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让他着实怀疑,这个女人,跟那会儿在西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孟菀,是不是同一个人!
然孟菀却是对他的嘲笑嗤之以鼻,怕冷怎么了,又不是错,再者说了,屋子里那样暖和,呆在里头,多么舒坦。
于是也不理会他多次的邀约,就是不肯离开衡王府那一亩三分田,整日里只窝在房内,间或着趁着晌午暖和在院子里溜溜腿,如此,便也再无其他。
这一日,她又如往常一般,用过午饭出去溜了一圈儿,回来之后便窝进了软榻上,躺在那里闭目养神着,这会儿,便有人通禀,说是王爷请她去书房一趟。
若是寻常,孟菀定是不搭理他的,但是这会儿听说五皇子也来了,想着找她定是有什么事的,于是便披上了狐裘大氅,往书房而去。
皇甫御与皇甫谧兄弟二人正在那里对着一把弓箭研究,孟菀便走了进来,也不等她给皇甫御行礼,皇甫谧便自顾自的朝着她招了招手,而后微微笑道:“快过来瞧瞧,父皇方才赐给我的弓箭,听说是由紫杉木制成的,瞧这弓形,还有这韧性,若是拿去狩猎,绝对能够独占鳌头。”
就为了这个把她找来?
孟菀翘了翘眉梢,脸色明显有几分的不欢喜,但是碍于皇甫御在场,没有发作,只是道:“那你便去狩猎好了,拿着回来显摆什么,就怕人家不知道父皇对你好!”
一瞪眼,语气里俨然有几分的揶揄味道。
也难怪,因为皇甫谧失忆,回来兰陵的这一个月的工夫,皇上都险些要将他当成菩萨供起来了,拼了命的对他好,总觉得他这几个月吃苦了。
所以这会儿他要什么,皇帝便给什么,他没说想要的,皇上也都给他备着。
“是啊,就对我好,怎么,嫉妒了?”
皇甫谧笑嘻嘻的,凑在孟菀的跟前,一副欠揍的模样。
孟菀见状,这会儿恨不能撕烂他那张桃花脸,举了举拳头,忿忿道:“若不是念在你失忆的份儿上,我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一句话,让皇甫谧微微一怔,随即便恢复了一脸的笑意,脸贴近孟菀的脸颊,笑:“那我一辈子不恢复记忆好了!”
“你。。。”孟菀脸色一变,抬手对着他的头便敲了一下,而后叉着腰,怒气冲冲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一辈子不恢复记忆,我跟你说,花久夜给你开的药按时服用,知不知道?”
凶神恶煞的模样,与那张温柔的脸着实不相符,皇甫谧见状,也不甘示弱的回嘴:“花久夜还说要我去从前去过的地方,可是你不陪着我,我怎么找记忆?”
一句话,说的孟菀没了气焰。
也是,她因为怕冷,死活不肯出门,他几次三番想要叫她出去都被她拒绝了,这会儿听他半玩笑半认真的抱怨,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悻悻的耸了耸肩,道:“我不是说了嘛,这两日太冷了,等过些时日再说。”
“等等等,就知道等,那我的药也等过些时日再喝好了。”
“你敢!”
这厢,又是一阵的唇枪舌剑,两个人不亦乐乎,竟都将皇甫御忘在了一旁。
他不由得抚了抚额头,“那个。。。”
从梨木椅上站起身来,他轻轻的张了张口,说出两个字来。
那夫妻二人这才意识到,这书房中还有旁的人,而他们过来的目的,是要与皇甫御一道欣赏皇上赐给皇甫谧的那把弓箭。
当下便尴尬了起来,孟菀干笑一声,拿眼瞪着皇甫谧,而后转向皇甫御,一脸的抱歉:“抱歉五哥,忘了你在这里,让你见笑了。”
好在皇甫御好性子,依旧温和的笑着,望着那夫妻二人,虽然吵闹着,却显然是恩爱无比的,他的笑容也越发的温和了起来:“不碍事,你们不必管我,我就是来瞧瞧七弟的弓箭,这会儿瞧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依旧是好声好气的,倒是让孟菀越发的过意不去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皇甫谧一眼,而后快步上前,亲自将皇甫御送到了门口。
“五哥,闲来无事便时常过来坐坐,你一个人在皇子府也怪冷清的。”
皇甫御点了点头,依旧温着声音,朝着孟菀摆了摆手:“知道了,回去吧,改日我再来,还要找七弟去狩猎呢!”
孟菀点了点头,目送着皇甫御离开,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五哥当真是好人呐!”
性子好,心肠又好,只是可惜了,心太重了,对于凝烟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总也欢喜不起来,哎--
“怎么?这会儿子后悔了?觉得五哥比我好了?”
身后,皇甫谧半开玩笑半揶揄的开口,语气是浓浓的促狭意味。
孟菀当即便扭头瞪了他一眼,心说着皇甫谧这家伙越发的毒舌了起来,好端端的话,到了他的嘴里都会变味。
然话还不等出口,孟菀却是一顿。
方才他说什么来着?问她是不是觉得五哥比他好?可是他为何会这样问?
“皇甫谧,你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