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觑间,却都是有担忧之色。
此番事态严重,当真是急需孟珺珩的军队啊,否则单凭着他们几个人,再加上为数不多的侍卫军,哪里敌得过顾将军的千军万马?
蹙了蹙眉,却都不再言语,只是驾着马车马不停蹄的飞驰着,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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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他们几人到了一个唤作龙潭坡的镇上,虽已接近傍晚,街上却也是人来人往,如白日般。
然几个人却无心赏景,稍加乔装之后在一处客栈里歇了脚,又留了线索,而后便等着皇甫御一行人来会合了。
只是等啊等,没等来皇甫御,倒是濮阳,半夜里,竟顺着留下的白米找了过来。
“爷,不好了,出事了。”
皇甫谧一惊,忙迎了上去:“怎么了?”
濮阳站起身来:“五爷被抓了,带去的人也全军覆没,只有属下一人逃了出来。”
一言起,一屋子的人都惊了一下,全军覆没,皇甫御还被抓了。。。
面面相觑,却是谁都不知该说什么。
皇甫御带进宫的那些侍卫军,是他们唯一能够调动的,这会儿便连这个希望都没有了,也难免大家会如此的失望,还有皇甫御,被抓了会是什么下场,他们不敢想。。。
正在这时,房门却被推开了,是孟菀扶着皇帝出来,众人见状,忙不迭的围了上去。
“父皇--”
“皇上--”
花久夜忙不迭的把脉,皇帝却摆了摆手:“朕没事,你们不必担心,方才听你们说老五被抓了,老七,你赶紧的去探探消息,看看那个毒妇,要如何处置他。”
皇甫谧点了点头,让皇甫逸与花久夜保护好孟菀与皇上,自个儿则是悄无声息的潜了出去,又往京城的方向折返。
是啊,得先看看皇后要如何处置五哥,再顺路去瞧瞧,孟珺珩的队伍,到底回来了没有。
他一路跑的极快,到了京城天已经亮了,看着皇城满处贴着的皇榜,上面写着,衡王皇甫谧劫持皇上想要谋朝篡位,幸被皇后识破阴谋,如今挟持皇上,不知所踪。。。
颠倒黑白的毒妇,皇甫谧恨得牙根痒痒,这个时候却也只能暂且忍下,而后朝着丞相府,一路而去。
孟丞相在家中快要急死了,儿子还没回来,女儿他们又不知所踪,如今见着皇甫谧,听他说了他们安全的情形,孟丞相的一颗心,总算是安生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们便在那一处好生的躲着,一切等到珺珩回来再说,至于五皇子,我会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你让皇上放心。”
“可是。。。”皇甫谧一阵的纠结。
“皇后给我灌上一个谋朝篡位又掳劫父皇的罪名,只怕对岳父也会下狠手段,我看你还是与岳母收拾了东西随我走,至于五哥,我再来想办法。”
“不行!”孟丞相摇头:“我是丞相,虽然你被灌上罪名,菀儿也得受牵连,可是我在朝中的名望还是有的,那个毒妇不敢动我,更何况,你们都走了,总得有人在这里等珺珩,否则他回来了,再贸然行事,对我们还是不利。”
皇甫谧蹙了蹙眉,岳父说的在理,这会儿也只能如此,握紧了孟丞相的手,道:“那岳父大人千万要小心,若是有什么事,菀儿的血鸢在她的房内,你吹响了,我便即刻就来。”
孟丞相点了点头,推攘着皇甫谧快些离去,走到门口时,又想起什么来,叫住了他:“殿下,老臣还有一事。。。菀儿是我最珍视的女儿,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保护好她。”
皇甫谧稍稍一顿,随即点头,道:“岳父大人尽管放心,就算是拼尽性命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
孟丞相点了点头,听皇甫谧这样说,一颗心,总算是稍稍的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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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便传来,皇甫御被送去东陵守灵,而孟丞相,则是收押家中,以备候审。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孟丞相刚正不阿,皇后这会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他在朝中的,而皇甫御,没有杀他,除了孟丞相煽动众臣之外,大抵也是因为皇后海水顾念着那么多年的母子情分。
消息传来的时候,皇甫谧一行人已经在龙潭县暂且落脚,心总算是稍稍安生。
他们留了性命,对于这样的情形来说,便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也不敢多求,这会儿也只能等着孟珺珩早些回来。
只是左等右等,却也等不来什么,如此十数天便过去了,而期间,皇后也推举着皇甫嵩暂代皇上处理朝政,几乎要独揽大权。
众人焦急着,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商量之下,皇甫谧决定亲自去一趟西蜀。
去西蜀来回不过四五日的工夫,这十多天了,孟珺珩一点消息都没有,着实有些不对劲,所以他要亲自去瞧瞧。
于是带上濮阳,留下花久夜与皇甫逸,他们二人马不停蹄的朝着西蜀而去。
其实这个时候,孟菀一点也不想与他分开,但是又知跟了他去只会成为他的负担,更何况,