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起的变故,让南边围墙下的那四五百人的人群也发生了一阵骚动,只是他们的反应慢了许多,毕竟很多人为了保持体力早就或躺或坐在了空地上,等到他们看到这场变故的时候,司马胜带的二十多人早就和那冲上来的百十多人的匪徒混战在了一起。
这边还剩下的二十多人手拿钢刀一个个精神紧张的盯着面前的这些人群,生怕他们还有什么异动,但这种担心至少在现在是多余的,这些人想留下来就是想为了能保口饭吃,他们也没什么大志向,否则他们早就站到对面的队伍里去了。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暴动,还是让他们当中不少人心里躁动起来,现在他们在观察局势,必要的时候他们再上去,也许这结局会对他们更有力,只有少数几个人跳起来在人群中叫嚣着,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嗖嗖的几声,紧接着几声扑哧入肉的闷响,一支支带着长长箭镞的羽箭,从那几人的颈项上横着穿过,那几人站着喉咙准备呼喊的话语,变成了鲜血从两头飙射出来。当中一人抬手还想按住伤口,才一动作,身上气力就已经全部失却,只是头上脚下的重重摔倒在地上。
这略微骚动的四五百人队伍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抬头只见四角箭楼上的十数张弓弩正静静的对着这边,而身边那二十多人的守卫更是个个手持钢刀长矛神色紧张的对着他们,看着地上的尸首,众人顿时冷静下了,看来乱动不是闹着玩的,且看那边动静如何再做打算,不少人打着这样的心思看着对面隔着几十步正在缠斗的人群。
司马胜冲在最前面,双目大大的睁开,似乎随时会目眦欲裂。他直冲上前,正正迎着一个扑来的满脸横肉的悍匪,手中钢刀,从那悍匪的胸腹当中直直的戳了进去!那悍匪也是强悍,知道自己手无寸铁垂死之际仍然却死死抓住司马胜,但司马胜没有给他机会,毕竟再怎么强悍,这厮也是三天没进滴水点米了,那力气跟他不能同日而语,一记猛踹过去,那人顿时站立不定,直飞了出去去,飙射而出的鲜血喷了司马胜一身,可司马胜犹自大呼出声:“惨死的乡亲们,给你报仇了!”
司马胜这粗犷的吼声,在整个监牢的空地当中回荡。身后那二十多人的后生,也一齐爆发出喊杀声,这声音竟然将对面这百十多人的悍匪竟是喊的一愣,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双方便狠狠的撞在一起,一片喊杀和惨叫的声音。
冲在最前的那十多个悍匪几乎都被一刀劈倒!但是后面的人却是前赴后继的冲了上来,不待这二十多人将刀从那些尸体上抽出来便纷纷的冲上前抱腿的抱腿,抢刀的抢刀,竟是一副完全悍不畏死的拼命样子。
一时间司马胜这边便有十多个人被扑翻在地,司马胜看的怒火中烧,他转身又向那些被围困的同伴冲去,虽然只是孤身一人,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手持钢刀,大步冲向人最密集的地方!
只见他手中的钢刀轮成一个圈子,两面开锋,沾着碰着,残肢断臂四处飞溅,当下杀得那些悍匪人人辟易。
于此同时,四角的角楼上羽箭如雨一般泼下,那些扑在司马胜同伴身上的悍匪不少身中数箭惨叫着倒下。
在司马胜的冲击下和在角楼上弓箭手的支援下,司马胜的同伴摆脱了初始阶段的被围殴的困局,满身是血的众人在司马胜的带动下几近疯狂般的冲入到悍匪的人群中。
羽箭入肉声音噗噗闷响不断,十数个悍匪又被被射中要害,仰天便倒。伤势不重的犹自在挣扎爬起。
司马胜的左近,全是尸体,那百十多号悍匪被司马胜这群人一阵冲杀,剩下的不到四五十人,剩下的几乎是个个带伤,面对这一疯狂的对决,匪徒中有的人开始胆寒了,悄悄的往那角门处移动,以便在万一顶不住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冲出去。
可这个时候,已经冲到角门处的那一百多悍匪中突然发出了惊恐的惨叫声,司马胜从厮杀的间隙中看到,从那角门里已经涌进了十多个身披铠甲手持钢刀的武士,那些悍匪被这突然冲进来的武士惊的呆住了,一时忘了行动,只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全副武装的武士。
那十数个甲士,发出的喊杀声音,在这监牢的围墙下震天一般的响起,他们人人手持双刀,双刀舞动,大杀大砍,挡在他们面前的那些悍匪挡者披靡,顿时惨叫声震耳欲聋。
那些悍匪赤手空拳没有抵挡处,而这些武士确实装备精良,而且他们的行动甚为一致,只是红着眼睛大呼酣战,眼瞧着这刚才还满身凶厉之气的百十多人队伍就乱了阵脚!
在四面的角楼之上,远远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形披甲而立,正是肖潜。他站得笔直,只是傲然的向这里望来。身边羽箭纷纷射下,在那企图越狱的匪徒中卷起阵阵的血花。他身后战袍被风吹起,那挺拔的身姿那点象一个重伤之后的人?
司马胜冷冷的扫视了肖潜在角楼上头的身形一眼。他心头火气,终于被激起。原来这一切都在肖潜的设计中。这些土匪自以为聪明,实际上是中了肖潜的计。
无法再想的太多了,肖潜给自己的承诺不论怎样他是兑现了。司马胜已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