫人听闻肖潜他们有了一处落脚的地方,心下也甚为放心,道:“昭婉跟着你们一起能有地方安顿下来,我就放心了,让她好好的,告诉她我们母女总有想见的一天。”于是跟肖潜二人将他们屠戮莫府,闯出县城之后的情形一一告诉了肖潜。
原来那日肖潜他们血洗莫府离开县城后,清涧县的知县大为震惊和恐慌,堂堂一个陕西省的最高行政长官就在自己的治下被人血洗了全家还抢走了儿媳怎能让他不惶恐。
在上报朝廷的同时,知县四处张贴告示通缉肖潜他们并调集县城周边的官兵到处寻找肖潜他们的踪迹,但是在盲目的搜寻了一个多月后,不得不放弃了搜寻,只有奖重点放在通缉上。此时朝廷的旨意也下来了,将知县革职,同时着令陕西全境缉拿肖潜等一干人犯,而苻家由于在这起事件当中苻昭婉被挟持带走,因而成了朝廷抚慰的对象,新上任的右布政使解除了对她们苻家的调查,同时新上任的知县也将苻家当成了这起事件中的受害者进行了慰问,而那莫家因为在这次事件中家主和长子惨死,因此家境一落千丈,这起案子也在这纷乱的时局中被渐渐的搁起来了。
这段时日,苻夫人忙着调顺全省各个店铺的生意,忙的不可开交,苻昭仪因为从小就在父母和姐姐的宠爱下从来没有接触过苻家的生意,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
肖潜在旁感叹道:“这就叫做因果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