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惊心的一幕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剩下来的俘虏并没有更多的移动,毕竟他们缺少像那小年一样的机会,在其余匪众的刀枪相指下他们任何的异动都有可能给自己甚至所有人带来灭顶之灾。
那少年被拖回俘虏的人群里后,众人被赶的后腿了几步,呆呆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一动不动的少年,很多人眼里含着泪水。
肖潜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个少年,内心里顿起一片怜惜之情,此子在困境中仍能忍辱负重,而且善于把握机会,这种机变之才不可多得,如汉时的韩信,如能将他救下,此后定堪大用。
于是肖潜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少年救下。正在思量间,远远的王麻五在一群手下的簇拥下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路上都是他们那放肆的笑声。
肖潜略一思量,便打马迎了上去,快到王麻五面前时,便将马喝住,跳下马来,对王麻五大声道:“王大哥,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那王麻五诧异的望着肖潜道:“常兄弟,何出此言?兄弟们还都没爽够呢!”
肖潜故作焦急的说道:“此处离延安县城不远,如今又是浓烟滚滚,无疑是向官军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如果我们再赶快走一旦附近的官军赶过来,那我们就……!”
怕什么,只要王大哥在,那些软蛋官军算个鸟啊旁边有人起哄道。
肖潜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王麻五的反应,在这个时刻作为一个和官军打交道多年的匪首,他应该清楚自己所说的这些话的分量。
果然,王麻五狠狠的扫了一眼那个起哄的人,道:“常兄弟说的是,我们这次出来已经达到了目的,现在大家也过足瘾了,都他妈的给老子准备好,带走必要的东西,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众匪徒见状虽心里不大以为然,但还是纷纷拿起手里的家伙向自己的战马奔去准备回寨。
肖潜这个时候才凑到王麻五身旁低声道:“赫老四死了”
“什么?”王麻五大吃一惊道:“刚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就死了?是谁干的?”
肖潜便将刚才的经过给王麻五复述了一遍,其中将赫老四故意折辱那少年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王麻五听得直挠头,道:“这赫老四,死的太不值当了,那小子呢?拉出去砍了!”
肖潜忙劝道:“我们今天这些抢来的粮食还要人帮着运回去呢,王大哥,我看等回到山寨了再处理那小子也不晚!”
此时,大队的人马已经骑上了马,朝寨子外面集合而去,王麻五的心腹也将战马牵到了他的面前,王麻五在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后翻身上马,然后对着肖潜道:“好生将赫老四埋了吧,也不枉他跟着我这么多年。”说罢,双腿一夹马肚纵马向寨子外面驰去。
肖潜心下暗自高兴,忙翻身上马,赶到关押俘虏的人群中,命几个年轻力壮的俘虏将那少年抱起,然后赶着劫掠来的猪牛羊等牲畜押着这些俘虏往山寨里赶。
大队的人马押着俘虏赶着牲畜走了两天才赶到了马家寨的山脚下,由于已经到了自家的地盘上,众匪徒也就更放松起来了,肖潜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溜出队伍,从自己的脚板布鞋的双层布中间,取出自己早已经写好的一个小纸卷,在扎眼的刹那间,把它安放在那个一颗老松树的被自己刮过的半个巴掌大小的树皮里,这是他和李继飞他们约好的联络点,在轻松地处理了自己来时留下的马蹄印后便有匆匆赶回到队伍里。
回到队伍里时,肖潜一眼就瞧见那个少年呆呆的一个人蹲在俘虏群外。因为他杀掉了赫老四,所以众土匪对他的看管也显得格外严,两个土匪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少年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已经没有了前两天刺杀赫老四时的那份锐利,一份深深地屈辱被蒙在他的眼眸上。
肖潜轻轻的走过去,支开了那两个早已站的不耐烦的喽啰,然后从怀里掏出半张饼子,扔在了那少年面前:“司马胜!”那少年闻言猛的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肖潜。此时肖潜仍然面带这蒙面巾,所以那个被唤作司马胜的少年只看到了肖潜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肖潜躬下身子在司马胜耳边轻声道。司马胜猛地睁大双眼不可意思的看着眼前这个蒙面的汉子,他不知道这个土匪怎么会说出让他报仇的话来。
肖潜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开,司马胜怔怔的望着肖潜逐渐远去的背影,猛然似乎清楚了什么,伸出那双被绑的紧紧的手,吃力的将地上那块饼子捡起,狼吞虎咽了起来。
早已回到山上的王麻五格外神气,这里跑跑,那里瞧瞧,忙忙碌碌,吆吆喝喝,殷勤地安排着这次寨主为他特意举办的祝贺他们“凯旋”而回的酒宴。
今天这山上的一切可以说他今天能有全面的支配权。
所以今天王麻五也就显得特别殷勤,也很投庞敬的喜好,所以庞敬也顾不得照顾他匆匆赶回的辛苦的话,就特别安排王麻五组织起来这次庆功的宴会。
从一清早,王麻五就分配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